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吴姐起床后,看到女儿已经起床在客厅的阳台上背书呢。
“这么早就起了?”
“浪费不少时间了,要抓紧了。妈早餐我想吃小笼包,还有肉夹馍。”
“好,给你去买。”宠溺地说道,“今天要不要跟妈去单位?”
“也行吧,今天去了问问桑宁姐的考试经验,桑宁姐真厉害,一毕业就考上了。那早餐咱们就在店里吃,再给桑宁姐带一份。”
中午吃完饭,婷婷说道:“桑宁,我想问问你考试的事。”
“考试的事啊,那咱们去我宿舍吧。”
“我去拿书。”
……
两人聊了一中午,桑宁看了婷婷做题的答案,指点一下失分点在哪里,然后去给讲解一下解题思路。
“桑宁你讲的真好,我一下子就明白了。我看答案会了,再做下一题,该错还是错。”
“你知识点储备还可以,就是对材料的理解和分析能力还有点欠缺,不能准确地运用。”
“我也有这种感觉,所以我就想着多做题,做的多了,见的多了,考试的时候就有经验了。”
“我觉得做题不在多,在于精,做一道要有一道的效果,不然做再多,模棱两可的,效果也不会好。”
“有道理,我看你都考上一年了,都还没忘。”
“现在工作多少也接触点,所以还好。”
“桑宁,我可以拜托你辅导我半个月吗?就每天晚上辅导一个小时就行。指点一下我的解题思路。”
“可以,没问题。”
“桑宁,你几月份生日?”
“二月份。”
“我是十月份,你比我大,我叫你姐吧。”
“不用,叫桑宁就行。”
“就叫桑宁姐,今天周四了,下周开始。”
“可以,我晚上下班给你讲讲。”
作为过来人,桑宁明白考公人的心情,而且自己也有点能力,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
下午婷婷直接晚走了一个多小时,吴姐在外面饭店给桑宁买了饭。
女儿和她说了,她当然很高兴了,一对一辅导,桑宁能力她也清楚,材料写的很好。
而且他们也商量了,也不会让桑宁白辅导,到时给买个礼物,给钱肯定不要。
第二天吴姐找了张一政,女儿要在单位住,还是应该和领导说一声。吃饭倒是不用,因为他们食堂是承包出去了,不归单位管。他们吃饭是按月交钱。
“书记,我女儿想在单位住半个月,让桑宁给辅导一下。不占用工作时间,就下班后。”
“让桑宁给辅导?”
“嗯。”
“可以。”
“谢谢书记,给你添麻烦了。”
“没有。”
吴姐一走,张一政瘫坐在椅子上,计划又要推迟了。不过还好只有半个月,很快的。
没想到半个月后,又出意外了。
“吃什么呢?”张一政进门问道。
“米线,吃了吗?要不给你煮一包。”桑宁抬头回答道。
“还没吃,吃点也行。”
“那我先吃完,再给你煮,放一会就不好吃了。”
“不用,你吃你的,我自己煮就行,你在边上指导就行。”张一政一点不客气。
“行。”桑宁放下手中的筷子和勺子,起身往锅里添了点水,打开开关,又去柜子里拿了一包米线。
“我来吧,你赶紧吃。”从桑宁手中接过,翻看说明。
“先把米线放进去。”
“哦。”也没问为什么水没开就要放进去,照做就是。
七八分钟后,米线煮好了,桑宁已经吃完了,拿了碗,给倒了出来。
张一政坐在桑宁坐过的凳子上,吃了起来。
“不错,挺好吃,什么牌子的,链接发给我,我也买点吃。”
“好,一会儿发你,手机在那边。”
手机在睡觉的房间,桑宁在做饭的房间里吃饭,只拿了平板看剧。
张一政在吃饭,桑宁准备明天的早饭。淘洗豆子,倒进破壁机,明天早上起来,直接开开关就行。
张一政吃完饭,和桑宁争着洗碗,桑宁没争过,张一政洗的碗。
桑宁去宿舍拿了手机,搜了自己的订单,发送了链接,把自己认为好吃的,方便做的,发给了张一政,没去做饭那边,继续在自己宿舍看平板。
“桑宁,咱们刚才吃的是微辣还是麻辣?”张一政边进门边问道。
“你刚才吃的是麻辣的。”桑宁本来是躺在床上看视频的,看到张一政进来,立马坐了起来。
“你喜欢吃麻辣还是微辣?”顺势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我一般买组合装,都有。”
“那我也买组合装。”
张一政把桑宁发的链接一个一个买,然后硬想一些问题来问。
“你给吴姐女儿辅导呀,不怕出力不讨好?”
“你怎么知道?”
“吴姐给我说了,说让她女儿在单位住半个月。”
“嗯。”
“你别误会,我不是说你辅导不了,只是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这种考试比较特殊。”
“我明白,和男朋友因为考试分手了,很想考上,我觉得自己还有点能力,就帮一下吧。如果说最后不理想,她怪我,怪就怪吧,我也没什么损失。但是如果可以帮助她提高分数,考上了,就不用从头再来了。”
“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为什么因为考试分手?”
“男的已经考上了,有新目标了,不想等婷婷了呗。”
“这种男的不要也罢。你在练毛笔字吗?”拿起桑宁桌子上笔筒里的毛笔说道。
“嗯,偶尔写写。”
“我小时候也练过毛笔字,好多年都不写了,看到这毛笔,手有点痒了。”
“我有纸,我给你拿。”
桑宁拉开抽屉,拿出一套写毛笔字的工具,书,纸,墨。
“我这几天不写,你拿回去写吧。”
“不用了,我在这儿写几个字,看自己的基本功还在吗。”说着开始摆放起来,并在纸上开始写字,写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出自《诗经》)”
桑宁站在边上看着,张一政写完第二个字,桑宁就知道他要写什么,同时心里想着说,这就是恋爱中的人啊。
写完后,桑宁竖起了大拇指,夸奖道:“写的真好,看来你的基本功还在。”
哪里是基本功还在,家里的书房桌子上也摆放的笔墨纸砚,他每周回去,也会写上几张。
“你来写几个。”张一政把毛笔递给桑宁。
“我和你比差远了,就不献丑了吧。”其实桑宁写的还可以。
“放心,我不会笑话你的。”
桑宁接过笔,想了一下,在纸上写下:“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出自《蒹葭》)”
张一政写的是行书,桑宁写的是小楷。一张纸上两种风格的字体,但是看上去却莫名的和谐,而且内容还有点相互呼应的感觉。
“你叫这,叫献丑?”
“和你比,有点献丑。”桑宁强行解释道。
“字我拿走了,我邻居是教书法的,我拿回去让他点评一下,咱俩谁写的好,输了的人请吃饭。”张一政说着,把纸收了起来。
“不用了吧,我直接请你吃饭。”
“好吧,明天下午。”
“没问题。”
“我走了,早点睡,晚安。”
“哦。”
回到自己房间的张一政,把纸放到桌子上,打开,从头到尾把纸上的内容读了一遍,笑的合不拢嘴,然后小心给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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