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只兔子,七只鸡!汉良哥,你太厉害了!”
二牛看着满满的收获,忍不住赞叹道。
陈汉良也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他以前也设过陷阱,但从来没有一次收获如此丰盛。
“可能是老天爷可怜我们吧。”
陈汉良感叹道。
下山的时候,陈汉良感觉脚步轻快了许多,脚踝的疼痛也减轻了不少。
他甚至哼起了小曲,心情愉悦。
二牛扛着猎物,跟在陈汉良身后,脸上也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回到村里,陈汉良和二牛的收获立刻引起了村民们的围观。
“这么多野兔和野鸡!汉良,你小子行啊!”
村里的老猎户张叔惊讶地说道。
“运气好,运气好。”
陈汉良谦虚地笑了笑。
“这可不是运气好就能捕到这么多猎物的,汉良,你小子肯定有什么秘诀,快跟我们说说!”
陈汉良被众人围着,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他哪里有什么秘诀,只不过是比别人更勤奋,更细心罢了。
“汉良,这些猎物你打算怎么处理?”
张叔问道。
陈汉良想了想,“我想留几只给大哥和嫂子补补身子,剩下的拿到镇上去卖了。”
回到家,陈向前和林美娟看到陈汉良带回来的猎物,都惊讶不已。
“汉良,你这是……”
陈向前眼里泛起泪花。
“大哥,嫂子,这些猎物你们拿去补补身子。”
陈汉良将几只野兔和野鸡递了过去。
林美娟在一旁看着兄弟俩,眼中满是感动。
第二天清晨,雾气还未散尽,陈汉良和陈向前就挑着担子出发了。
担子里装着陈向前亲手扎制的各色毽子,鸡毛染得五颜六色。
到了镇上,他们寻了一处人流较多的地方摆起了摊子。
陈向前坐在小马扎上,手里不停地翻飞着,一根根鸡毛在他灵巧的手指间变成了漂亮的毽子。
“卖毽子嘞!好看又好玩的毽子嘞!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嘞!”
陈汉良则站在一旁吆喝。
叫卖声并没有吸引多少顾客。
镇上的人大多行色匆匆,即使偶尔有人瞥一眼他们的摊位,也只是摇摇头走开了。
陈汉良的嗓子都喊哑了,却连一个毽子也没卖出去。
陈向前埋头扎着毽子,眉头紧锁,他心里明白,这些手工毽子在如今这个年代,早已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了。
日头渐渐升高,晒得人头皮发麻。
陈汉良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心里有些焦躁。
这时,一个瘦小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
那是一个小女孩,穿着修补过的衣服,头发乱糟糟的,小脸上沾着泥土,一看就是从乡下来的。
她怯生生地站在摊位前,乌黑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些五彩缤纷的毽子。
“小妹妹,你喜欢这个毽子吗?”
陈汉良一眼就看出了小女孩对毽子的喜爱,他放缓了语气。
小女孩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你家大人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啊?”
“我妈妈生了重病,只能在床上躺着。爸爸去给别人干活了,我来集市给妈妈买东西。”
她说着,摊开脏兮兮的小手,露出几张皱巴巴的零钱。
陈汉良看着小女孩手里那点可怜的钱,心里五味杂陈。
“你喜欢这个毽子?叔叔送你一个。”
他拿起一个扎得最精致的毽子,递给小女孩。
“不行,叔叔。我妈妈说过,不能随便拿别人的东西。拿东西是要给钱的。”
陈汉良心里一震,没想到这么小的孩子就如此懂事。
“没事,小妹妹,叔叔这个东西不值钱,免费送你一个,就当叔叔奖励你的,这么小就这么懂事了。”
“谢谢叔叔!”
小女孩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接过了毽子,她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脸上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看着小女孩蹦蹦跳跳地离开,陈汉良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虽然没卖出去毽子,但能给一个孩子带来快乐,也算是一件好事。
太阳渐渐西沉,将最后一丝余晖洒在小镇的街道上。
陈汉良和陈向前收拾起没卖出去的毽子,默默地挑着担子往家走。
一天的叫卖,嗓子都喊哑了,却一个没卖出去。
回到家,陈汉良连晚饭都没吃,一头钻进自己屋里。
昏暗的房间里,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这样下去不行啊,镇上的人不识货,这些精巧的毽子在他们眼里一文不值。
他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去市里!市里人多,见识也广,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可是,去市里要路费啊。
陈汉良摸遍了全身,只掏出几个皱巴巴的几块钱,根本买不起车票。
他沮丧地坐在床边,目光落在墙角堆放的兔皮上。
对了!兔皮!
第二天一早,陈汉良就揣着几张兔皮出了门。
他挨家挨户地询问,想用兔皮换些粮食蔬菜。
村里的老农们大多淳朴善良,见他可怜,也愿意帮衬一把。
有些老农家里正好缺兔皮做帽子或者护膝,便欣然和他交换;
有些老农则直接给了他一些自家种的蔬菜瓜果。
“汉良啊,你拿这些菜去镇上卖,也值不了几个钱啊。”
张婶看他换来的都是些萝卜白菜,好心提醒。
“没事,张婶,总比没有强。”
陈汉良笑了笑。
他挑着换来的粮食蔬菜来到镇上,寻了个偏僻的角落摆摊叫卖。
为了尽快凑够路费,他将价格压得很低,几乎是半卖半送。
来往的行人见他东西便宜,也纷纷过来买一些。
“小伙子,你这菜怎么卖得这么便宜?”
大娘好奇地问道。
“家里急着用钱,所以便宜处理了。”
陈汉良随口应付。
就这样,他忙活了一整天,总算凑够了去市里的路费。
看着手里薄薄的几张钞票,陈汉良长舒了一口气,心里五味杂陈。
清晨,天还没亮,陈汉良就悄悄地离开了家。
他不敢告诉大哥和嫂子,怕他们担心,也怕他们阻止。
只是在桌上留了一张字条,告诉他们自己去市里试试,让他们别担心。
颠簸的汽车一路行驶,陈汉良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不安。
市里,对他来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那里的一切都是未知的。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卖掉毽子和兔皮,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赚到钱,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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