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晴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画面。
其实她最先认识的是陆斐,而不是沈时。
当时温氏集团要资助一批成绩优异的贫困学生,而陆斐就是其中之一。
她自小就是被温氏集团当作下一任继承人培养。
所以这样的活动,温晴经常参加。
她和陆斐,就是在那场活动上认识的。
可后来,又通过陆斐认识了沈时,沈时送给了她一幅向日葵花作品。
然后,资助的名额就给了沈时。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像一潭死水,没有一丝波澜。
突然,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傅柯文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柳倩。
他按下接听键。
“喂?”
柳倩焦急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柯文,不好了!陆斐他……他发烧了!”
“烧得很厉害!”
“什么?!”
他看了一眼温晴,眼神里充满了担忧。
温晴也听到了电话里的内容,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现在情况怎么样?”傅柯文急切地问道,
“一直在烧,退不下来!”柳倩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已经给他吃了退烧药,可是……”
“我们马上过去!”
傅柯文挂断电话,一把抓起外套。
温晴也站起身,一言不发地跟在他身后。
两人匆匆忙忙地离开了公寓,直奔医院。
车子在医院门口急刹车,温晴和傅柯文几乎是跳下车的。
他们一路飞奔,直奔病房。
病房里我躺在病床上,脸色潮红,呼吸急促。
浑身发烫,像一块烧红的烙铁。
迷迷糊糊中,我似乎听到了温晴的声音。
我想努力地睁开眼睛,却只看到一片模糊的光影。
“好烫……”
温晴伸手摸了摸陆斐的额头,触手滚烫。
“怎么这么烫?!”
她惊呼一声,转头看向傅柯文。
傅柯文也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眉头紧锁。
“必须马上给他降温!”
他立刻按下床头的呼叫铃。
护士很快赶来,看到我的情况,也吓了一跳。
“快!准备冰袋和酒精!”
护士迅速行动起来。
温晴和傅柯文站在一旁,焦急地等待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高烧,依旧持续不退。
像一只无形的巨手,紧紧扼住我脆弱的生命。
各种退烧方法都用尽了,却如同泥牛入海,毫无作用。
医生面色凝重,语气沉重。
“如果今晚烧退不下来……”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温晴和傅柯文焦急的脸上。
“很有可能对他的手术康复造成很大的影响,甚至……”
医生再次停顿,似乎不愿说出那个残酷的字眼。
“可能会危及生命。”
所有人的呼吸都一滞,仿佛被人狠狠地扼住了喉咙。
“怎么会这样……”
傅柯文喃喃自语,声音颤抖,
“医生,我们会全力配合,请您一定要尽力救他。”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医生点点头,转身继续投入抢救工作中。
温晴无力地坐在椅子上,目光空洞地望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人。
病床上的小人脸烧得通红,呼吸急促而浅薄。
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我的额头,感受着那灼人的温度。
滚烫,如同烙铁。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病房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抑气氛。
所有人的心,都仿佛被悬在空中,摇摇欲坠。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病房的宁静。
护士匆匆忙忙地跑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冰袋。
“快,给他敷上!”
医生焦急地喊道,
护士连忙将冰袋放在我的额头上。
温晴和傅柯文也围了上来,紧张地注视着我的反应。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的身上。
呼吸,依然急促而浅薄。
体温,依然居高不下。
希望,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病房里,寂静无声。
只有仪器发出的滴滴声,在不断地提醒着他们,生命的脆弱和时间的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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