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慈越发好奇，看向也在收拾准备走人的师兄。
“师兄？”
她开口问。
“我的奖品呢？还没给我呢。”
她像幼儿园排排坐的小朋友，别的小孩都领到了小红花，就她还没有，抬头问老师脸上带着疑惑。
“你没有啊。”
那师兄倒是说的很直接。
甚至看着她还有点不解。
“啊？”姜清慈更不解，“我为什么没有啊？”
刚刚不还在给司囿，也没取消这活动啊，为什么她没有？
“不是小师叔说，你不需要这些奖品不用给你了吗？”
此刻的大殿也没什么人，这位师兄也是敢直接喊被逐出山门的江见川为小师叔了。
“什么时候的事？”
姜清慈眼睛蓦然瞪大，她怎么不知道有这事？
她什么时候说不需要了？
她师父什么时候传的？
怎么会乱造这种谣？！
她虽然确实不需要吧，但能卖钱啊！
不管是符箓还是药丸，她都能卖给道学院那群学生啊。
特别是要能给她一个养身丸这样的好东西，她不得能卖到天价！
道学院里可不少富二代。
难道是她师父嫉妒她挣钱了，还不给他花，所以断她财路？
姜清慈眼珠子一转，表情不太妙，师兄看她像是不知道这事，解释说：“就上次，不是给了你张符箓，你想换别的来着，小师叔后来就说你用不着，以后不用给你了。”
姜清慈：……合着就因为这啊？！
上次那符箓是她师父画的，她嫌弃太多了，所以想换别的。
结果被这小心眼知道了？
觉得自己嫌弃他的东西了？
所以要什么都不给她了？
姜清慈无语。
师兄看她这表情也猜的出这事是小师叔的自作主张了。
“不然，这个先给你？”
他把准备给沈峙的奖品又拿出来。
姜清慈本来说不要了，毕竟是她师父说的，没有就没有吧，她也不想给师兄添麻烦。
结果一看师兄掏出来的像是符箓。
又问了一嘴，“这是天罡符吗？”
师兄摇头：“不是。”
“哦，”姜清慈顿时丧失兴趣，“那你收起来吧，我也回去了。”
她从大殿出来，准备到大师伯那里，师父他们在那里等她，里面有到无妄山的传送阵。
“你想要那个？”
秦妄突然问她。
“嗯？”
姜清慈在想别的一时没太注意秦妄说了什么。
“那个，养身丸，你想要吗？”
秦妄再一次问她。
一副她要是想要，他这就去弄回来的模样。
姜清慈本来还因为痛失一件货品而气闷想找师父算账的心情，瞬间平和了下来。
“不用。”
她和秦妄说。
“没那么想要，等我找到我师父，让他赔给我就好了。”
“好。”
虽然秦妄是想，她没那么想要就是要也行的意思，就该送到她手上，但显然这次的东西，她更想在她师父那里得到。
所以秦妄便也不再多说。
“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只是姜清慈这么看着他，让他觉得，她有别的话想说。
“你知道我刚刚在想什么吗？”
姜清慈盯着他反问。
“无妄山和我。”
秦妄想都没想的回答。
姜清慈笑：“好聪明一男的。”
“你想问什么？”
秦妄先坦白，“我确实还没有想起来，我究竟怎么出的无妄山。 我只知道，这事和秦冠宏有关。”
他并没有说错，他确实没有完全想起。
虽然在海底恢复部分记忆，回去秦家时，秦冠宏都已经告诉了他一切。
包括，他怎么从地下封印出来。
只是，他还需要验证，在真正得到验证前，没必要告诉姜清慈。
所以，他也不算说谎，没想起来，一切也确实和秦冠宏有关。
“我也觉得和老爷子有关，天天喊着让你恢复记忆，完成承诺的，你俩到底承诺了什么？”
姜清慈看着他琢磨。
“现在带你回去找他？”
秦妄问。
姜清慈摇头，“先去无妄山，等回来之后再去找他。”
“好。”
秦妄从善如流。
“或许，一切到了无妄山就都能有答案。”
“那个看不见的，抢走自观祖师爷术法的会是你吗？”
下一秒，姜清慈猝不及防的问出这个问题。
秦妄的眼神也瞬间暗了暗。
“我觉得不是。”
他给了一个无法肯定的回答。
“但我毕竟没有那时的记忆，所以，无法肯定的回答你。你觉得呢？”
他反问姜清慈。
“我觉得有概率。”
姜清慈也是直言不讳。
“且更大的概率和灵虚宗有关。”
她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秦妄，“你说，谢即白是个什么样的人？”
秦妄与她对视，“应该算不上是个好人。”
对这个答案姜清慈给予肯定，“我觉得也是。”
“所以你觉得，我破开无妄山的封印，想引人间大乱，没成功后又成立了灵虚宗，继续危害人间？”
他做这个猜想说这话时并没带任何情绪，像是一个置身事外的猜想。
但眼中，还是有暗色流动。
姜清慈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细细的看着他，片刻后开口：“你问我，秦妄是个什么样的让人。”
秦妄便顺着她的话问：“你觉得，秦妄是个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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