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会堂里平时空荡荡的，今天里面却挤了上万人。
领导坐在前面，不过前面的人太多，李宏军也只能在人群中稍微看到领导，若是矮一些的，只能看到前面人的后脑勺。
李宏军来的还算快，四车间离大会堂距离比起前三号车间要远些，可李宏军和其他车厢的人几乎是同时到达。
在李宏军前面半米，易中海黑着脸。
他可是指望傻柱给他养老，可现在傻柱不仅被全厂批斗，还不知道要把工作换到哪里，易中海心里很烦。
如果傻柱当初就和现在一样，易中海当初肯定也不会选择傻柱。
可是现在易中海不能放弃傻柱，他已经在傻柱身上投资太多，放弃傻柱那些投资就都打水漂。
李宏军垫着脚尖往前看，这才看到，秦淮茹竟然还在前排，这可让李宏军佩服。
这女人真有本事，这时候还能被带到前排，还带了个小板凳。
如果秦淮茹能把这心思放在工作上，估计现在已经转正，贾家的日子也能好过不少。
可秦淮茹现在这样，就算是有易中海帮忙，秦淮茹最少还需要半年时间才能转正，甚至一年。
傻柱低着头，黑着脸走到台上。
杨厂长清了清嗓子，
“此次召开全厂大会目的就是批斗何雨柱通知。”
“昨晚，何雨柱同志对秦淮茹同志耍流氓被发现。”
杨厂长站在台上，高声道。
话音一落，台下就议论纷纷。
知道昨晚事情的人毕竟还是少数，其他人一个个无比愕然询问周围的人发生了什么。
他们不敢相信傻柱竟然会耍流氓，可是都已经闹到了全厂批斗的程度，那就肯定不会出错。
“哎，我真是看错了傻柱，以前看他还挺老实，竟然会做这种事。”
“是啊，之前还觉得傻柱只是有些浑，可是关键时刻敢上，也算是个爷们，没想到竟然会做耍流氓这种事。”
“知人知面不知心，现在我也知道了，傻柱就是个人面兽心的畜生。”
“不是说傻柱和秦淮茹早就搞到一起了吗？现在怎么还说傻柱耍流氓，难道说这次强迫干别的了？”
“贾东旭呢？他可是真可怜，这才在家里不到一年，老婆就被人给非礼了。”
“贾东旭抠抠搜搜，又小心眼，不仅仅是个白眼狼，而且看别人没他地位高他就想踩一下，这种人有什么好可怜的。”
“傻柱不是说之前贾东旭对他不错，所以傻柱才帮一下秦淮茹么？怎么现在变这样了？”
“贾东旭那样会对傻柱不错么？明显就是随便找了个借口，傻柱啊，这是把咱们当傻子糊弄。”
……
傻柱在台上被领导批评，而其他的工人则是在台下谈论。
这些谈论不停的钻进傻柱的耳朵，这比领导的批评都有杀伤力，傻柱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领导的批评结束，就是工人代表对傻柱的批评，这一次可就和领导讲话不一样了，这代表讲话很是务实。
从傻柱做菜变难吃开始，到傻柱和秦淮茹有些不清不楚，一直到现在傻柱非礼秦淮茹……
在代表口中，傻柱已经忘记了工人存在的使命，忘记了时代的目标。
这些话可不轻，要是都坐实了傻柱肯定要被赶出去。
傻柱低着头，也没法反驳。
对批斗大会的最后一项就是傻柱表态。
这时候，无论你服不服气，你都只能说服气，要说自己以后怎么做，不然这批斗大会不会结束。
傻柱脸有些发紫，那是本就发黑的脸加上现在脸发红造成的，一直低着头。
站在大伙面前，傻柱用如同蚊子一样的声音道：
“过去我何雨柱做的的确有很多不对的地方，可是我一定会改，希望大家能给我个机会。”
这道歉算不上诚恳，可是考虑到傻柱的文化状况，能说出这些也算是不错。
这一次批斗大会也算是圆满结束。
厂里对傻柱的批评意见也随即下发。
原本傻柱是食堂的大厨，可现在变成了一个扫厕所的，工资也降到二十块三毛。
就这还是考虑了聋老太太的面子，不然一定会把傻柱赶出红星轧钢厂。
而这处理意见也让下方的工人大为不满。
这可是耍流氓，如果送到派出所，耍流氓最起码也要被抓起来一个月，回来还要被开除。
可是厂里只是给傻柱换了工作，这未免太轻了。
许大茂在下方喊着：“不公平，傻柱耍流氓就应该去坐牢，厂里不应该袒护他。”
和许大茂一起喊的人不少，杨厂长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
这个处理结果是和聋老太太一起商量出来的，确实轻了些，只是没想到竟然有人乱喊。
咳嗽了一声，杨厂长道：“我们惩罚的目的并不是让人再无生路，而是惩前毖后治病救人，傻柱在当食堂大厨的时候，工作还是很用心的。”
这一下有人说了，说厂里傻柱的手艺是最好的，换了大厨食堂的饭菜肯定没有之前那么好吃。
这些言论也算是把许大茂的声音给盖了下去。
……
拎着扫帚，傻柱苦着脸到了厕所。
上万人的厕所，当然不小，坑位就有几十个。
而且这毕竟是厕所，打扫起来本就麻烦。
除了在蹲坑的位置是水泥，其他的地方都是泥土，有的人偷懒，小便就直接在地上，这都要想办法清理，甚至还有一些人着急，直接排雷在路上的。
傻柱拎着扫帚都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就算是之前，傻柱上厕所的时候都要捂着鼻子，厂里的领导上厕所也基本不来这里。
卫生处的管理看着傻柱来了，捏着鼻子道：“傻柱，以后整个厕所都是你负责，你就只打扫这里就行，要打扫的干净些，做不好就扣工资。”
“要知道别的工作都是要不停打扫，打扫厕所这个活一天只需要打扫一遍，可比别的工作要轻松，有不少人抢着干这个活。”
说完卫生处的管理急匆匆走了，他都没想到公厕竟然有着这么大味道。
管理走了，许大茂一脸坏笑走来。
“傻柱，拿着个扫帚，扫厕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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