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万一要是想害二哥呢?”
秦珏看自己二哥这想问又不开口的别扭样,“仗义执言”。
“不会。”
姜清慈肯定地说,“她是公职人员,不会用邪术害人。”
“那万一,她这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做寻人启事,想找我二哥呢?”
“那她倒也没这么说。我问了她为什么画这张脸,她说……”
姜清慈看着秦时屿特意停顿了两秒,看着他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才继续说:“她就是单纯喜欢那张脸,觉得好看。能在千篇一律的红脸蛋市场里杀出一条商机,收到的死鬼顾客们看到这么帅一陪葬品也能心情大好安心归西。”
“荒唐!”
杜芸晴呵斥一声!
“时屿又不是公众人物不是明星,即便是肖像权也不能被这样用。年纪轻轻,信错人跟着胡混!”
她指桑骂槐,又转头问秦时屿,“你认识那女孩吗?要是不认识,直接交给公司法务部去告。也警惕一下所有人,走歪门邪道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
秦时屿在斟酌用词,考虑要不要告诉家里人,这是自己前女友。
自己曾经想带回家结婚,结果把自己给甩了的前女友。
要是不说的话,妈妈这里恐怕不好交代呀。
“时屿。”
方觉夏从房间出来,一眼看到了已经回来的秦时屿。
她攥着手里的东西,正准备再度送到他手里,猛地看到姜清慈和秦妄也在。
下楼梯的脚步一顿,手收进了衣兜里。
她匆匆来到秦时屿面前,上下打量着,“你没事吧时屿?我看到了直播,那些纸人……没对你怎么样吧?”
“我没事。”
秦时屿目光深沉的问她,“是你告诉我妈的?”
“啊……”
方觉夏抬头看他,神色瞬间变得惶恐如小鹿。
“是,是我告诉二婶的。抱歉,我……”
“你道什么歉啊。”
杜芸晴开口帮方觉夏说话。
“是我看到觉夏坐立难安的问她怎么了,她被我逼迫之下才说的。要不我还被蒙在鼓里,这直播间里的流程已经走到我儿子身上了。”
眼神看了看姜清慈,又孺子不可教的看秦珏秦珩,仿佛他们是什么被骗入传销组织的没头脑。
秦珏、秦珩:“……”
躺枪。
“哎呀妈,这事是你误会大嫂了,那卖纸人的我认识,那纸人脸属于我俩的私人恩怨,跟大嫂以及大嫂的直播没有任何关系。”
“抱歉,是我多嘴让二婶担心了。你没事就太好了。”
她目光复杂的看向秦妄,“你刚刚出去了吗?”
秦妄点头,“你怎么知道?”
“抱歉。”
她又道歉,地垂下头一副受了委屈的隐忍模样,“我总是忘记你已经醒来了,打算睡觉前,习惯性的想去你房间看看。结果发现你不在。你刚醒,还是要多休息。”
秦珏转着眼珠子去看方觉夏又去看自己二哥,表情甚是微妙。
大嫂来之前,或者说在他自己差点被夺舍之前,他是坚决反对大哥和大嫂的婚事的。
他心中的嫂子人选一直是觉夏姐,毕竟觉夏姐对大哥的态度长眼的都能看得出来,而大哥对觉夏姐的特殊也是有目共睹。
他俩是郎情妾意的一对。
就是遗憾了他们二哥。
因为,在这之前,他是嗑二哥和觉夏姐的。
大哥其实并不是从小在家长大,他甚至之前都不知道自己有这么个大哥。
他是后来被大伯找回来的儿子。
在他回来之前,二哥和觉夏姐是互有好感明眼人都能看出暧昧的关系。
他以为他们已经在背着家里人偷偷谈恋爱了。
结果慢慢的,觉夏姐又和大哥走的近了,再到大哥突然昏睡不醒,觉夏姐衣不解带的照顾。
家里人差不多都默认默许了,他们会在一起。
结果大嫂来了。
他以为大哥醒来会赶大嫂走,结果大哥看起来,还挺上头?
对这个媳妇,非常满意的样子。
他一个母胎单身的大学生,实在是有些看不懂这些法定结婚年龄群体的婚姻与爱情了。
“谢谢提醒。刚去接清慈了。”
秦妄看着姜清慈说。
“她也累了,我们确实该去休息了。”
方觉夏脸色一片惨淡,戚戚哀哀的眼睛看着秦妄半天,才嗫嚅着说了一个“好”字。
“等等,话还没说完。”
杜芸晴拦住他们。
“你有那个卖纸人的联系方式吗?”
“二婶要买纸人吗?”
姜清慈口出狂言。
“你……”
杜芸晴被气的差点心梗。
“啊抱歉,二婶现在用不到。不用找她联系方式了,她明天会来家里。二婶有什么话都可以当面说。”
“她要来家里?!”
反应最大的是秦时屿。
“她为什么要来家里?你不是没告诉她认识我吗?”
姜清慈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她来接我,和知不知道认识你什么关系?”
“接你?”
直播后面的话几乎都被那个自带圣光的男人遮挡住了,秦时屿是真的没听到说观棋要来家里接姜清慈的话。
“嗯。”
姜清慈轻描淡写的点头。
“接我去别处。不过她用你脸画纸人下去伺候人这事做的确实不地道,你们想讨个说法的话,我也不阻止。”
“讨说法!必须得讨说法!”
秦珏比当事人还激动。
好戏要演到家里来了,他得提前准备好瓜子和砂糖橘。
待客。
对,待客。
“明天上午还是下午?几点?”
秦时屿急迫的问。
“大概十点吧,不知道她准时不准时。”
秦时屿下意识接话,“准时,她一向特别准时。”
“你挺了解她啊。”
姜清慈似笑非笑地。
这一对冤家,互相都有情有义,但情路坎坷哟。
“我还没等到问你呢,那卖纸人的和你到底什么关系?”
杜芸晴当然也察觉到了她儿子的态度。
“我……”
“时屿的大学同学或者是校友吧?”
方觉夏代替他说。
“之前去学校找他,见到过。好像叫观棋。是不是时屿?”
她和秦时屿年龄相仿,大学也近,那时候觉得秦时屿会是秦氏的继承人一直在尝试拿下他,所以经常会去找他,刻意的彰显她的身份,好让觊觎秦时屿的女人知难而退。
观棋就是那个没有被吓退,甚至软磨硬泡,成功将秦时屿搞到手的人。
她用了不少手段,才将那个神经病一样的女人赶跑拆散。
这么多年过去了,就在她决定要重新搞定秦时屿时,她竟然又跑了回来!
还真是阴魂不散。
“你得罪过她?”
杜芸晴问。
秦时屿想了一下,观棋追求他的时候,他确实对人不咋地,但后来在一起后,都加倍补偿了回来,说他二十四孝好男友都不为过。
不算得罪。
“没有。”
他坚定的摇头。
“你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
“没有!”
他这次连想都没想。
追是她追的,甩也是她甩的。
自己用心用力倾注所有的去爱她,在这段感情里,绝对没有对不起她一丁点。
“那明天妈妈就要会会她了。”
杜芸晴准备战斗。
“不。”
秦时屿却摇头。
“我自己的事,我来解决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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