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恁爸让你去呢,你大伯没了,你必须也要去。”

    “那我问问俺妈。”又傻又憨的声音回答道

    “陈大妈,俺妈还是不让我去,您给俺爸说我不去了。”

    陈大妈拳头都硬了,深吸几口气平复一下心情,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臭蛋,那是你亲伯儿。”

    “可这是俺亲妈,妈比伯亲。”

    真是妈妈的好儿子,怪不得媳妇都跑好几回了。

    陈大妈也不劝了,头也不回的走了。

    刘翠翠可得意了,她的儿子什么都听她的,谁家的儿子有她儿子听话。

    “听见了吧,我儿子孝顺吧,凡事只听我的。不像你们的儿子,娶了媳妇忘了娘。”

    刘翠翠说再多,门外也没有观众了。她不在乎回应她,使劲地显摆自己的儿子。

    ……

    黄昏了,何钧礼也回来了。

    葬礼准备的东西有很多,五月也忙的脚不沾地。

    因为事情比较突然,所以有些手忙脚乱。

    五月和四伯娘收拾家里,方便搭设灵棚。

    四伯何永喜去看坟地,五伯何永全和何钧美去买棺材了。

    她爸何小六带着何钧礼去通知亲友。

    二伯何永禄、三伯何永寿依旧在院里抽烟,凡事一问三不知,不帮忙。

    估计是怕出钱。三伯是没钱,二伯是不想出。

    因为大伯家现在没人,何宝珠被排除在外,又灌了几粒安眠药睡着了。

    何钧劳负责摔盆、打幡等重要事宜,何钧体负责扶灵。

    何钧劳的事情比较重要,主事人正在细心地教导他。

    村里的妇女在西屋剪孝布,五月本想帮忙,可是被赶了出去,原来本家人不准剪孝布。

    五月想帮刘佩兰叠元宝,可是她叠了好几个都叠不成,又被赶了出去。

    她只能出去干体力活了,帮忙布置灵堂。

    五月一整天都没有闲着,她从来没有这么累过,真希望今天赶紧过去,不过真到第二天的时候,她又觉得今天还挺好的。

    凌晨,五月终于躺在了床上,还是床舒服呀!

    不对?她好像忘了什么事。

    “小怪,小怪。”

    “我在,主人。”

    “小怪,她的系统这么厉害吗?只是几张饼就可以要人命吗?”

    “几张饼不会要人命,但是她用了其他手段。”

    “什么手段?”五月迫切的想知道

    “不好意思主人,这涉及同事的商业机密,小怪不能说。”

    “我是你主人!”

    “不好意思主人,你只占据我的生命中一小段时光,咱俩相处最多不过是短短几十年,而我要和它要永生永世。”

    “我要投诉你。”

    “不好意思主人,没有这个功能。”

    “你有什么功能?”

    “和主人一样——吃”

    “滚”

    ……

    疼,膝盖疼,脚已经没有知觉了。五月身为孝女穿着不缝边的白色粗麻布褂子,腰系麻绳,脚穿草鞋,跪在棺材周围。

    一大早,她就跪在棺材左边,奔丧的亲戚一来她就要磕头。

    一天过去了,尽管有垫子垫着,她也感觉人要废了。

    晚上她们还要守灵,到了半夜人也饿的头昏眼花了。

    “五月姐,先吃点东西垫垫吧。”

    一个脸蛋圆圆,白白胖胖,剪着齐耳短发的女孩子递给五月一个鸡蛋糕。

    五月看着圆圆胖胖的鸡蛋糕,口水都落下了。

    “谢谢你,可人妹妹。”

