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府里吧。”沐非离看向骆嫣,“你若是有事请教王尚书,不妨也跟来。”
骆嫣愣了一下,去王府?她好不容易才从那个魔窟逃出来,可不愿意再进去。
王尚书道:“骆姑娘,那就一起去吧,我最近事多,恐怕不能单独分出时间给你,咱们在殿下府中边吃边聊。”
骆嫣还是觉得有些不妥,改日再找王尚书好了,正要拒绝。
沐非离又道:“你那丫鬟整日哭哭啼啼的,你顺便去劝劝她,要不干脆把人带走。”
“你说的是莲心。”对啊,她差点忘记还有这么个姑娘了。
她走了后,估计这姑娘的处境也不好吧。
算了,那就去看看她,顺便问问她一些以前的事情。
“那就打扰殿下了。”骆嫣道。
沐非离转过身去,嘴角微扬了一下。
再次跨进翊王府骆嫣感觉有些怪异,那些看见她的王府护卫和丫鬟也觉得怪异。
前骆侧妃居然回来了!
一定又是来搞什么阴谋诡的,就知道这个女人还觊觎他们殿下。
什么自请休书,那是以退为进。
莲心看见骆嫣也是惊呆了,待回过神来果然哭哭啼啼的差点扑进骆嫣的怀里。
“小姐,小姐你怎么回来了?”
骆嫣掏出手帕给她擦眼泪,“我没有回来,我只是路过。”
她看向脸色立马就板起来的沐非离,“殿下,我可以单独和莲心说几句话吗?”
“随便。”沐非离说完,就和王尚书去了书房。
莲心便拉着骆嫣来到她原来住的院子。
“小姐,这里什么东西都没动,我天天都有打扫的。”莲心道。
骆嫣看了看四周,她穿越过来时没好好看,这屋子哪里有什么东西,简直“家徒四壁”嘛,“没想到我在王府也是那么穷啊。”
莲心道:“小姐,你以前还是有点嫁妆的,屋子里也有不少物件,但全被你典当了。”
“啊?”骆嫣惊讶万分,“有这种事?那我典当来的银子呢?”
莲心摇摇头,“估计是你全用光了。”
“不会吧。我用哪里了?”这真是一个遗憾的发现。
想那原主当初嫁的可是堂堂翊王沐非离,嫁妆不会太寒碜吧。
“这我也不知道哇,小姐你每次揣着钱出去都不让我跟着,鬼鬼祟祟的。哦,只是有一回,我发现你把银子给了一个男的。”莲心压低声音说。
骆嫣又“啊”了一声,不会是原主还养了个小白脸吧。“那人多大,长什么样?”
莲心道:“大概二十来岁吧,不高,长得也很普通的,下巴还有一颗黑痣。”
那应该不是小白脸,而且原主那么喜欢沐非离,不太可能找别人。
“哦,小姐,你走后这段时间,我还在王府门外看到他一次,估计是来找你的,但没见到你。就走了。”
骆嫣觉得十分奇怪,这原主在搞什么?看样子,不是找人干了什么坏事,就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人家手里。
她让莲心多留意,下次若是再见到这个男子,问问他是什么人,住在哪里。
这事就先不管了。然后她又问莲心,关于她打伤骆寒那件事。
莲心说:“小姐,这就是你不对了,那日我也在场,当时真的是你让王府的护卫打的骆大公子,府里是什么棍子啊,那都是又粗又长的军棍,大公子抵抗不住,就被打断了腰。”
骆嫣光听着心里就一抽一抽的,难受得很,本来还怀着一点侥幸之心,希望真如骆寒说的那样,不是她干的。
希望破灭。
可见骆寒说“不关她的事”只是安慰她而已,真是笨蛋。想到这里,感动,心疼,自责——为何不早点穿过来,就糟心得很。
希望,一切都来得及补救。
骆嫣问:“那打人的护卫呢?”虽然是原主指使的,但她现在好想去揍他们一顿。
“你说李护卫啊,他在打伤大公子后就走了。”
“走了?”感觉有点奇怪。
“那你知不知道,我哥的媳妇是谁?”
“小姐,大公子成婚了吗?没有吧,不过我也不清楚,我是你差不多嫁到王府才买进来伺候你的。不过那时,没看见大公子有什么媳妇。”
“那就奇了。”难道嫂子是在他们家被抄家前就走了?那就不是因为嫌弃哥的腿了。
那是因为什么?
哥不好吗?怀着“我哥就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这样一种思想,骆嫣极其鄙视那个女人。
跟莲心又随便聊了两句,丫鬟过来请她去用膳了。
骆嫣顶着府内众人怪异的目光,如坐针毡的吃完了一顿饭。
王府的菜肴丰富,碗盘精致,但她无比想念乡下家里的糙米饭,还有出土文物般的粗陶碗。
不知道祖母,骆寒会不会担心她,还有弟弟妹妹,四个侄儿会不会想她。
饭后骆嫣抓紧时间跟王尚书交流关于如何开渠,能有效应对干旱洪涝灾害,如何利用筒车将河水引到田间,提高灌溉效率,将旱地变水田扩大耕地面积,种种好处好处不言而喻,百姓好朝廷好国家好……
总之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兼之图文并茂,讲得王尚书连连点头,沐非离的那深潭般的眼眸,也露出一点震惊的光芒,又带有几分捉摸不定的神色。
这个女人,从哪里得来这么多的认知?
真的是骆嫣吗?还是说他以前对她关注实在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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