“对,我弟一定能行。娘,你别想太多,大不了他回来后,咱们重新给他找先生,只要钱到位,还愁他念不成书吗?”李大牛边驾牛车,边说道。在他心里,李二狗一定可以的。
杨喜凤点了点头,大牛说的对,大不了再请先生。
牛车在道上飞奔,杨喜凤几人说说笑笑间便到了一家农户。
李宝器跳下牛车,将牛拴在门前,随后扯着喉咙对着里面大喊了两声“狗蛋。”
开门的是个年轻小伙。
“狗蛋,这是我婶子……”李宝器将一行人介绍了遍,随后又问道:“上次给你说的牛车,你卖掉没?”
杨喜凤在心里忍不住笑道,这长的倒是俊,可这名字咋那么好笑。
狗蛋将几人往屋里领,打趣道:“卖了你还不要了我的命?给留了头最好的,车也做好了。”
“带咱们去看看!”李宝器搭着狗蛋的肩膀说道。
“行,那咱们先去看。”狗蛋说着便将几人领到牛棚。
棚里除了一头大水牛,还有一头母牛正在棚里喂崽。
李宝器盯着正在棚里吃的正香的两头小牛说道:“狗蛋,可以呀,这又有崽了。”
“看这牛如何?给你留的最好的。”狗蛋指着正在吃草的大水牛说道。
“这多少钱一头?”杨喜凤问道。
“婶子,7两,带车的。这要不是宝器说给自己亲兄弟的,我可不会这么便宜给的,我这牛去市场上少了九两是不会卖的。”
李宝器不好意思的说道:“狗蛋,够意思!”
随后李宝器又走到杨喜凤身边问道:“婶子,咋样,要么?”
杨喜凤转头问大牛:“大牛,这牛咱买了?”
李大牛欣喜的点了点头:“娘,我要。”
“行,那咱们今天能将牛拉走吗?”杨喜凤问道。
“能的,婶子,你们去屋里坐坐,宝器,还有大牛哥你俩和我一起将车绑上。”
没一会儿牛车便架好了,杨喜凤将钱付了后,李大牛同李宝器一起试了试车,随后又将几人接上牛车,往村里赶。
到自家路口时,李大牛突然说道:“娘,你们先回去,我同宝器去拉货了!”
“这都几点了,不回家吃饭吗?”杨喜凤问道。
李宝器对着杨喜凤说道:“喜凤婶子,杨家湾的货都是这个点要拉去县城,还有苏家村的货是寅时拉,咱们去晚了就被别人拉走了。”
“咱们去一趟少不了赚五十文,尤其是苏家村的,那东家是种蔬菜的,咱们一趟可以赚六十文,就是给各大饭馆送菜,麻烦是麻烦一点,可多十文呢。”
杨喜凤自然不能让李大牛耽误赚钱的时间,这一天好歹有几十上百文钱的收入,辛苦是辛苦一点,可是能让一家人吃饱饭。
“宝器,我家大牛就麻烦你照顾了。”杨喜凤说道。
李宝器笑着回道:“大牛哥跟我作伴,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这样他便不用害怕走夜路了,两个人一起不拉客,光给人拉货一个月也能赚一大笔钱。
杨喜凤目送李大牛和李宝器的牛车,一前一后的离开,心里即是喜又是忧。
“行了,咱们回去吧。”周菊香说道。
“去我家吃晚饭吧,大哥二哥应该都在我家忙活呢?”杨喜凤说道。
“行,咱们去瞧瞧。”李二婶说道。
杨喜凤几人先去修房的那里瞧了眼,李大柱和李二柱都不在,这些工人却没一个偷懒,全都干的起劲。
“他俩咋不在呢?”李二婶疑惑,早上他还说会来这里帮忙,难不成偷懒去了。
周菊香也是纳闷,李大柱说了这段时间他都会在这里守着,不会去挖草药,这才一两天就坚持不了,跑路了?
杨喜凤跟工人打过招呼后,又抓了一大把糖果给周正献,让他分给大家吃。
周正献欲言又止的,将杨喜凤拉到一边:“喜凤婶子,这强子出事了。”
“强子?出啥事了?”杨喜凤这才发现,这强子不在,连孙红秀家的儿子也不在。
“你们去他家瞧瞧吧,李郎中他们去了好一会儿了。”
“行。那你们慢慢忙。”杨喜凤说完,又对着周菊香和李二婶说道:“嫂子,陪我去孙彩凤家瞧瞧。”
杨喜凤三人还没踏进孙彩凤家,便瞧见院里密密麻麻站满了人。
“这是咋了?”李二婶停住脚问道。
“不知道,咱们进去瞧瞧。”杨喜凤说道。
几人忐忑不安的进了院子,却看见院里中间躺着一个盖着白布的人,孙彩凤和张小娟哭的死去活来。
“大柱。”周菊香对着人群中的李大柱招手。
李大柱丧着个脸,走了过来:“这强子不知咋的,上吊了。”
“能咋的,还不是他娘,不给孩子积德,可惜了。”凑热闹的人说道。
“你们先回去,这婆娘现在见谁就咬,我跟大哥在这儿,跟大家伙商量,看怎么给强子安排后事。”李二柱说道。
“喜凤,你们赶紧回去。”孙红秀将几人拉出院里。
“红秀,你脸咋了?”杨喜凤问道。
孙红秀捂了捂脸,尴尬的说道:“这疯婆子打的,她现在是见人就打,说我不给她钱,害死了强子,我家翠花也被她伤了,喜凤,麻烦你让翠花去你家吃晚饭。”
孙彩凤突然停止了哭声,举着身边的棍子,就往外跑:“杨喜凤,还我强子的命来!”
村民见一趟,急忙将人按住。
孙彩凤不停挣扎不停吼:“都是你们害死我儿子的,我要杀了你们……”
“孙彩凤,你儿子咋死的,你不知道?你再这么闹,咱们就全都回去,你自己葬你儿子。”围观的村民纷纷说道。
“快走。”孙红秀赶紧开门,将院门关上。
杨喜凤见院门被关上,有些摸不着头,这孙彩凤儿子没了,跟她啥关系?
“走吧,喜凤,咱们去看看翠花。”周菊香拉着杨喜凤离开,李二婶紧跟在后面。
李二婶见杨喜凤面色苍白,安慰说道:“喜凤,别怕,孙彩凤啥样的人,大家都知道,想利用他儿子的死讹钱。之前她大儿子不也被她逼着跳了河,她还不是挨家挨户找茬,让大家伙赔钱。”
“是啊,这婆娘就是心不好,逼死俩儿子。慧芳,以后你可别再跟她坐一堆了,迟早讹到你身上。”周菊香道。
“她讹我,我就讹她啊,怕她不成?她儿子都死绝了,拿啥讹我?”
“不是还有个孙子吗?那可比儿子金贵!”
……
杨喜凤听她俩一人一语,只觉得心里堵的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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