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寝室路上，井宣把这事给言玉仪留言。
直到十点左右，言玉仪才回过来。
“你这学长还抱有幻想，让他明天上午十点到公司。
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听他说几分钟，我给你发地址。”
“好。”
井宣通知了徐成成，地址也转发过去。
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学长会遭遇抉择。
要么留着当辅助，要么完全被抛开。
以他对好友的了解，一定是雷厉风行，三言两语。
过了晚上十点，校园里就安静了许多。
人工智能学院主院在鱼头校区，但部分研究生宿舍在南河校区。
都是四人间，环境尚可。
徐成成在看学弟发来的信息。
“国贸大厦第60层，云梦投资江市分部，进去问前台。”
他百度搜索了下，看到内容后，心里一阵激动。
居然是个大投资公司。
总部在魔都。
难怪他上次搜本地公司时，没显示这家。
是刚成立的分部。
也不知道学弟的朋友，在里面担任什么职务。
有没有话语权或建议权呢？
是投资分析师，还是管理层呢？
他有心再问一下学弟，但先前学弟没回答，可能是职务比较低？
想着这是最后的机会，他这夜失眠了。
翌日早。
他精心打扮了下，把头型弄得整整齐齐。
t恤牛仔裤，干净清爽。
精神百倍地出门。
提前赶到国贸大厦楼下，在附近吃了早餐。
等时间差不多，才进入大厦。
在一楼登记，联系过该公司，才得以让保安刷卡上楼。
电梯上升途中，他越发忐忑不安，患得患失起来。
到了60层，左边就是云梦投资。
装修不算奢华，但非常时尚。
入门处就是前台。
他按下门铃。
前台妹妹起身过来开门，客气地问了句：
“您好，这里不推销，您是有预约还是？”
“你好！我姓徐，是昨天约好的。”
“哦是徐先生，您请进。”前台妹妹这才笑了下。
“好的，谢谢。”徐成成心中略安。
走进门，抬眼四顾。
办公区很大，很明亮。
工位很宽敞，但人不多。
有男有女。
没人注意他，都在忙自己的。
“您请坐，我联系下。”前台妹妹以手势指了指沙发。
“好的，麻烦你了。”徐成成尽量保持从容，假装是见过世面的。
在沙发上坐下，听前台妹妹在电话里喊什么宋助理。
大概学弟认识的就是这个宋助理吧？
不一会，前台妹妹挂了电话走过来。
“徐先生，我带您过去。”
“好的，谢谢。”徐成成连忙站起来。
前台妹妹很漂亮，起码在他看来已经很漂亮，都有些不敢直视。
跟在前台妹妹身后往前走。
沿途过去，那些员工没一个抬头的。
办公区环境很好，到处都有盆栽绿植。
还能看到一个开阔的茶水间。
跟随前台妹妹来到一间办公室门前，上面写着董事长办公室。
徐成成顿感惊喜，居然是直接跟董事长谈？
“笃笃！”前台妹妹敲了敲门。
然后转对徐成成道：“徐先生，您进去吧。”
“好的，谢谢你！”
徐成成推门走进，却见里面是一个办公室，再里面还有一个打开的门。
似乎那里面才是董事长办公室。
一个气质不凡，大约二十五六的女孩从办公桌后走出来。
他微愣，这是董事长还是董事长秘书？
“您好！我姓徐，昨天已经约好，来谈投资项目。”
他没提学弟的名字。
怕学弟认识的人只是推荐，说出来反而把事情搞复杂。
“嗯，徐先生跟我来。”宋晓雯上下打量了一眼，然后领着往里走。
“好的，谢谢。”徐成成明白了，这是秘书。
宋晓雯敲了敲打开的门，“言董，徐先生过来了。”
“嗯，进来吧。”里面传出一个沉稳却好听的声音。
徐成成内心忐忑更强了一分，跟着秘书走进办公室。
这一看，他又愣住。
太漂亮了！
这是董事长？
随即，他被一道冷淡清亮的目光扫了下。
那引而不发的威仪，让他心中一凛。
赶忙低头弯腰。
“您好！我姓徐，是……约好来谈项目的。”
“嗯，坐！”言玉仪指了指办公桌前的椅子。
“谢谢。”徐成成无比紧张地走过去坐下。
这女董事长漂亮是漂亮，但眼神太犀利了！
像是能看穿他在想什么。
而那位女秘书也没有出去，而是到一边的饮水机去倒水了。
他正准备夸奖下办公室装修，打开话题。
就听这位女董事长丢出一句话：
“给你五分钟！说重点！”
“好的。”徐成成酝酿好的话语死在腹中。
他重新调整思路，说道：
“我打算设计一款ai程序，主打智能摄影模式……”
“什么模式？”言玉仪打断问道。
“就……就是……一种独特的、来自高级摄影师的天赋模式。
它能……”
徐成成尽量简短，说出这种模式的优点，以及盈利构想。
一通呱唧，差不多五分钟左右，他还想再说点什么。
却见女董事长抬手示意打住。
那表情很淡，淡到徐成成心里直往下沉。
他预感到，这项目没戏了。
这时，言玉仪开口了。
“你说了这么多，还是没说到重点。
我之前问你，是什么模式？”
说完，她凝视着徐成成。
“就是一种独特的天赋型摄影模式。”徐成成不解，便又重复了一遍。
“不不不！你应该直接告诉我，它叫井宣模式！明白吗？”
言玉仪摆摆手，又隔空点了点对方，
“这个才是重点！”
徐成成愕然！
这位知道井宣？还是说学弟认识的人已经说了？
不对！如果是不认识的人，没必要强调这个名字。
知道模式的特性就行了。
那么……这就是学弟认识的朋友？！
他心中一惊，我去！还真有可能！
有钱的女生！铁定好井宣那口！
他面色讪讪起来，解释道：
“抱歉抱歉，我只是想从专业角度来阐述。”
“专业角度不重要！”
言玉仪眸光平静，流露一种让人无所遁形的透彻。
“井宣这两个字！才是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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