    三伯家还是没有来人,不过送走的女儿何可人和她养父母来了。

    看得出养父母把她养的很好,怕她晚上守灵饿着,还给她准备一些糕点。

    五月大伯的丧事办的既奢华又寒酸。

    奢华的是贵重的棺材、昂贵的香烟、大量的白酒和猪肉。

    这些都是五伯买的,可以显现出他的人脉之广。

    寒酸的是人。

    家里的晚辈挺多的,可是跪灵的却只有寥寥几人。

    跪灵讲究男右女左。

    大伯的大女儿不愿意来,二伯家没来人。

    四伯家的何田玉怀孕了不能来,何和美刚生产也不能来,只来了两个女婿。

    五伯家的两个儿媳都在医院照顾大伯母和大宝也不能来。

    何钧劳和何钧礼是幼子,需要跪灵棚。

    所以,棺材左边两人,右边三人(何钧美,和四伯的两个女婿)

    寒酸的很。

    ……

    三天守灵过去了,今天要大殓。

    即使有“跪的容易”五月的腿也已经全部青紫了。

    当着家属的面,钉上钉子封棺。

    孝子摔盆儿后,出殡就正式开始了。

    由孝子执“引魂幡”带队。沿途有乐队吹打,并散发纸钱直到墓地。

    沿路有很多人看热闹,人们都在讨论棺材多华贵,自己百年以后也要这样的。

    墓地很远,三步一跪,走了一路,也跪了一路。

    现在是夏天,衣服比较单薄,路上崎岖不平,也有很多石头,到最后五月和可人是被人搀扶着跪拜的。

    埋葬之后,大家都去吃席了,席面很热闹,每个人都兴高采烈的,连几个伯父开始和别人拼起酒来。

    何可人和她养父母没有吃席就走了。

    五月也饿坏了,埋头苦吃。大家很少见这么多肉,都在抢着吃,还有打起来的。

    男人们也很少见这么多酒,都在划酒拳、拼酒喝。当然五伯身边围了不少人。

    孩子们都在拼命地喝糖水。

    ……

    何家柴房,何宝珠已经慢慢清醒起来,这几天只喂了几碗粥,所以她现在身体软绵无力。

    “系统,系统。”

    “在的,主人。”

    “为什么会这样,我明明要的是他们的气运,为什麽会变成我家人。你不是说我可以指定人选吸取气运吗?”

    何宝珠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你好主人,根据你的问题,小奇给出答案。”

    “主人,根据功能来说,你可以用释放善意的手段来吸取别人的气运,也可以把吸取的气运再释放给指定的人。”

    “没错,第一次不是好好的吗?现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何宝珠不理解,她明明测试了一次呀,为什么这次失败了,还这么惨重。

    “主人,小奇会根据你所帮助人难度的大小乘以10倍的来吸取气运,所以你可以用些小恩小惠换取很大的利润。”

    “是的。”何宝珠明白

    “这次是因为你用自己本身的气运,再加上收回上次分散给家人气运上交系统,来吸取接受你善意的人百倍的气运。”

    何宝珠无意间发现了系统的一个bug,她发现系统不仅可以置换气运,还可以用自身的气运来吸取对方百倍的气运。

    于是何宝珠钻了这漏洞,她用上次的到了气运,来换取这次接受她善意之人的百倍气运上交系统。

    可是她没有想到她摊的煎饼都被爸妈和大宝吃了,可是她明明给系统说排除他们了。

    “我明明给你说了,排除我的家人呀。”

    “不好意思主人,你所指定的人没有吃煎饼,所以无法吸取他们的气运,系统一旦启动就必须完成任务,所以只能把你的指定屏蔽了。”

    本来何永福一家本没有这么惨,恰好何宝珠把他们自身的气运给上交了,系统又收取他们过量的的气运。

    何永福饭量大吃得多,李招娣怕其他房多吃,她吃的也不少,大宝因为糕点吃多了不太饿,吃最少,实际也不少了。

    所以何永福被吸取的气运最多。

    “何心意,何钧礼!都是你们害得,都怨你们。”

    何宝珠觉得如果不是五月他们不吃摊饼,自己也不会家破人亡。

    “主人,小奇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bug已经修复。还有一个坏消息,作为惩罚,以后帮助和吸取气运1:1。”

    这是两个坏消息,何宝珠晕倒前吐出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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