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自己没有,也懒得去想那些,直接问原主道。
“嗯,我要去投胎,去找我娘。”原主眼里都闪着光,坚定的道。
“好,那你去吧。”朝歌闻言没再说什么,更没有劝原主留下来见见护国公一面。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不是变成鬼就还能有什么弥补的机会。
再说原主除了执着于报仇跟宁氏,她从未提及过护国公府的人家,想来对这家人是没有什么想法跟心思的。
话落,从体内逼出一滴精血画了张转生符打在原主身上。
这张转生符可以指引原主再次投身在宁氏肚子里,再续她们母女的缘分。
然后朝歌又捏了个诀朝虚空打去,瞬间虚空仿佛被什么撕裂,露出黑洞洞的一道门。
俗称,鬼门关,生人进去七日不出来必死,鬼魂进去则不是投胎就是接受地府审判。
当然,这里的鬼魂指的是那种遗留不肯走,被人用特殊手段送进鬼门关的,就好比说现在的朝歌。
原主是被那王氏找人施了咒的,就算她等到头七那天,也不会有鬼差带她走黄泉路,所以她想投胎,朝歌干脆就提前送她下去了。
“谢谢大师,来时若能再遇到大师,定当牛做马报答您。”原主欣喜若狂,狠狠磕了几个头,然后头也不回的踏进了鬼门关。
她一进去,鬼门关便瞬间消失,一道金光从天而降,打在朝歌身上。
这是功德金光,是此间天道给朝歌渡魂的报酬。
不过,这金光也是看情况给的,像是一般的小鬼,只有一点未完成的执念徘徊在世上不肯投胎,就算是渡了也就一丝丝甚至可能都没有。
只有像原主这样注定会成为怨鬼,厉鬼的,散了他们的怨气,渡的他们主动投胎,才会有功德金光。
尤其是原主这种,已经成了怨鬼,但是还没害人就让朝歌渡的散了怨气的,就一定会有功德金光。
而像是花娘那种杀了不少人的大鬼,若能散了她的怨气让她主动去地府接受业果,功德金光会更多。
这就是玄门之人修道的一种捷径,功德金光积攒的越多,渡劫的时候就会获得保护,更容易度过去。
曾经,朝歌为了快些飞升,不知渡了多少鬼,就是鬼王也渡了好几个,所以功德金光一落在身上,她立马熟练的引导这一丝功德金光游走全身。
如今她神魂在这方世界已经足够强大,所以这点功德金光朝歌就全用来淬炼体魄了。
等金光消散,朝歌感觉这具身体强健了不少,刚刚喝酒产生的一点醉意彻底消失无踪,伸了个懒腰,朝歌就想起身活动活动。
只是,她才刚下床,眉头便微微皱了皱,随即手一翻,一张镇鬼符出现在手中。
“干什么?”朝歌对着镇鬼符淡声道。
“大师,我知道我罪孽深重,我也愿意下地府接受审判,但您能不能帮我找到当年那个负心人,让我报仇雪恨?”
花娘的声音从镇鬼符中出来。
她刚刚虽然是在镇鬼符中待着,可外面的事情她也能听得到,知道抓她的这个大师刚渡了一个小鬼去投胎了。
她不求能投胎,只求能报仇。
朝歌闻言微微挑了下眉毛,另一只手捏了剑诀在镇鬼符上一点,瞬间,里面的花娘就钻了出来,她一出来,便恭恭敬敬的跪了下去。
“请大师助我报仇,之后,不管大师让花娘做什么都行,上刀山还是下火海,魂飞魄散都可以。”花娘声音哀婉,慢慢都是消散不去的怨气。
齐豫利用她害人,花娘恨,可她最恨的还是那个害死她的负心汉,若不能为自己报仇,就算是她魂飞魄散也不甘心。
朝歌见这花娘怨气如此之重,难怪那道士会选她做鬼仆,的确是把好刀。
不过,这样的鬼仆随着实力增长,早晚是要噬主的,朝歌不过是让她噬主的时间提早了些,而那个齐豫不处理,还会害更多的人。
不过,朝歌之所以抓了花娘而不是将其直接打散,本也是为了渡化她,他们道玄宗的道士都是如此,遇到怨鬼厉鬼先渡化之,若渡不了甚至打不过,才会考虑灭了。
于是,朝歌盯着花娘看了一会儿,然后问她。
“你知道那人的姓名,还有生辰八字吗?”
花娘毕竟是鬼,还是死了有些日子的鬼,朝歌已经无法从她的面向上去看她的过去了。
“我知道他的名字,他是淮南人,叫林逸,是个秀才,至于生辰,我只知道他是那年那日出生的,不知道具体时辰。”花娘说着,便报了个日期。
朝歌闻言就开始掐算了起来,结果,呵呵,查无此人。
“你被骗了,这个名字跟这个生辰对不上,假的。”朝歌无奈道。
“什么?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他骗我,他竟然从一开始就是骗我的。”
“他的诺言是假的,对我的爱是假的。”
“现在连名字跟生辰都是假的?”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花娘瞬间陷入疯狂。
整张鬼脸开始不停的扭曲,膨胀,一会儿是那个漂亮的花娘,一会儿又是被水泡到面目全非的可怖模样。
很显然,她无法接受这个结果,身上的怨气又生出了不少,实力竟然直逼五级大鬼去了。
朝歌见状眉头皱了起来,抬手将镇鬼符丢过去,瞬间把花娘压的趴在地上,头也抬不起来。
“冷静些没有?”朝歌走到花娘跟前,冷漠的道。
“大师,我,错了。”花娘面目逐渐恢复回来,顶着千斤重的压力,艰难开口。
“闭上眼,我要搜一搜你的魂魄看看那人长什么样。”
“不要反抗,否则,我看不到记忆,你也会变成一只傻鬼。”朝歌蹲下来,对花娘道。
“好,我,都听,大师的。”花娘艰难回答,然后乖乖闭上眼睛,放弃抵抗。
朝歌见她还挺乖,抬手一点,一道金色的细线从朝歌的指尖冒出来,直奔花娘的眉心。
瞬间,花娘的记忆纷至沓来,朝歌只看了个开头,便纳闷的看了眼闭上眼睛的花娘。
没想到,她还曾是官家小姐,只是父亲被人陷害,这才沦为官妓。
官妓是不能赎身的,除非有皇上赦免,否则一辈子到死都是官妓,就是生下孩子,依旧是官奴,一生不得自由。
只是,朝歌微微皱眉,花娘好像已经忘了这段记忆,只记得自己被辜负,被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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