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有事。”
刘循心情不是很好。
相反,刘循心情不好,蚩尤十分高兴,“我发现一个不错的玩具,你快来看看。”
闻言,刘循来了兴趣。
虽然蚩尤还是个孩子,但高傲与生俱来,能让他评价“不错”,隋末应该没有几人。
闲着也是闲着,刘循手在空气中一抹。
一面水镜出现。
画面中播放战场情况。
李元霸龇牙咧嘴,把自己从城墙上的洞里拔出来。
“哦?竟然没死。”
杨广有些意外。
“忒——”
李元霸擦了擦嘴角鲜血,吐了口口水不屑道:
“你在给我挠痒痒。”
“聒噪。”
杨广眉头一皱,飞身越过护城河,卷起一阵狂风,轻飘飘一拳打在李元霸脸上。
一道强横气劲,穿透李元霸脑袋打在城墙上。
城墙出现一个浅坑。
而李元霸只是脑袋歪了一下。
“你力气真大,我们来比一比吧。”
话音刚落,李元霸出手了,一拳打中杨广脑袋。
“咔嚓——”
只听一声清脆骨裂声。
杨广脑袋向后一仰,整张脸凹陷下去,血肉模糊。
“死……死了?”
看到这一幕,李渊口舌发干,有些不确定道。
李建成咽了口口水,“脖子都断了,应该死了。”
“他动了!”
突然有人惊呼。
只见断了脖子的杨广伸出手,捧着脑袋掰正。
“咔咔”两声脆响。
杨广扭了扭脖子,意识回归本体。
李元霸那一拳,确实打断了他的脖子,差点要了他的命。
但与和氏璧融为一体,绑定大隋国运后,只要大隋还在,杨广就不会死。
无论受多重的伤,在国运加持下都能恢复。
断了脖子而已小意思。
“你怎么没事?”
李元霸眼睛眨了眨,清澈的目光满是疑惑。
“就凭你也想杀死朕?”
杨广嗤之以鼻,不过很看好李元霸的力量,起了招揽之心:“你很不错,朕刚死了一条狗,有没有兴趣给朕做狗?”
“我不当狗。”
李元霸有些生气,一锤轰碎了杨广胸膛。
霎时间血肉横飞。
杨广吐血栽进了护城河。
河面泛起血色。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久久不见杨广出来。
“这次应该死了吧?”李渊死死盯着平静的河面。
突然,河面泛起涟漪。
涟漪越来越大,平静的河面渐渐掀起浪花。
胸口开洞的杨广紧闭双眼,以折叠的姿势浮出水面,像被人揪着衣领提了出来。
散落在地的血肉飞向杨广。
胸口大洞以肉眼可见速度恢复。
等伤口恢复如初,杨广睁开了眼睛回到岸上。
“不识抬举。”
杨广彻底动了杀心。
三番两次让李元霸打到濒死,证明李元霸有杀死他的可能,这种人绝对不能留。
杨广手一招。
凤翅镏金镋飞入掌心。
手握凤翅镏金镋,杨广杀向李元霸。
李元霸挥锤迎击。
锤与镋激烈碰撞。
每一次交手,发出震耳欲聋声响,大地为之震颤。
城墙在战斗余波下颤动,裂痕越来越多。
论力气、论体力、论战斗经验,杨广远不如李元霸,一次次被李元霸打到濒死。
国运之力源源不断涌入杨广身体,补充消耗。
两人从中午打到傍晚。
从护城河边打到郊外,又从郊外打回河边。
躲避不及的隋军,被卷入两人的战斗尸骨无存。
“他们真的是人吗?”
李渊擦了擦头上冷汗。
少女不悦道:“父亲,元霸是你的儿子。”
“为父不是那个意思,”李渊意识到话语有歧义,“只是……他们超出为父认知。”
何止超出认知,李渊世界观都快被颠覆了。
这还是他熟悉的大隋吗?
正在打斗的两人,怎么看都无法和人联系到一起。
尤其杨广一次次“死而复生”,更不像人了。
李建成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父亲,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元霸快被杨广耗死了。”
正如李建成所言,很多人看出杨广险恶用心。
他想耗死李元霸。
有那种诡异的“复活”能力,他真的可以做到。
李渊心揪了起来,眺望西方,期盼李世民回来。
……
高空中。
“又一个喜欢欺负小孩的。”
蚩尤小手抱胸,盘旋坐在云端意有所指道。
透过水镜观看战况的刘循挑眉,“你承认自己是小孩了?”
“我不是。”
“我没有。”
“你别瞎说。”
蚩尤急忙否认,“我可是兵主,才不是小孩。”
“兵主和小孩又不矛盾。”
“我不是小孩。”
为了证明自己,蚩尤把挑拨杨广的经历告诉刘循。
“嘿嘿,我厉害吧?”
那神态,那笑容,像极了等待大人夸奖的孩子。
只是“孩子”前得加个“熊”。
刘循表示无所谓,“你开心就好,别玩崩了。”
只要不违反合同内容,不损害盲盒店利益,刘循不会管蚩尤,怎么闹都可以。
“还有事吗?没事我睡了。”
刘循说着要掐断通讯,他对这场战斗兴趣不大。
因为战斗没有悬念。
即便杨广有国运加持,也不可能杀死李元霸。
李元霸同样杀不死杨广。
“等等。”
蚩尤叫住刘循。
刘循微微一笑,就知道这家伙有求于他,不然不会把他吵醒,“有屁快放。”
“我本来收了一个手下,叫宇文成都,被李元霸杀死了,我想收李元霸做手下。”
“理由。”
“他很有潜力,我在他身上看到了兄弟们影子。”
“你还记得那些兄弟?”
“不记得了,就是觉得他像。”
蚩尤瘪了瘪嘴巴,不自觉湿了眼角,小手揉了揉,“我可没哭,眼睛里进沙子了。”
刘循沉默良久。
眉宇间露出同情之色,似乎在心疼蚩尤遭遇。
蚩尤一边抹眼泪,偷偷观察刘循表情,嘴角微扬。
谁知下一刻,刘循手伸出水镜,屈指一弹。
“duang——”
好听就是好头。
一个脑瓜崩弹飞蚩尤。
蚩尤捂着头顶红彤彤大包,“你这家伙太坏了!”
突然,脑海响起刘循声音:
“看你表现,再整幺蛾子,吊起来打屁股。”
声音消失,水镜消散。
蚩尤捂着大包,咧嘴露出恶劣笑容,“你叫我别整幺蛾子,我要是听了多没面子。”
下方战况进入尾声。
杨广、李元霸互相拿对方没办法,无奈罢战。
看似双方平手,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杨广只需打消耗,迟早能耗死李元霸。
长安城中人心惶惶。
是夜。
“三姐,我输了。”
李元霸垂头丧气来到少女面前。
房间只有姐弟两人。
少女摸了摸李元霸脑袋,嗔怪道:“为什么不跑?”
李元霸倔强摇头,“我不能跑,要是跑了,你和爹怎么办?我相信二哥自己会回来。”
“你啊。”
少女不忍责怪李元霸,叹了口气。
“可爱的少年,美丽的少女呦,你们在担心什么?”
突然,房顶传来轻笑声。
“谁?”
少女抬头看向房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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