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宣剪辑了一会,突然记起一件事。
连忙拿出言玉仪的名片,发送添加信息。
大概是在忙,过了一个小时左右,才收到通过的提示。
言玉仪的微信名就叫言玉仪。
“井宣【裂开】,你都没有第一时间加我!”
井宣咧了咧嘴,瞎编道:“遇到室友了,一直在说话。”
言玉仪秒回:“哦,好吧,周三下午六点,要拍外景,地址我发给你。”
井宣:“好的,我会准时到。”
此时的银都汉宫。
楼下的江面平缓无涛,在城市灯光映射下,闪着嶙峋波光。
言玉仪在客厅瑜伽垫上跨了个一字,双腿绷得笔直。
腹部紧贴地毯,手肘撑住身体,让腰臀背形成了一个迷人的弧度。
面前摆着个ipad,一边开胯,一边处理公司邮件。
主要是自己公司的财报和人事调动。
另有一份春华集团本季度新投项目表。
作为投资方,她只需要关注用人,和财报,以及新项目可行性调查。
行,就继续用这个人。
不行,就调岗或者解雇。
管理起来简单粗暴,却适合纯粹的投资者。
看了一眼旁边的手机,还亮着和井宣的聊天框。
【一切恰好】,破网名!
她唇角扬了下。
尽管急于向唯一好友倾诉自己的成就,但她还是忍住了。
先要忙工作。
她的心情前所未有的放松,仿佛有种重生弥补了遗憾的感觉。
下达工作指令时,语气都温和了几分。
等到忙完,洗漱好,给全身擦了保湿后,才给井宣发了个信息。
“安。”
然后期待满满地靠在床上等回复。
可等来等去都没有等到。
她一阵气闷,倒头就睡。
保利天骏小区。
“早点回来小煜。”容凤琴叮嘱要出门认识朋友的外甥。
“可能会晚点,放心吧小姨。”赵崇煜说完就出去了。
容凤琴拿起手机,走进主卧室里。
丈夫还没回来,正适合联系姐姐问下私事。
澳洲比这里早两小时,那边已经十二点,也不知道睡了没有。
越洋电话一打过去,立即就接了。
手机里传来姐姐容凤君的声音。
“怎么了这么晚还打电话,小煜有事?”
“不是,小煜挺好的。”容凤琴纠结了两秒,咬了咬牙,“姐,跟你说个事。”
“你说,搞得这么神秘。”
“姐,我遇见一个小孩……”容凤琴把十年前,和现在看到的摄影师,都说了出来。
包括曾经见过姐夫保镖的事。
手机里姐姐一直沉默着。
“姐,真的太像了!你……到底还生过没有?”
“先不说了,我有点事。”
电话被挂断,但容凤琴听出来姐姐的声音在颤抖。
与此同时,大洋彼岸的澳洲。
墨尔本,庄园书房里。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容凤君嘴唇哆嗦,心里直打颤。
“怎么了?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你不天天看到我?”老登一脸莫名其妙。
“你说孩子被羊水呛死了。”容凤君凝视着丈夫,眼眶开始发红。
“嗯?”老登面色不变,眼中透着疑惑。
然后像是忽然记起来,
“是的,这么久的事,怎么还提?说这个我也很难受。”
“凤琴在江市见到一个孩子,跟我很像,也像你。”
容凤君努力保持平静,不放过丈夫一丝一毫的表情,
“老赵,你说说,会有这样巧合的事吗?”
“啊?是吗?真的假的?”老登似乎吃了一惊,从大红木书桌后站起身,一脸的不敢置信。
“孩子没死对不对?”容凤君没因为丈夫的演技动摇,死盯着丈夫的眼睛。
“这还能有假!我骗你做什么!”老登脸上写满无奈,皱纹里全是愁苦,像是被冤枉一样。
“赵云山!”容凤君突然爆炸,分贝猛然提高。
“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你当我傻吗?凤琴都遇到几次了!你究竟在干什么??”
尖利的声音穿透了实木门,传到书房外。
老登注视着身体发抖的妻子,沉默良久,然后返回书桌后坐下。
“你说啊!你究竟做了什么?”容凤君眼角泛着泪光,她已经明白,孩子必定没死。
老登平静的指了指面前的椅子,“你先坐下,听我说。”
“不坐!你快点说!”
“行!也没什么,孩子确实没死,我只是让他换个环境生活。”
老登语气平平,仿佛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可在容凤君听来,却如同一道炸雷。
“你、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没有为什么,需要就做了。”
“需要?你说需要?有这样需要的吗?”容凤君情绪失控,大叫起来。
表情充满了不可思议,和深深的不理解。
“是的,就是需要,我需要,家族也需要,我得尝试不同的培养方式。”老登看了一眼妻子,淡淡说道。
“培养方式……”容凤君颤抖得说不出话来,也瞬间明白大概是个什么事。
她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泪花反驳:
“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还搞老一套?这对孩子公平吗?”
“这世上本就没有公平,赵家、摩根家,霍华德家,国内的马家李家,还有你们容家,对于比普通人来说,公平吗?”
“你不要偷换概念,这是两回事!”
“本质就是一回事,生在赵家,他就没有选择,恰好他在我做出决定时出生,只能说命中注定。”
“好好好!好一个命中注定!你问过我了吗?那是我的骨肉啊!”
容凤君厉声责问后,一下软倒在地,呜呜大哭起来。
原来,去新加坡是丈夫设计好的,说什么环境适合养胎。
就是为了避开其他人。
也难怪从不让自己出去,就是为了不让人知道怀孕了。
母子连心,她想到妹妹说的当年遇到,像个小乞丐一样。
顿时心如刀绞!
自己在这里锦衣玉食,堂堂贵妇人,出行排场巨大。
儿子却在国内乡下无父无母,那该是怎样的生活啊。
老登默然了一阵,劝道:
“别担心,我以前安排了人照看,只是不干涉生活,历练他的心智,安全没问题的。”
照看也只是防止被外力导致死亡,生病是不管的。
要么体魄强健熬过去。
要是体弱多病,那多半指望不上了。
“屁话!屁话!”容凤君猛地抬头,指着丈夫大吼,“你自己试试!你良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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