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毓秀缠着恭良去集上买女红用品,针头线脑的,集上人来人往,农闲时节,赶闲集也是乡村人的一大乐趣。后来毓秀拉着恭存进寨,她早就瞅好了一个寨墙下一个夜间值守用的休息间,各家按值守日期,上寨巡逻,一组半夜,轮休的也不能回家,只能在在值守屋里过夜休息。她拉恭存进来,恭存是有妻室的人,心里七上八下的,但这小妮子从上次送她回家,在路上初次尝到了滋味以后,就像饥渴的人看到了蜜水一样。用力拉他进去,用脚把门踢上,热唇烫脸,搂住恭存脖子就爬上身,伸手插进恭存腰带。
如同婴儿饿急了吃奶,爬在恭存身上,这运动带来的感觉,云里雾里飘飘欲仙。
午饭刚过,值守寨门的人通报老太爷,说有县城朋友来访,还带来了他同年中举的同窗赵举人的引见门贴。
老太爷拆开信札,展信细看。这是同窗赵时教写给他的引见信。说的是来人李二郎是赵的学生,现在也是考取了秀才,祖上留下几幅名画,因为还要去应考,又要满足家庭生活开支,要忍痛割爱,出手变现。
老太爷让人迎入祠堂别院,李二郎带着一个书童,匆匆进来,书童背上斜挎着一个包袱。
二人见礼毕。
“恩师让我代问万老爷安康!”
“不必多礼,你家师傅可好?”
“托万老爷福,恩师身体康健,精神矍铄。”
客套一番以后,话归正题。
万温然让李二郎把带来的书画,一幅一幅在书台上展开欣赏。
有徐青藤的竹石图,有祝枝山的书法,还有唐寅的花鸟图,郑燮的朱砂竹。都是名头很大的作品,万老太爷眯眼细看,很是拿不定主意。
问及李二郎祖上做什么营生的,也只是爷爷考取秀才,开馆教学,童子启蒙,那一代还有二十多亩水浇好地 ,后来家境日渐式微,到他这一辈,也只有五六亩地,淡泊度日了。
小灵已经和淑贞说了,危险靠近了。淑贞知道有人来拜访老太爷,但是同窗引见的,即使怀疑,也没有把柄证据,只能静观其变。淑贞让小伙计以送点心为由,去看了看,回来说赏画呢,一个读书人一个书童,并且老太爷身边也有下人伺候着。
小灵分身已经隐在老太爷房里。看了一番,老太爷心想,你祖上不是巨富,也不是达官贵人,凭什么有这些大家都作品呢,这人就是再笨,也得想想东西的来路吧。
这时李二郎似乎看出了太爷的心思,于是说他爷爷当年救了一个南方赶风水线的风水先生,这些都是风水先生报恩送的,风水先生呢,也是江南人,与这些书画家是老乡,都是给这些人家看风水赠送而来。
收藏不能听故事,无论故事多么精彩,要看作品本身。
老太爷表示暂时不准备入手藏品,手头有点紧。李二郎由最便宜的一幅二百两银子,降到五十两,老太爷还是不要。
“买卖不成,仁义在,既然是赵举人推荐来的,也没有外人,上茶!”
小伙计把一壶红茶放在茶桌上,给三个人满上一盏,退出去忙了。小书童在收拾打开的书画,老太爷若有所思的看向书桌上的画卷,其实心里还是拿不定主意,所以魂不守舍的。
等书童收拾完,老太爷邀茶共饮,李二郎借故去看看包袱捆扎的怎么样。这时书童端起一盏茶,喝了半盏,从县城过来也三十多里,肯定口渴了。然而没有一刻钟的功夫,书童突然倒地,口吐白沫,昏死过去。
李二郎大惊失色。
“万老太爷,您不能谋财害命啊,辛亏我还没来的及喝呢,我要是喝了,我们主仆二人都被毒死,你就可以独吞这些书画宝贝了是吧?”
老太爷这一惊吓不小,脸色蜡黄,手足无措,语无伦次,不知所云。只是摇头否认,他没有心理准备啊,这时沉默最好。
李二郎把茶水保存好,要告官查验。
事情很快就传到了淑贞那里,她着实吃了一惊,人命关天,这可是要吃官司坐牢杀头的罪啊。
万太爷毕竟经历过风浪,很快镇定下来,让李二郎该报官就报官,让官府衙门还一个清白。
小灵很快来到淑贞这里,把她看到的据实以告。
“你怎么没有当场阻止呢?”
淑贞问小灵。
“主人,我要当场阻止,就不能带出后面的坏人。你想啊,这李二郎和我家无冤无仇,怎么会来坑害我们呢?肯定背后有人。”
淑贞让大牛和一个小伙计,把太爷领到三进院里,把小灵的话都告诉了他,老太君氏也开导他,他总算稳住了心神。
这时寨门外来了一伙人,说是李二郎的家人,因为天不早了,二郎带着贵重物品,来寻二郎回家。
守门人报给淑贞,淑贞让他们进来,带到祠堂别院,见到了李二郎,书童还是昏死着。
祠堂管家万良松,负责处理这个事件。就是我们万家没有下毒,你们不报官府,我们也报,人命关天,得还我们一个清白!
到了晚上,李二郎老婆孩子也来了,哭哭啼啼,李家人想玩横的吧,万家家丁三十多个,都是如狼似虎。那就讹钱吧,要不就报官府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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