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绵绵依旧住在青竹居。
回去后,先去看了祈煊他们。
三人已经续完旧,正眼巴巴等着她。
祈大伯和祈婶子从没进过这么好的屋子,连水也不敢喝。
“坐下呀,没事的,这几日祈大哥在这养伤,你们还一直站着不成?”
江绵绵拉着两人都坐下,“吃饭了吗?”
两人赶忙点头。
祈煊道:“是红缨姑娘送来的,好几样菜,这也太麻烦人家了。”
他看得清自己的身份,一个泥腿子,叶家凭啥这么照顾?
这都是沾了江绵绵的光!
他很不好意思,“能让人家程大夫给我治伤,我已经很感激了,吃食上还这么妥帖,连我爹娘的份例都那么好,我真的受之有愧,等我好了,我一定好好报答你。”
“那你打算怎么报答我?”
江绵绵心底已经有了打算,不过还是想听听他怎么说。
她救他,完全是因为前世祈大伯夫妻俩对她的那点善意,对祈煊,不好意思,没情分。
更何况这还是个蠢货,被江苒苒一忽悠就跑来‘箭杀’自己。
谁能保证下次,他还会不会干出这种事儿?
祈大伯两人已经知道了完整的经过,当即又要跪下,被江绵绵一把拉住。
江绵绵无奈,“您二老怎么回事?”
对坏人,她可以抬手就杀,可对这种老实人,真是硬不起一点心肠。
可这次祈大伯铁了心似的,执意跪下磕了一个头,“绵绵,我家煊儿从前做了错事,还好没酿成大祸,他现在腿动弹不得,我替他跪,这是他该你的!”
“好了好了,我这不是没事儿吗?他也伤不到我。”
江绵绵单膝跪地,把他拉起来,强行让他坐在床尾,“都过去了,以后安心养伤,等好了再说其他的。”
哪知两口子齐齐摇头,“我们的意思是,煊儿不能走,那就留在这继续养伤,我们老两口不能在这叨扰。回去后多做些任务,赚了积分换了米粮送来,多少能表一下心意。”
祈婶子道:“也不要再让红缨姑娘给他做那么好的吃食,一天两个黑面窝头就足够了,村里人,哪那么金贵了?”
“可是他吃不好,怎么能养好伤?”
江绵绵不忍心再让老两口为难,“等他好了,我还得让他帮忙,带着老鼠他们强身健体呢。”
书再好,也不如一个实战经验丰富的老师。祈煊常年在山里行走,很适合。
“他?他行吗?”
祈大伯看着祈煊的眼神,十分嫌弃。
“爹!我怎么不行了?”
祈煊不服,怎么能当着人家姑娘面,说自己不行呢?
江绵绵忍笑,“要是祈大哥不行,不是还有大伯您了吗?到时你们每人带一队孩子,比比看谁教的厉害。前三个月就按五百积分兑现,后面仙子若是觉得可以,肯定还会给你们涨。”
“真的?这么多?”
祈婶子惊喜,这可比做任务稳定多了!
两个人就是一千积分,买他们一家的米面布料绝对够了!
“当然,所以你们安心在这住着,养好了身子,积分好赚得很,到时候想要感谢叶家,再把东西送来也不迟。”
三人没有反驳,他们想感谢叶家,更想感谢江绵绵!
定好这事儿,江绵绵回房进了桃源。今儿拿东西消耗了不少时间,倒计时只剩下二十来分钟。
她赶紧洗了个澡,刚穿好衣服,就被弹了出来。
不爽,睡觉!
次日醒来,直接去了实验室。
程念的学习进度比她想象的还快。
实验台上,五只小兔子被解剖得十分完整。
他往日顶多接骨缝肉,这种程度的解剖是第一次接触,能做到这么精细,已经很厉害了。
江绵绵狠狠夸了他一顿,又叮嘱他最多再练半日,必须去休息。
养精蓄锐,准备第二天的检查和手术。
老夫人依旧在叶修珏的房间里,“绵绵,你瞧,他今日气色好了许多。”
“看来大少爷恢复得很快。”
江绵绵语气夸张,“只要手术顺利,肯定能好!到时候老夫人就等着给我掏银子吧!”
“仙子不是把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赵嬷嬷疑惑,“那手术肯定会顺利啊。”
江绵绵摇摇头,故意靠在窗边,看向那几间屋子。
“那里面都是仙物,沾不得人间污水,一旦沾上可就失效了。”
“加派人手,守好这几间屋子。”
老夫人沉声吩咐。
“是。”
赵嬷嬷领命而去,郑重地又选了十多个人盯着那几间屋子。
这一日,江绵绵一直和老夫人待在叶修珏的屋子里。
为了保险起见,晚上都没回青竹居。
夜渐渐深了,看着院子的丫鬟婆子们困得直打盹。
有灶房里的丫鬟来送浓茶,“快些喝了,省得一个没注意,看不好可就坏了。”
“是啊,只要明儿手术顺利,以后有的是觉睡。”
几人全都凑了过来,端着茶碗,热乎乎地喝起来。
角落里,一个人影鬼鬼祟祟。
他凑到手术室那间屋子的窗边,轻轻一推。
预想中的吱丫声没有,他咦了一声,起身加大力道。
窗户终于缓缓打开,雨滴噼里啪啦顺风吹了进去。
他松了口气,转身想要离开。
余光却扫见个奇怪东西。
是仙物吗?
他没忍住好奇,回头看了一眼。
一张惨白、泛着绿光的人脸,蓦地映入眼帘!
“啊!”
尖叫声打破宁静,喝茶的婆子丫鬟差点把碗都摔碎了。
抬头一瞧,院子里什么时候多了个人?
那人软软瘫在地上,哆哆嗦嗦指着屋子里,“鬼、有鬼啊!”
众人都是一惊,那间被明令禁止要看好,绝对不能进水的屋子,正大开着窗户!
“抓住他!”
有人反应过来,大喊一声。
霎时,灯火亮起,瘫倒在地的那人也被牢牢控制住,押进厅里。
老夫人仔细打量一番,“哪个院子的?”
“怎么瞧着面生?”
赵嬷嬷统领内院,竟也瞧不出这人。
这时,江绵绵已经重新关好手术室的窗户,把遮雨的塑料布也都收了起来。
确保万无一失,锁好门,她才回了花厅。
一瞧地上还瘫的那人,嗤笑一声,“你不好好待在忠义院,跑来作什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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