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了,”傅晋廷脸上露出得意,随后又生出阴霾,“只是娶她回家还需要些助力,不过这都不足为虑了,眼下当先要做的是完成那人下达的任务,将我们身上的案子摆平。”
张成珠深以为然的点头,眼神疑惑,“那人指明要阮朝朝进青楼卖身,也不知道与她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与我们无关的事儿莫要打听。”
“娘自然知道,只是随口一说。”
“如今我们与阮朝朝撕破脸也不是坏事,从前为了她卖身的那点银子每天在她面前装孙子,一点骨气也没有。”
“听你意思,你已经有主意了?”
傅晋廷面色傲然:“明日给她一纸休书,外人定会猜测阮朝朝在外面做了不检点的事情,阮朝朝扫地出门以后只能回到她娘留给她的破茅草屋去,待到晚上,我带上迷药迷晕她,送去城北的怡香院。”
张成珠脸上露出满意之色,“今日我打听了才知道,阮朝朝竟然碰巧找到了梁月的尸首,白白让她得了梁掌柜这个人情,那怡香院梁掌柜可管不着,这次阮朝朝在劫难逃。”
母子二人默契一笑。
“太过分了!”
团子小身子气得直抖,穿墙飞到阮朝朝的面前,义愤填膺道:“娘亲,他们又在算计你了!”
随后团子将母子二人的对话一字不漏地告诉阮朝朝。
今晚阮朝朝特意没有睡,她知道傅晋廷去见那位柔柔小姐了,她也特别想知道,上一世的这个时间,傅晋廷和柔柔小姐到底有没有做那种事情。
这会儿听完团子的转述,阮朝朝脸上慢慢浮现鄙夷之色。
看来,上辈子傅晋廷和柔柔小姐便是今晚做了那种事情。
身为大家小姐,却和有妇之夫无媒苟合,如此作为看来这柔柔小姐也不是个好的。
既然她也不是什么好人,那自己当然要帮她一把!
在秦暮身边时听他说起过朝中之事,六部中只有兵部尚书姓阮,所以阮柔是阮谦的女儿。
“团子,今晚再随娘去一次雪月楼。”
团子没有五官的乳白色魂体上竟像是露出了羞色,“娘亲又要和爹爹相会喽~”
阮朝朝脸色绯红,曲指在团子的魂体上轻轻敲了一下:“我是要去见梁掌柜!”
后半夜,雪月楼正是热闹的时候。
阮朝朝穿着简陋的布衣站在雪月楼的门前,晚风吹在她身上,骨架分明,她实在是太瘦了。
阮朝朝抬脚往雪月楼里面走,便在此时,身后传来马蹄踏地之声,还有车轮飞速滚动带起的呼啸声,她如有所感一般回头。
黑色马车如以往那般停在雪月楼门前。
林九跳下地,打开车门,秦暮高大的身躯弯腰走下来。
阮朝朝回头时正好看见这一幕,一阵心虚,连心跳都漏跳了几拍!
不过秦暮向来目中无人,这会儿连眼尾都没扫她一下。
秦暮肯定想不到强睡他的是自己这么个瘦弱的小姑娘,不过万事还是小心为上,应该与他保持距离。
念及此,阮朝朝收回视线,进去找梁掌柜。
秦暮随后走进雪月楼,目光一扫正好看到了站在梁掌柜面前的阮朝朝。
不过只看了一眼,他便收回目光,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阮朝朝感觉从背后走过去的身影,松了一口气,便听到梁掌柜说话。
“为何三更半夜来这儿?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阮朝朝道:“确实遇到了事儿,梁掌柜,我想请您帮我两件事。”
听阮朝朝说完以后,梁掌柜先骂了傅晋廷一句畜牲,然后拍着胸脯应承下来。
“这两件事我都给你办的妥妥的。”
次日清晨。
傅晋廷在外面‘咚咚’敲门。
“阮朝朝,你起来!”
阮朝朝迷迷糊糊爬起来,昨晚回来时已经是后半夜,感觉才眯着就被叫醒,她有些烦,穿好衣裳打开门,一只手伸到了面前。
“借条呢?”
阮朝朝不爽的白他一眼,“急什么,我还没梳洗呢。”
直接越过傅晋廷到院子里,慢悠悠,仔仔细细地洗漱。
傅晋廷满脸不耐烦,他只想快点将这个女人赶出去,耐着性子等她洗漱好,立刻上前。
“借条拿出来。”
阮朝朝也朝他伸手,“先把我的坠子给我。”
傅晋廷十分干脆便拿了出来。
如今他根本看不上这点东西,柔柔是尚书府独女,他娶她便能吃尚书府的绝户,尚书府偌大的家业都是他的。
“一个破坠子,当我稀罕。”
直接丢到了阮朝朝的脚边。
“捡起来。”阮朝朝眉眼含霜。
傅晋廷冷笑:“我不捡,你又能如何?”
阮朝朝也冷笑:“借条今日便到期了,看来你很想给我当牛做马?”
“好得很!”
咬牙将坠子捡起来,递过去。
阮朝朝接过来,吹掉上面的灰尘,重新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母亲留给她的东西,她拿回来了。
“借条呢?拿出来,你若说话不算话,大不了鱼死网破。”傅晋廷面色阴冷。
这种没有人性的畜牲一旦惹急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阮朝朝要对付他必须温水煮青蛙。
她从袖子里摸出借条,递过去。
傅晋廷接到手里,仔细查看,确定是真的,当即将借条撕了。
然后拿出来一张休书。
“阮朝朝,你不贞不洁,恶毒贪婪,我傅晋廷实在无法包容你的劣根,我请了隔壁朱婶儿做休妻见证人!”
“朱婶儿,劳烦您过来一趟!”
傅晋廷今日起了个大早,提前和朱婶儿通了气,朱婶儿一早就在院子里等着,听见傅晋廷叫自己,立刻跑过来。
朱婶儿和张成珠关系极好,她之前就从张成珠口中得知傅晋廷借银子的事儿都是阮朝朝唆使,是被阮朝朝害了,不仅如此,阮朝朝在外面和别的男人有染。
昨日的事朱婶儿也有自己的猜测,阮朝朝本想算计傅晋廷一只手,没料到被李强给带走,她运气好被寻女儿的梁掌柜救下。
但是今早从晋廷的口中知道,阮朝朝虽然没去雪月楼,但是又偷偷出去和别的男人鬼混了。
正是因为这件事情,深情包容的晋廷才会忍无可忍写了休书。
朱婶儿一脸唾弃地看着院子里的阮朝朝:“哼,没教养的野种,嫁了好人家不会珍惜,如今闹到这般地步都是你自己活该,怨不得别人。”
这世上有些蠢人,偏听偏信还觉得自己是正义之士,却不知自己是被人利用的棋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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