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林天的心中忽然涌现出了一种强烈的不安之感,似乎有一场惊天的阴谋正在酝酿之中。

    俗话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有了这种不好的预感之后,林天这几天晚上便没有在义庄睡觉,而是去到了任家镇的棺材铺住宿。

    这天晚上,夜渐渐深了,留在义庄里的老李头、小王等人也渐渐入睡。

    这时,借住义庄的马大元却一反常态的围在了一起。

    “长老,时间到了。”

    “到了吗?看来蓉城里这些人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友谅,按计划行事吧!”

    “是!”

    随着马大元的一声令下,几人将带着的口袋都取了出来,互相示意之后就各自背着袋子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陈友谅背着四个鼓鼓囊囊的口袋,飞速的穿梭在义庄葬区之中,到达一处山坡之后,陈友谅打开了其中的一个口袋。

    顿时,一股强烈的煞气从袋子中被释放了出来,四周也开始没由来的刮起了阴风。

    陈友谅掏出了一件黑色的法器,开始对着四周念念有词起来。

    而随着他的念动,山坡四周也开始有煞气慢慢的朝他汇聚,最终以他为中心,形成了一股股的阴风刮向了四方。

    见此情景,陈友谅立即收拾东西,奔向了下一处地点。

    随着时间的进行,义庄内的镇魂幡开始无风自动起来,若是有人能从天上看下去,就能看见此时的义庄葬区已经被一股浓烈的白雾所笼罩,而这股白雾正缓慢的朝四周进行着扩散。

    在这个扩散的过程中,义庄首当其冲。

    义庄内,老李头以及小王等人原本在熟睡之中,突然就被惊醒了过来。

    他们虽然不知道义庄葬区内的煞气变故,可却能感觉到自己的心里就像被突然间押了一块大石头一样,呼吸都急促了许多。

    小王以及新来的两个杂役明显都将老李头当成了主心骨,他们不约而同的操着家伙来到了老李头的院子里。

    “李叔,今天晚上这是怎么了?我怎么赶紧今天晚上有些不对劲。”

    老李头一脸凝重的看着义庄内呼呼作响的镇魂幡,沉声道,“这是煞气,不知为何今日义庄内的煞气暴增,看来得马上将九叔请回来才行。

    小王,你马上带着小张和小高离开义庄,去义庄附近黄金镇上的有间酒馆找九叔,将义庄内的情况告诉九叔,提醒他一定要注意。

    我有预感,今天的煞气暴增一定不是偶然出现的,很可能是有人在背后操纵,让九叔赶紧上报蓉城。”

    “李叔那你呢?你难道不和我们一起离开吗?”

    “你们来的时间太短,还不知道义庄的重要性,义庄乃是蓉城一处关键的风水阵眼,要是义庄真的被歹人所据,怕是葬区内数百年积累的煞气都会泄露出去,到时候真就是生灵涂炭了。

    你们不是武者,气血不旺,在这煞气中坚持不了多久,你们快走!”

    正当小王三人准备离开义庄的时候,一道阴冷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看,你们还是别走了,整整齐齐的留在义庄里岂不是更好?”

    众人心中一惊,只见马大元一脸狞笑的走了过来。

    “快走!”老李头对着三人再次催促道。

    这时三人才如梦初醒般朝庄外跑出。

    “我说了,你们还是整整齐齐的留在义庄里更好!”

    说罢马大元就将一块石头踢向了跑在最前面的小王。

    “哐当”一声,小王并没有如马大元预想的那样倒下。

    原来是一旁的老李头也踢出去了一块石头击飞了它。

    这一幕可是大大的出乎了马大元的预料,他立马做出了防御的姿态,同时谨慎的对着老李头开口道。

    “阁下是谁?”

    老李头并没立即有回答他,而是对停下来的小王三人呵斥道,“你们还不快走?难道是真的想死在这里不成?”

    三人立即拔腿就跑。

    见状,马大元也是立即冲了过来。

    老李头则是毫不犹豫的迎了上去,双方就这样一招一式的交起手来。

    ……

    黄金镇离义庄并不算远,所以义庄的煞气很快就对黄金镇产生了影响。

    普通人或许难以察觉这样的变化,但是九叔作为一名资深阴阳师却是很快的察觉到了这样的变化。

    察觉异变的一瞬间,九叔就从床上坐了起来,随后就开始穿衣服,收拾起来自己的东西了。

    “凤娇,怎么了?睡得好好的,你怎么突然起来收拾起了东西?”

    九叔掏出罗盘摆弄了许久,最后才一脸凝重的对着王梅说道,“梅子,义庄的风水大阵出事了,你现在赶紧叫上店里的伙计往蓉城跑。”

    九叔的本事王梅是了解的,见九叔一脸凝重,王梅也知道此事肯定非同小可。

    “凤娇,你不和我们一起走吗?”

    “正邪对立,搏斗终身!此为我们阴阳师一脉的最高训诫,我既然入了阴阳师一脉,就要遵守阴阳师一脉的规矩。

    我既然吃了这碗饭,就要担这份责任,这是我职责所在,义不容辞!”

    说罢,九叔就带着自己的百宝箱朝义庄赶了过去。

    同在黄金镇的白秋生也察觉到了这煞气的变化,他本想回义庄查看一下情况,却被床上的唐舞给按了回去。

    而就在他被按回去没多久,两人的大床便开始有规律的晃动起来。

    九叔到达义庄时,整个义庄空无一人,只留下了呼呼作响的镇煞旗。

    感受到义庄内浓烈的煞气,九叔叹息一声,自言自语道,“今儿个,这条老命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今日的九叔并没有做那些花里胡哨的动作,只见他从百宝箱中掏出了九张符纸。

    这九张符纸仿佛丝绸一般,还隐隐的散发着光芒,一看就不是凡物。

    掏出符纸后,九叔便开始了画符。

    这次画符九叔并没有使用符笔,而是直接咬破了他的中指,以自身精血为墨。

    每画一笔,九叔的白发就多了一丝,九叔的脸色也就苍白一分。

    等九张血符画完后,九叔已经是满头白发,面若白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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