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村的村民齐心协力,帮着柳志长二老收殓了尸体,操办后事。
按照这里的传统,他们要准备办一场宴席,宴请全村人吃席。
每次吃席都是全村的盛会,当然也是那些被拐卖和掳来的女人的机会。
之前就有过很多次,这些女人趁着疏于看管而偷跑出去。
所以,除了那些被完全驯化的,彻底融入他们的女人,才有资格跟着一起去吃席外。其余的没有被驯化的女人则会被铁链锁住,关进地窖里面。
对于原主郑玉秀而言,这也是她脱离这个地方的绝佳时机。
但现在,这个躯壳里已经换了一个芯子,是邪异。
邪异的秀儿怎么可能错过此等盛会——她早就在想如何能将这所有的美味恶念全部吃掉。
挨个儿去杀的话动静太大,而且这些人的力量都不弱,以她现在的实力对付一两个还行,若是这些人群起而攻之,她恐怕——
然后她从原主记忆中搜索到这些人有吃席的习惯,不管红白喜事,都要聚在一起吃一吃。
于是她毫不犹豫放了一把火。
……火灾后的第二天,整个村子的人都聚到柳山家了。
秀儿在这个村子多逗留一天,身体为了维持正常状态,又扣除了三百多点能量。还真是肉疼啊。
她趁着那些人聚会聊天准备食物的档口,潜入其他村民家一通翻找。
然后抱了一堆各种农药出来。
在原主记忆中,这些都是杀人封喉的妙物,很多被拐卖来的女人受不了凌辱折磨,又逃不出魔窟,便偷了农药来喝,然后……
秀儿拧开一个瓶盖,正待凑近闻闻,便觉一股刺鼻的让人作呕的恶臭直冲天灵盖。
即便是只邪异,也让她差点吐了出来。
嘶,如此强烈刺鼻的恶臭,要怎样的勇气或者说绝望才能像喝饮料一样喝下去的啊。
那就让这些人也好好品尝一下吧!
秀儿正要抱着这些农药去往柳山家,然后顿住:连自己都觉得这些农药如此刺鼻难以下咽,那些村民若是闻到饭菜里的异味,会乖乖吃下吗?
很显然,这条路行不通。
眼看着柳山家那边已经热火朝天地准备宴席了,秀儿也变得急迫起来。
对了,好像有几种植物毒性比较大,而且相较而言气味和味道不怎么刺激。
对了,还有毒蘑菇啊,这个季节,山上每天都冒出各种菌类。
秀儿赶紧行动起来,首先采了一背篓的毒枝叶,切碎捣成泥,滤出汁液。
然后又去采了一大堆蘑菇,认识的不要,不认识的统统收了。依旧打成泥,用水过滤,留下汁水。
一共两桶调味料。
秀儿很满意,眼下的难题是,如何把这些东西倒进汤和菜里。
拎着桶的秀儿站在一户村民家的廊檐下,视线从院中扫过,然后落在角落里吓得瑟瑟发抖的狗。
秀儿眼睛一亮。
于是在快要开席的时候,全村的狗都开始疯叫起来,也不知道怎么的,竟然挣脱了绳子在摆满桌子的院坝里疯跑。
把桌子凳子撞得乱七八糟,人们不知道这些狗为什么发疯,连忙呵斥驱赶。
终于把狗赶跑了,一场混乱后,人们再次把桌子凳子摆好,此时已经中午两点过了。
因为秀儿掌握好量,所以众人吃起来的确觉得味道和以往略略有些不同,但并不强烈,加上大家都非常饿了,一通推杯换盏后,整个院坝里的场景变得诡异起来。
他们有的如同醉酒一样摇摇晃晃,有的如同蛇一样在地上扭曲爬行,还有的变得非常疯狂,无差别攻击周围的人。
也有少数几个因为吃的少,没有完全陷入幻境,意识到不妙——遭了,他们好像中毒了。
他们一边准备让大家催吐,一边准备把人送镇上去……
就在他们紧锣密鼓忙活的时候,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站在他们面前。
“你……你怎么在这?你不是死了吗?”
有人认出秀儿,瞪大了眼睛,指着她,惊恐地叫出了声。
然后不等他再嚷嚷,一把剪刀扎在他脖子上。
他本能伸手捂住脖子,鲜血从指缝间汩汩地喷涌而出,他眼睛里剩下极度的恐惧,而喉咙里只剩下嚯嚯的呼哧声……
秀儿毫不犹豫拔出剪刀,对方身体如同麻袋一样倒下,兀自抽搐。
然后朝下一个冲了过去,捅刺…噗嗤。
“你——”噗嗤。
接连几下,那人死的不能再死。
“啊,杀人啦——”
哎哟,被看到了呢。
秀儿朝那个小伙子冲了过去。
因为这家伙的提前发现了她,以及又年轻灵活,一时间秀儿竟没能追上。
小伙子看到秀儿满脸满身喷溅的鲜血,如同一个浴血的恶魔一样,一手拿着剪刀,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看着他,顿时吓尿了。
“别,你别过来。你不是死了吗?柳山大哥和柳大宝是不是你杀的?”
“他们一个是你丈夫,一个是你儿子,你怎么如此狠心冷血?”他下意识说着,然后意识到好像这样说不好,立马改口:“毒杀亲夫,残杀亲儿,天神会惩罚你的。不过只要你诚心向天神请罪,天神也会宽恕你。你你先把剪刀放下……”
天神?又冒一个词出来。
秀儿在原主记忆中搜索了一下,找到一些近似词,但与这个青年描述的天神似乎不太一样。
罢了,不管那么多了,先把这个家伙搞定再说。
那人在毒蘑菇的作用下,精神也逐渐变得模糊,行动也迟缓起来,然后被秀儿追了上去,两剪刀解决掉。
还剩下的人也处在深度幻觉中,也不知道这玩意儿能不能致死,或者说从现在到真正死亡要多长时间。
若是持续的时间太长,中途恐生变数,索性还是亲自动手更稳妥些。
这些人现在基本上失去反抗能力,正是她下手的绝佳时机。
现在秀儿对于抹脖子这一刀已经很有经验了,直接捅脖子,皮肤柔软又没有骨头阻隔,一剪子一个。
动脉破裂,鲜血喷涌而出,生命最多在几分钟内就会流逝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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