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眼前的情况明显并非秦如阳所言那般。
自己的侍卫是摄政王所杀,摄政王为了阮朝朝一出手就是十多条人命。
摄政王对阮朝朝明显很照顾,秦如阳故意坑她!
池娇在心里记了秦如阳一笔,颤巍巍看着面前的秦暮。
这一刻这张英俊的脸在池娇眼中犹如索命的阎罗。
“王,王爷,小女方才只是和阮小姐开个玩笑,王爷千万别误会!”
池娇只是个深闺中蠢人,秦暮懒得与之浪费口舌,直接丢给她一个字。
“滚。”
池娇立马滚。
池楹见此匆匆朝秦暮和阮朝朝行了一礼,这才快步跟上池娇。
秦暮低头打量阮朝朝表情,见小姑娘并未因为池娇的话而难过,放心了几分,却还是有些心疼。
池娇那种东西竟敢欺负小朝朝。
这狗胆是苏渊给的。
秦暮将这笔账记在苏渊的身上。
另一边,池娇回到安国公府,越想方才的事情越发觉得丢人,她猛地转身看向跟着自己的池楹,咬牙切齿道:“就是你,要不是你婆婆妈妈,摄政王怎会正好撞见?我要去告诉我哥!”
池娇口中的哥哥是池娇的胞兄。
安国公有一妻一妾,池楹是正妻所生,池娇和胞兄池临玉是妾室所生。
安国公本就宠爱妾室打压正妻,三个月前这正妻病死,池娇和池临玉在池楹面前更是为所欲为。
池楹看着池娇离开的背影瑟瑟发抖。
不一会儿池临玉一脸怒火的来到池楹面前,质问她:“你欺负娇娇了?”
池楹咬着嘴唇摇头:“我没有。”
池临玉一巴掌甩在她脸上,“还说没有,没有姣姣怎会哭成那样?”
池楹咬着嘴唇不小心哭出一点声音,脸上又挨了两巴掌。
“哭哭哭,我只不过打你一巴掌而已,你哭什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有多委屈!”
池楹不敢哭了,用力将眼泪憋回去。
可这并不能阻止池临玉的怒火,他抓住池楹的手将她丢到院子里,下人立刻熟练的递上来一根藤条,池临玉接了藤条将池楹翻过来摁在回廊的栏杆上,用力抽她的屁股。
池楹很疼,却不敢哭。
这时趴在池楹背上的阴灵凝聚成一团,挡在了池楹的臀部。
落在池楹身上的疼痛忽然消失,她眼泪汪汪的猜测是自己被打得麻木了。
而挡在池楹臀部的阴灵,在池临玉的藤条每一次的抽打之下,阴灵之气便会消散几丝。
池临玉发泄完怒火,丢掉藤条,头也不回的离去。
池楹捂着屁股站起来,她不敢在外面哭,回到自己的屋里,关上了门才敢哭出来。
挡在她臀部的阴灵重新变成人形,阴灵的大小比之先前要小了一些,阴灵趴在池楹的背上,双臂从她脖子环绕,小心翼翼的将池楹揽入怀中。
池楹无助地低喃着:“娘,娘,我想您了,娘,我好想您……”
这天晚上,池山川黑着脸从外面回来。
今日他带了厚礼去丞相府,想要打探一下那兵部尚书的任职文书可下来了,没想到却被苏渊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
被骂了一通的池山川才知道,自己的官位没了,而且原因出在他自己身上。
可是池山川问了一通也没从苏渊口中问出来到底出他到底犯了什么错。
池山川气呼呼回到安国公府。
池娇得知父亲回府,心虚的前来探口风,他看见父亲的脸色便知道,那摄政王是说话算话,真的弄黄了父亲的官职。
池山川郁闷的问池娇:“你今日可出门惹事了?”
池娇赶紧摇头:“没,没有啊。”
牧姨娘随后赶来,方才她已经从女儿口中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牧姨娘认为这件事情完全是池楹的错,但是说出真相的话池娇也跑不了被责罚,而且如今已成定局,这件事情说出来没有任何意义了。
牧姨娘赶紧给池娇使眼色,让她快走,随后牧姨娘温柔的给池山川顺气,慢声细语的询问他在丞相府的经过。
池山川听着牧姨娘的声音情绪平和几分,将丞相府的事儿说了一遍。
牧姨娘噘嘴:“这苏丞相太不实在了,他分明是能力不够,自己办事不利,却不想担责任,便将一切推到哥哥身上。”
池山川不确定道:“你的意思是, 这次的事情与我半点干系都没有?”
“肯定的呀,哥哥怎么能怀疑自己呢,哥哥是这世上最有本事的男人了,这件事情就是那苏丞相的问题!”
“是啊,其实我心里也这么怀疑。”
“哥哥莫要生气了,虽然苏丞相这次没将事儿办好,但谁让他有权有势呢,我们该赔小心的地方还是要陪着些,苏丞相对我们有愧,便是那兵部尚书不成,也还有别的好差事会留给哥哥。”
池山川连连点头:“你的意思我知道,回头我再带上礼去一趟丞相府。”
这天晚上秦暮回了自己的王府歇息,次日他去上朝时,霍方圆的小厮来到王府报信。
这事儿正好被秦如阳知晓,她主动见了这个小厮,态度温和的问他。
“逢春,你这般着急,可是霍大哥在幸福村遇到麻烦了?”
逢春摇头,如实道:“我家公子说王爷要找的东西找到了,这会儿便要开始挖掘了。”
秦如阳一脸疑惑:“我没听说暮哥哥丢了东西呢。”
逢春不清楚其中内情,霍方圆让他来报信他就来了,“回小姐的话,小的也不清楚怎么回事。”
秦如阳目光一闪,又问:“霍公子要挖掘何处?”
逢春道:“应该是要挖了幸福村。”
阮朝朝也在幸福村,霍方圆要挖幸福村,原因肯定和阮朝朝也有关。
“好,等暮哥哥回来我会将这件事情转达,你先回去吧。”
“是。”
逢春走后秦如阳回到自己的院子,写了一封小信,从鸟笼里拿出鸽子,将信绑在它的腿上,随后放飞。
鸽子飞往丞相府,落在了苏卿的手中。
苏卿看完信后琢磨片刻,忽然笑了,他心情不错的去了大理寺。
大理寺的牢房里。
苏卿将小信的事儿告诉姜织,他脸上满是嘲讽:“这些难民都是我安顿的,这种事情最容易被人抓住把柄,我怎么可能那么蠢贪这些赈灾款,秦暮不知在想些什么,找不到线索竟然发疯,非要将幸福村的房舍掀翻,还要把地挖开,简直不可理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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