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与裴恪调笑戏谑中带着干净欣赏的目光不同,是纯然的对女人和物品的审视。

    青黛顿感恶心。

    她后退一步,问,“他欠你们多少钱?”

    柯卓摸着下巴,若有所思,“价格好商量。”

    后面的温青远终于见到救星,大声喊,“一百万!姐,你帮我还一百万就行!”

    青黛神色冷淡,跃过柯卓,走到温青远面前,而后扬起手干脆利索地狠狠扇了温青远一个巴掌。

    “赌博?你可真有本事啊。”

    柯卓兴味不减,坐回沙发上看戏。

    温青远被打懵,愣愣,“只是一百万,有必要这么生气吗?”

    青黛再狠狠对着他另一边脸扇了一巴掌。

    “温青远,你是个废物没关系,姐姐依然会养着你。但你来这种销金窟赌博,做错事不知悔改,还只知道拖你姐姐下水。”

    “你真可悲。”青黛冷冷地看着他。

    冰凉的红酒顺着脸颊往下淌,温青远一打寒颤,结结巴巴,“姐,姐,我知错了。”

    “你没有知错。”青黛毫无感情地陈述事实,“你只是害怕了。”

    温青远一激动,趁着保镖分神挣开,抱住青黛的腿,他哽咽,“姐。我喜欢音乐。我来是为了赚钱的,可是可是……我真的是为了自己的梦想。”

    “真孬。这时候知道搬出自己的梦想了?”

    “你在无数家庭四分五裂堆砌出来的销金窟烧钱烧红了眼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那个站在舞台上唱歌的自己?”

    温青远木然垂下手,颓丧地跪坐在地。

    青黛:毛子,他身上缺个部件,让他长长记性怎么样?

    毛子:这个那个这个……不好吧?

    青黛一按额角,对柯卓说,“一百万我还你,让你的人放他走。”

    柯卓看完一场好戏,走向青黛,“可是,我现在比较想要你呢。”

    明明帽子口罩墨镜都捂着,这种禽兽真是随时随地都会返祖。

    青黛垂在一边的手,按的咔哒作响:毛子,待会儿至少帮我消除这群人的记忆行吧?

    毛子:姐,你要干嘛!

    青黛:收拾禽兽啊。不能崩人设了呢,所以你记得帮我消除哈,爱你~

    毛子:不如,我帮你直接帮他们弄晕?

    青黛:先让我揍爽,这人太恶心了。

    毛子:……

    “哎呦,挺热闹啊。”

    青黛和柯卓一齐回头,熟悉的身影将手肘撑在门边,特随意一个姿势压迫感却很强。

    柯卓随即眯眼笑,“裴总啊,怎么赏脸我赌场了。您也想来两把?”

    裴恪一手插兜,露出的一节手腕明显绑了白色的绷带,他笑道,“哪里。这不兄弟们上头聚会,好像看见熟人了,我就下来转转。”

    柯卓扫了眼旁边一动不动的青黛,“那您慢慢找,我这有点生意要处理。”

    他朝保镖使了个眼色,想去抓青黛的手。

    裴恪一步插入两人中间,似笑非笑,“什么生意?跟我谈谈?”

    柯卓有点挂不住脸,他语气不好,“裴总是一定要找我麻烦了?”

    “哪里哪里。”裴恪主动牵起青黛的手腕,笑意森然,“分明是你要找我的麻烦。”

    “这个女明星是你的…?”

    裴恪叹了口气,遗憾道,“我签了剧组的保密协议,未官宣前不能说。”

    “他妈的!你耍我?”

    裴恪上前一步,面带微笑地踩住柯卓的脚,“你这么想知道,我就透露一点点。”

    他举起牵住的手腕,得意地展示,“我的女主角。”

    裴恪踩的地方巧妙,柯卓腰部以下瞬间麻了大半边,他动也动不得,张嘴要骂。

    裴恪凤眼乌黑沉沉,脚下加大力道,“在女孩面前,小心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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