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想要驻颜丹炼制秘方的女学员们都打发走了,夏沧海四处张望,发现曲如云正在一棵树下打坐。
夏沧海缓缓走近曲如云,随意地在她身旁盘腿而坐。
“你认得我。”夏沧海开口道,语气里透着肯定。
“一粟嘛,先生自己介绍的。”曲如云答道。
“哼,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醒神还魂丹,为何专门提这个丹药?”夏沧海问道。
醒神还魂丹是夏沧海的独门绝技,曲如云无端说起这个丹药,定是意有所指。
难道曲如云认出了他就是夏沧海?
见过他真容的人寥寥无几。
夏沧海更加确定了,眼前的曲如云,就是风无影。
“世人皆想要起死回生,我提这个有什么奇怪吗?”曲如云淡淡瞟了夏沧海一眼,说道。
夏沧海嗤笑一声,果然不承认。
“曲小姐对驻颜丹不感兴趣?”
“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人都没了,容颜常驻有何意义。”
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曾经风无影跟他说过同样的话。
“我知道你要救人,还魂草找到了?”夏沧海换了个套路,索性就把曲如云当成风无影了。
曲如云微怔一下,随即笑了,答道,“正在找。”
夏沧海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果然赌对了。
“来这里就是为了找还魂草?”
“嗯。”曲如云点点头。
“找到了吗?”
“还没。”
“需不需要我帮忙?”夏沧海问道。
“暂时不用。”曲如云接着问道,“你的事怎么样了?”
夏沧海脸上露出沉重的表情,长叹一口气,说道,“你是说星渊晶啊!听说十一月初一那一天,在凌云阁举行一场拍卖会,其中便有星渊晶,传闻流落民间的仅此一颗,不管报价多高,我都得把它买下来。”
曲如云深深的看了夏沧海一眼,心道,独有的一颗星渊晶还不得要出天价,怪不得拼命挣钱。
世人皆知,夏沧海的炼丹术出神入化,能炼制使人起死回生的醒神还魂丹。
可世人不知,夏沧海的姐姐得了奇怪的病,沉睡不醒,吃多少醒神还魂丹都没用,唯有用星渊晶配上至亲之人的心头血炼制的丹药,才能治好他姐姐的病。
星渊晶是雪霁国的镇国之宝,世间本就稀有,还几乎都在雪霁国皇家手中,传言流落民间的仅有一块。
曲如云与夏沧海也算是同病相怜。
“那拍卖会上都有什么?”曲如云问道。
“什么都有,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连灵兽的灵元都有,还有各种仙草和奇珍异宝。”
曲如云想着,会不会有还魂草呢?
就算没有还魂草,有灵兽的灵元也行,正好买一些给小毛球补补身体。
“那到时候我也去看看。”
“你可不许跟我抢星渊晶。”夏沧海警惕地说。
“自然不会,我要那也没用。”曲如云说道,“等拍卖会那天,你的钱若没攒够我可以借给你。”
“多谢,等需要的时候我不会客气的。”夏沧海一脸轻松的说道。
“啊!”不远处传来一声惨叫。
曲如云循着声音看过去。
看见一个穿着华丽打扮的颇具异域风情的姑娘,正甩着一个辫着金缕线的鞭子要打人。
曲如云定睛看着那个姑娘,冷笑一声,“真是冤家路窄,她怎么来了?”
夏沧海起身,说道,“云夜国的二公主云莺,你的宿敌呀!我劝你现在别去招惹她,看她那架势,来者不善。”
曲如云点点头,应道,“好不容易能躲会儿清净,我才不会去招惹她。”
不过,不妨碍她看热闹。
只见云莺抡起她那粗粗的鞭子,重重地朝着一个男学员甩过去。
曲如云注意过这个男学员,叫沈仲曦,是沈家人。
不过,是个不受待见的庶出。
听说是沈国舅年轻时在外沾花惹草,惹下的祸根。
沈仲曦的母亲临死前找到国舅府来,逼沈国舅认下了这个儿子。
但沈仲曦在沈家一点地位也没有,跟下人差不多。
曲如云远远看着沈佩霞的反应。
只见沈佩霞瞟了一眼沈仲曦,便当作什么都没看见一样,跟曲嫣然有说有笑地走开了。
云莺一边打一边骂道,“本来本公主就一路坎坷,没想到好不容易来了这里,你还要给我添堵。”
带着金丝的鞭子被云莺渗了灵力,结结实实地打在沈仲曦的背上,顿时白色的衣服破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霎时间皮开肉绽。
鲜血渗出来,将衣服染成一片红色,在太阳光的照射下,分外刺眼。
沈仲曦虽被一鞭子打倒在地上,但头依然没有低下,“在下不是有意的,你的玉佩,在下赔你便是。”
“你不是有意的,难道本公主是有意的?你赔?你赔得起吗?”云莺最看不惯这些出身低贱却又自视甚高的人,又顺手打了几鞭子。
沈仲曦咬着牙,一声不吭。
“哼,倒是有骨气,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鞭子硬。”云莺说着,眼珠一转,嘴角浮现一抹狡黠的微笑,“本公主给你个机会,学狗叫,求本公主,兴许本公主一高兴就饶了你。”
沈仲曦伏在地上浑身发抖,不知是疼的还是气的。
“不学?好得很。让你走路不长眼睛,干脆把眼睛挖出来算了!”云莺说着,又挥起了胳膊,瞄准沈仲曦的眼睛要打过去。
曲如云向四周望去,想找周棋远过来。
突然想起自己身边就有一位教学先生,扭头说道,“一粟先生,你不出面管管?”
夏沧海向后退了一步,摆摆手,说道,“你饶了我吧,那位姑奶奶的名声你比我清楚,我可不敢沾边,幸亏我上午的课程已经结束了,撤了撤了。”
曲如云撇撇嘴,这也太夏沧海了。
见钱眼开,遇事就跑。
夏沧海临走前又丢下一句,“听我一句劝,你也躲远点儿。”
看着夏沧海的背影,曲如云冷笑一声,只怕想躲也躲不掉。
曲如云起身,向周棋远的院落走去。
不一会儿,周棋远便来到了现场,问道,“云莺公主,出什么事了?”
云莺一脸愤愤的说道,“本公主在来的路上遇到劫匪,贵重的东西都丢了不说,还耽误了入学的时间,结果到了这里,又被这个不长眼的给撞了,把我身上仅剩的一块玉佩撞碎了,那可是本公主从小戴着的玉佩,是母皇就给我的。”
周棋远不紧不慢地说道,“云莺公主,前几天的课程也没有教授什么重要的知识,你现在来还不算晚,来得及。玉佩碎了也难修复,老夫觉得沈公子也并非有意所为,打了他一顿,你的气也消了,到此为止吧。”
云莺不甘心地瞪了沈仲曦一眼,说,“既然周老都开口了,那我便暂且饶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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