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睿修怕老婆担心儿子,原本想让杜芸晴留在秦时屿病房,他和清慈去找方觉夏逼供。
但杜芸晴不肯。
她无比迫切的想知道方觉夏知不知道祛除蛊虫的办法,确定儿子的安危。
一点也等不了。
最终,只有秦珏被留了下来看着自己二哥。
秦珏撇嘴,他也想第一时间知道的!
但看看在场众人——
二伯父二伯母不可能,大嫂也绝对不行,至于大哥,他可不敢开这个口。
只能无奈看着他们离开去隔壁房间,他留在二哥病房陪护。
耳朵贴在墙上,试图听到里面的动静。
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二哥头上的符纸,在无风的情况下,突然动了动。
隔壁病房里。
姜清慈他们过来时,方觉夏已经躺在里面。
脸色苍白如纸,像是观棋画出的精致纸人。
护士正在调整她的呼吸机。
“拔掉吧。”
秦睿修说。
护士愣了一下,“拔掉?可方小姐她……”
方觉夏虽然姓方,但在秦家长大,等同于秦家人,是秦家自己医院里的工作人员都知道的。
护士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刚刚的医生打断,“好。”
他从护士手里接过呼吸机放下,“那我们先出去了。”
示意其他工作人员一起出去。
护士虽还有疑虑,但也有脑子,这气氛一看就不对,赶紧跟着出去。
方觉夏躺在床上费力的吸气,所有医护出去,整个房间便只剩她的呼吸声。
“觉夏。”
杜芸晴率先开口。
“我自认待你如亲生女儿,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怎么能害时屿!”
杜芸晴语气严厉,看向方觉夏的目光再没有丝毫的慈爱。
开始姜清慈说是方觉夏所为时,她是怀疑的,对方觉夏还有一些怨和于心不忍。
但当听到,这蛊虫对她儿子的危害,当知道姜清慈都束手无策时,恐惧和恨便占据了上风。
恨自己养出来这么个人品拙劣蛇蝎心肠的孩子,恨她白眼狼心狠手辣的竟然会残害和她一起长大,没比她大几天,却将她当亲妹妹爱护的时屿。
她怎么能!
“蛊虫哪来的?怎么解除?”
秦睿修是开门见山,直接问最重要的问题。
方觉夏躺在病床上,一言不发,只怨毒的看着姜清慈。
恨她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让她在鬼门关里走这一遭。
大口呕血,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身体里每一个器官都要爆炸的痛苦恐惧,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不会忘记这一切疼痛都是这个女人,加在她身上的。
不会忘记,宁愿承受这样的痛,都不愿意和她在一起的秦时屿。
他们放置在她身上的痛苦和屈辱,她一定会,加倍奉还的。
秦时屿身上的蛊虫姜清慈一定没有这个本事解开,不然也不会再跑来审犯人一样问她。
解开?
哼。
这辈子都别想解开。
什么要正常的秦时屿,要秦氏的掌权人秦时屿。
她现在改变主意了。
她要控制秦时屿!
她要将他炼制成傀儡,她要自己接手秦氏!
什么秦氏的总裁夫人,不还是仰仗别人鼻息?
她要自己成为秦氏的总裁,她要秦家所有人都来仰视她。
有蛊虫在,有秦时屿在,她不信秦家不就范。
看你姜清慈还有什么本事,来阻止她,来对付她!
“觉夏。”
杜芸晴看她不说话,走上前去。
试图怀柔的问:“你是不是被骗了?你告诉我,我们也会帮你讨回公道的。”
方觉夏终于缓缓扭过头去看她。
看她假惺惺的神态,和藏不住的如看仇人般的眼神,心内冷笑。
当做亲生女儿?
她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谁家会因为外人的一句话,随随便便怀疑亲生女儿给儿子下蛊?
真当亲生女儿,就应该顺水推舟,让她和秦时屿结婚,而不是在这里看仇人一样看她。
甚至,连这种急救的手术都不给她用麻药,让她生抗过来。
甚至大吐血后,都不给她休息的时间,便站了一排审犯人一样来审问她。
她垂着眼眸,敛起里面的憎狠,再睁眼,又恢复楚楚可怜的模样。
“我……”
开口泪先流。
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一派虚弱至极的模样。
“我不知道……”她继续装傻,“我根本不知道什么蛊虫,也不知道清屿和我为什么会吐血。”
她担忧害怕的去看姜清慈,“清慈,你会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你应该知道怎么回事吧?”
姜清慈不出声,冷眼看着她演。
“别再装了!”
杜芸晴打断她的话,手重重的拍在床边。
急躁的冲她喊,“我们都已经知道了蛊虫就是你下的,你能别装了吗!”
“觉夏,时屿危在旦夕我们没有时间看你在这演戏,你要还有点良心,还念一点秦家的养育之恩,就好好回答,这蛊虫到底是哪来的,怎么取出来!”
秦睿修满脸寒气,“你最好直接坦白,不然我也有别的方法让你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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