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将房间藏在鬼屋你们是如何做到的？傀儡术又是如何习得？拉人进去又是为了什么？还有你们背后那人，究竟是谁？”
白女士开口，正对上他瞪大的双眼。
用着他们白家最擅长的控心之术。
宁彦猛然对上这充满蛊惑的眼睛，有一瞬间的怔忪，张嘴欲顺着她的话说，又豁然省悟，咻的一下紧闭双眼。
“将我妹妹复活，我会告诉你们所有。”
他闭着双眼说话。
“痴心妄想。”白女士冷哼，“你妹妹早就死了。”
她警告宁彦，“我们都知道你在灵虚宗是可以接触到背后之人的存在，你以为闭上双眼我就拿你没办法吗？你可以慢慢试试我们白家的术法，我们有的是时间，看你妹妹，能不能在走出这个鬼屋的瞬间，烟消云散。”
宁彦嚯的一下睁开双眼，“你在说什么？”
烟消云散？
谁说的她妹妹会烟消云散？
他妹妹会变成鬼，再也没有办法复活，怎么可能会烟消云散？
“你竟然不知道。”
白女士用一种怜悯又可笑的神情看他。
“将已死之人的魂魄强行留在肉体中，以绝对真空的状态保持她不腐不烂，而在重见天日的瞬间，她就会像远古墓穴里栩栩如生的尸体或者陪葬品，在面世之后瞬间枯败。”
她指了指宁彦珺。
“她也一样，她会迅速变成一具白骨。你竟然还妄想起死回生？”
“死了就是死了，只能成鬼或化神，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倒反天罡之法。”
“你放屁！”
宁彦冲她大吼。
“只要有载体，只要我们能抓到她，就一定能让我妹妹起死回生。”
他双眼猩红的看向姜清慈，后者冷眼看他。
“这世上没有起死回生之术。我，也不可能会成为别人复活的载体。”
“你们，被骗了。”
白女士盯着他的眼睛，最后一击攻心。
“不可能……”
他们这么不人不鬼的活着，因为修习邪术日夜忍受着万虫蚀骨般痛苦的坚持，为了什么？
为了一个谎言？
他处在这种极度震惊绝望中，没有注意白女士已经悄悄控了他的心神。
他猩红的双眼猛地看向秦妄，“你告诉我……”
他话根本没来得及说完，只感觉心脏处骤然一紧，像一只大掌伸进，徒手捏爆。
“呃……”
他瞳孔放大，整个人如突然没电的机器般，笔直的倒了下去。
“怎么回事？”
“白师姐你没事吧？”
白女士猛地吐出一口血来，她正在操控宁彦的心神，那心脏突然爆裂的力量给了她不小的冲击。
“没事，是誓约反噬。”
白女士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说。
宁彦和宁珺不仅献出了自己的灵魂，还和“神”签订了契约，若叛变若对“神”不利，暴毙而死。
他准备说出面前这个男人的事，誓约生效，他暴毙而亡。
他就是“神”。
宁彦死死的盯着他。
为什么……
为什么他们将灵魂交于他，甘愿为奴，只想换妹妹复活，却换来欺骗？
为什么爸爸生下他们，却不把他们当做一个正常的人来养，而是畜生都不如的附赠？
为什么他们生下来的意义只是妹妹，不能拥有自己的人生？
为什么连死，都不让他们瞑目？
为什么……
他得不到答案，他甚至没有下辈子。
他像将这一生的悲剧呼出一般，深深叹出最后一口气，停止了呼吸。
大睁着眼睛，和宁彦，一前一后的看着秦妄的方向。
白女士也看向了秦妄，警戒地问：“你们有过交集？”
不然，两个人为什么都会冲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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