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送到医院后,宋淮远被推进抢救室。
温晴像个断了线的木偶,瘫坐在抢救室门口。
傅柯文拉着我去做检查,一边走一边关切的问道:
“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摇摇头,
“我没事,一点轻伤。”
做完检查后,护士给我做了简单的包扎。
“接下来该怎么办?”傅柯文问我。
我沉默了几秒,“既然人已经被抓住了,那警察一定会审讯。”
“相信这一次应该能抓住宋怀淮远买凶杀人的证据。”
傅柯文点点头,“但愿如此。”
这场手术抢救了整整十个小时。
宋怀淮远的头像被缝了十几针。
医生说头部最脆弱的地方正好撞在石头上,被撞了一个大口子。
瞬间陷入了休克和昏迷。
幸好送来的时间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但是至于有没有后续的副作用和其他影响,这个谁都不能保证。
紧接着他被推进监护室,温晴一直在床边守着。
傅柯文走到我身边,“我们先去警察局看看吧。”
温晴似乎看出了我们的想法,她抬起头看着我们,“你们去吧,这里有我守着。”
我和傅柯文点点头,离开了医院。
开着车,我感觉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的。
“你还好吗?”傅柯文关切地问。
“我没事。”我摇摇头,“就是有点累。”
“宋淮远这次恐怕逃不掉了。”傅柯文说,“他做的那些事,足够他把牢底坐穿了。”
到了警察局,我们见到了负责审讯的警官。
“警官,怎么样?问出什么了吗?”傅柯文问。
警官摇摇头,“他什么都不肯说。”
审讯室里烟雾缭绕,昏黄的灯光照在宋威那张毫无表情的脸上。
“姓名?”
“宋威。”
“和宋淮远是什么关系?”
他沉默了片刻,眼神闪烁,“只是同姓。”
“你在案发现场做什么?”
“路过。”
警官猛地一拍桌子,“路过?你当我们傻子吗?有人证看到你推了陆先生!”
宋威依旧面不改色,“那是意外,他踩空了。”
“意外?连续两次都是意外?”傅柯文忍不住插嘴,“你把我们都当成傻子吗?”
宋威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为什么要伤害陆先生?”警官继续追问。
“我没有。”宋威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监控呢?案发地点的监控为什么都坏了?”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经常在那里活动,你会不知道?”
宋威闭上眼睛,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他知道我们没有直接证据,笃定我们拿他没办法。
这个案发地点,远离市区,监控设备老旧,恰好都“坏了”。
这分明是早有预谋。
“他摆明了是在拖延时间。”傅柯文低声对我说。
看见宋威一副打死不肯说的样子,警察也有些火大。
“好好想想,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警察走了出来,看到我和傅柯文,勉强打了个招呼。
“陆先生,傅先生,你们来了。这人嘴硬得很,什么都不肯说,问他什么,他只说是路过。”
我和傅柯文对视一眼。
“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想要我的命。”
“警官,麻烦你们了。”
从警察局出来,回到车上。
傅柯文问:“现在宋淮远昏迷,这件事该怎么办?”
我手撑着头,看着窗外,眼里不断浮现起当时温兰死在我面前的场景。
“那就等,等到宋淮远醒来。”
傅柯文启动车子,一路无言。
回到医院,温晴依旧守在监护室门口,脸色苍白,双眼红肿。
看到我们回来,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怎么样了?”
“什么都不肯说。”傅柯文摇摇头。
病床上,宋淮远依旧昏迷不醒。
他的头被包扎得厚厚的,脸色苍白地吓人
嘴唇没有一丝血色,看起来好不可怜。
我走到一边坐下。
温晴问我:“那人为什么要害你?”
我摇摇头。
就在这时,傅柯文突然开口。
“温晴,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每一次陆斐的行踪都会被人知道?”
温晴愣了一下,傅柯文继续说道:“这一次,你有没有想过,是你们身边的人想害他?”
温晴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看见他这样的表情,傅柯文心里猜想,她可能也有了答案。
他继续说着:“你有没有想过,或许就是宋淮……”
话还没说完,却被温晴忽然打断:“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今天这件事情如果不是宋淮远救了我,我一定不会站在这里。”
“他不可能会害你,也不可能会害我们任何一个人。”
“我……我相信他。”
温晴的声音颤抖,带着一丝哭腔,眼神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我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既然你这么说,我们也不好多说。”
我站起身,对傅柯文说道:“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
傅柯文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我们离开后,温晴坐在重症监护室的灯下很久。
她想到这段时间重重的巧合,心里忽然也有一些拿不准了。
宋淮远真的会害陆斐吗?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温晴的脑海里一片混乱,她不知道该相信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病房里,只有监护仪器发出规律的“滴滴”声,显得格外空旷和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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