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姜玺刚救了霍南萧,霍老爷子对她的态度有所缓和,不再干涉姜玺的决定。
“老爷,我觉得”
张丽刚想说什么,被霍老爷子直接打断,只好陪着霍老爷子离开卧室。
深夜。
姜玺趴在一旁昏昏欲睡,突然听到霍南萧大喊一声,惊得浑身激灵,睡眼惺忪地揉了揉脸。
“算了,他是病人,我得好好照顾。”
姜玺脱掉外套,钻进旁边的被窝,手脚并用抱着霍南萧,省得他晚上乱动。
翌日,霍南萧从睡梦中缓缓张开眼睛,感觉自己浑身轻松,连那股散架的无力感都荡然无存。
他尝试动了一下胳膊,碍于姜玺抱得太紧,他动作的弧度都不敢太大。
“少爷,你总算醒了。”
特助推门而入,恰好跟霍南萧四目相对,想起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差点哭出声。
“本来全家人都放弃了你,是姜小姐坚持不懈嚷着要救你。”
特助大致讲了今天发生的事情,仍然觉得心有余悸。
霍南萧听完,垂眸凝视姜玺熟睡的脸庞,又看着被压红的手臂,说:“以她在姜家的处境,我死了,她就会被安上克夫的罪名,叫你查的查到了吗?”
“还需要点时间。”
特助欲言又止的看了他一眼,在他抬眸看过来的时候,最后只憋出了一句:“我觉得姜小姐救你的时候没有想那么多。”
“少爷,你对这个世界不要太仇恨,还是有好人的。”
特助看都不敢看他,说完这句,立马溜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正好和外面的进来的张丽打了个照面。
特助立马正色,微微颔首。
后者笑着问了声早。
病房里,姜玺已经醒过来了,张丽昨天抢救的时候就在这里。
来霍家次数虽然不多,但也听他们家的丫鬟说过一些。
霍南萧为霍家嫡长子,身份尊贵,除了老爷子外,话语权最重。
但霍家除了这位身居高位,铁面无私的长子外,还有一位二房。
身份不光彩,显少有人知道。
姜玺坐在病床前,脚翘在了陪护椅子上,悠哉地吃着张丽送来的葡萄。
病房里有一瞬间的安静。
姜玺好奇的看过去,发现张丽绞着手帕站着,偶尔抬眼瞥向霍南萧,看样子特别怕他。
真是奇了怪了,既然害怕,何必一个人上赶着来探望,巴巴地以为她是霍夫人呢。
姜玺一脸的吃瓜。
“看你精气神挺好的,看来用不了多久,你就能回到公司帮你爸爸分担了。”
没等霍南萧开口,主治医生他们正好进来查房。
张丽见状,给霍南萧倒了杯热水,然后乖乖的站在旁边,神情很是认真的盯着医生。
一番检查下来,张丽这才问:“医生,他的身体怎么样了?”
医生犹豫了片刻,推着眼镜框:“真是奇怪了,明明这些年体检数据不好,各项器官功能都在退化,怎么今天这个心跳就这么强劲有力了。”
主治医生想不通,他们医院算是京城最好的,最好的医疗团队,最先进的仪器设备。
曾经,霍南萧的身体以一种无法阻止的方式在慢慢枯萎,像失去养分的植物,现如今却有点儿生机显现了了,虽然很弱。
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霍南萧抬起脸:“你费心了。”
“霍少客气了,我也没帮什么忙,你在医院多观察观察,下午最好在做个全身检查,要是真如我刚才诊到的,你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张丽送他们出去,姜玺趁着这个空档,擦了擦手,去戳床上男人的脸,眨巴着眼睛看他:“你这个二奶怎么回事,对你这么好?”
“豪门秘辛很多,我马上就要嫁进来了,交给底呗。”她撞了撞男人的胳膊,“你不会是她生的吧。”
她很是单纯的困惑。
霍南萧摸着拐杖,金色龙头折射冷光,只有那神情巍然不动,听着她的话,歪头睨过来,缓缓压下腰身,与她平视。
姜玺:“……”
干嘛。
威逼利诱,美色诱惑?
要她守口如瓶?
他缓淡开口:“檀香味很重,离开道观,你每日在家也要诵经么。”
他这张禁欲犹如佛子般的脸凑到眼前,姜玺情不自禁的视线放到他的嘴唇上,红的明艳,眼瞳幽深如火,一不小心就让人陷进去。
姜玺感觉浑身刺挠,扯着衣领坐的离远了些:“我又不是道姑,诵经念佛干嘛,我业力轻,又是修行之人,肯定重。”
“是么?”
张丽推门进来,男人俯着身子,刚刚从姜玺身上起开,听到动静,睇了个视线过去,昏沉又淡淡。
“都怪我进来不敲门,下次我一定注意。”张丽抱歉的笑笑。
姜玺有几分娇羞,但行的端坐的正:“没事阿姨,我们没干嘛,霍南萧说我身上檀香味好闻,非要凑过来闻,我们没干嘛。”
“阿姨是过来人,阿姨都知道的。”
这一解释,倒是越描越黑了。
挺笨的。
霍南萧漫不经心的靠回去,唇畔似乎翘了翘,挺微妙的:“这儿不用你照看,回去吧。”
张丽今天就是来看看霍南萧,见他确实挺好的,点了点头:“我回去让人把家里都收拾一遍,你这大病初愈,回去最好跨个火盆,去去身上的浊气。”
“麻烦小玺在这儿照料了,等回头你进门,阿姨肯定给你包个大红包,不早了,我得回去服侍你爸爸了,你好好休息。”
张丽走之后,霍南萧须臾才缓缓道:“你知道她为什么能在霍家呆着吗?”
姜玺摇头。
“她被灌了绝子汤,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你说我会是她的孩子吗?”
绝子汤!
这年头竟然还有人用这个药,姜玺莫名一阵颤抖。
霍南萧没想到她胆子这么小,抓着她的胳膊带向自己怀里,修长的手指抚着她错愕的眉眼。
“她这人破釜沉舟,野心极强,是个危险的人物。”霍南萧最终只是说了这么一句。
说完,便抽离。
姜玺像是脱了水的鱼一样,大口大口的喘气。
眼睁睁的看着男人杵着拐杖开门离去。
姜玺心跳难以平复。
说话就说话,为什么要这么亲密,她可从来没有和男人这么靠近呢。
他说丽夫人危险,他才是最危险的好不好,谁能比他心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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