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老大带着妹妹给的两千两银子,和妹夫妹妹告别,一路疾行,回到家以后,哥几个就商量怎么给老道下蛊,兄弟四个七嘴八舌,有说闯进江北观,直接强行给老道下蛊的,有的说收买小道童,让道童下蛊的,各种说法都有弊端,蚤蛊就一只,不小心弄丢了这事就麻烦了。后来还是吕老二有脑子够用。
“大哥,不是这老道会治病吗?而且很出名,远近皆知,不如就利用这一点,靠近他,反正这蚤蛊的用法,也是杨大姑教给你的,这事就这样这样办就行。”
吕老二靠近吕老大身边细语一番。
吕老大听了笑逐颜开,连连点头。
事不宜迟 第二天早上,吕老大和吕老二套上一辆马车,平明时分就从家里出发。一路颠簸,午时才到了江北观。吕家老二,把一副病人装束的吕老大抱下马车,吕老大佝偻着腰,两腿弓行,在吕老二的搀扶下,一步一步向观门走去。
到了门口,门半掩着,吕老二上前敲门,这时一个道童出来招呼。
“请问施主有事吗?”
“小师傅好,请问道长在吗?”
吕老二拱手行礼,礼貌的问道。
“师傅身体欠安,正在养息,不便见人。”
“麻烦小师傅通报一声,我们久慕道长大名,家兄突遭大病,还望大师施手救命。”
吕老二假戏真做,说的可怜兮兮的。
“那我去禀报师傅,看看师傅能不能答应了。”
一刻钟以后,小道童又来到门口。
“你们从哪来?”
“我们从邳州来,走了一夜,慕名而来,望小师傅积德行善,把我们引荐给道长,解除病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功德无量。”
老二这几句话,对小道童既有奉承戴高帽的意思,也有给他压力的成分。
小道童微笑不语,转身进观。
“师傅说了,请施主进来一看,如有缘,则可医,若无缘,另请高明。”
“谢谢小师傅,你费心了。”
吕老二背起青蛙形状的吕老大,走上大殿台阶的平台,然后放下老大,扶着他弓腰驼背,佝偻着双腿,一步步艰难的向大殿里的道长走去。
道长远远的打量着这两个人,看着吕老大一步步靠近,心里疑惑,什么原因伤到这个程度呢?一般都是一处或者两处伤病,他这个像是全身有病啊。
走近道长,吕老二把吕老大放在地上,上前躬身施礼。
“家兄病残,久闻大师医术高明, 还望大师施以圣手,解除家兄病痛。”
说着拿出一包银子呈上,老道也不接,吕老二只能放在大殿内的供桌上。
“施主不用奉献银两,这病有多长时间了?”
“半年多了,这也是刚刚打听到大师盛名,马上就来了。”
“把他扶过来,我切切脉看看。”
这时老二把老大连拖带抱,凑近到道长身前。帮老大伸出右手,递给道长。
老大右手伸出,左手悄悄的从口袋里掏出小瓶,掰开软木塞子,瓶口对着道长领口塞进去了。道长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这蚤蛊论速度和机敏程度,是所有蛊虫中最厉害的存在。这也是杨大姑来到北方以后,发现跳蚤这东西非常适合养成蛊虫,她自己创造出的品种。
老道一脚把吕老大踢开,老大这时也恢复了原形,吕老二想上前拳击老道,老道这时已经侧身抽剑,站起来要剑刺吕家两兄弟。这二人见势不妙,奔出大殿,又跳出观门。
老道追出观门的时候,就觉得浑身瘙痒,血液倒流,嘴里喷出一口黑血,踉踉跄跄,只能扶住门框。
“你们二人狼心狗肺,下毒恩人,天地不容!必定死无葬身之地,为野狗所食!”
老道有气无力的诅咒道,然而,以后这话还真的应验了。
吕老大目的达到,哪管这些因果报应。他得意洋洋。
“老道,别说这些没用的。实话告诉你,这毒你解不了,我这有解药,百日一解,一次一百两一银子。不解的话,你是死也死不了,活着就这样受罪。还有,万家西院的事,不能透漏一个字,否则,就是一万两银子,也别想拿到解药。”
吕老大幸灾乐祸的教训老道。
“这第一次嘛,一百两不要了,把万家的那两千两先退回来,事没办成,就得退还佣金。”
老道真是欲哭无泪,欲死不能,只能让小道童把两千两银子拿出来,交给吕老大。
吕老大从褡裢里摸出一粒药丸,让小道童给老道喂上。
一刻钟的时间,老道缓过劲来。
“你们走吧,就按施主说的办,老道行医济世,唯一办了一件不该管的事,结果引火烧身。”
“老道,你放心,解药我会按时送来的,你也别想一死了之,你家人我们也都调查好了,跑了和尚跑不了庙。”
吕老大狠毒的说。
然后在老道悲愤的目光中,二人跳上马车,咿呀咿呀的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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