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深夜赶到了幸福村,天色太晚,他便去见了霍方圆。
霍方圆开门让他进去,林九进门一眼看见靠着椅子打盹儿的‘秦暮’,惊在原地。
“王爷?您这是……”
何冬至被惊醒,看见林九后也吓了一跳。
如今他易容成摄政王,万一那摄政王追究起来,他这条命可不够杀的。
赶紧站起来,向林九解释。
“林侍卫,是这样的,今日那苏大人带了很多人来,要抓走阮小姐,阮小姐无奈之下让小的易容成王爷的模样。”
林九看见自家主子发出了别人的声音,饶是他跟在秦暮的身边见多识广,这会儿也惊得瞪大了眼睛。
他上前凑到何冬至的面前,上下打量他,又用手摸他的脸,惊叹。
“你若是不说话,我简直半点都认不出来!世间竟有这等神奇之术。”
霍方圆看见林九手中的尚方宝剑,皱眉问他:“你家王爷不打算过来?”
林九的注意力从何冬至身上挪开,回答霍方圆的话。
“秦小姐摔断了腿,王爷走不开。”
霍方圆面露不爽:“可让大夫看了,是真的摔断了?”
“是真的摔断了,骨头断成两截,只有皮肉包裹。”
“那倒是不错。”
“霍公子,您这话可别叫王爷听见。”
“他听见怎么了,他难道还能为了别的女人打我不成?”
林九不敢议论主子的是非,不敢接茬。
霍方圆不想为难林九,他忍下不满,叮嘱林九。
“明日你在阮小姐面前可不要说你家王爷是因为秦如阳来不了,你就说你家王爷被皇宫的事儿绊住脚才来不了。”
霍方圆第一眼看见阮朝朝就十分有好感,小姑娘真诚坦荡,勇敢坚韧,不是那些妖艳贱货可比的。
死之前他一定要促成这对好事。
次日。
阮朝朝吃过早饭以后见到了林九,从他口中知道秦暮被朝中之事绊住脚来不了,她冷淡的笑了一声。
“他若是想来,便是皇帝都留不住,如今他不来,只是权衡利弊,觉得那边更重要而已。”
林九知道自己的谎言被拆穿了,而且阮小姐已经猜到王爷不过来的原因是秦小姐。
“阮小姐莫要怪王爷,是秦小姐摔断了腿,秦小姐的丫鬟说秦小姐的腿断成了两截,是真的很严重,大夫说以后可能要一辈子瘸着了,王爷无奈之下才在府中相陪。”
“他爱陪多久就陪多久,林侍卫不用向我解释,我又不在意。”
林九小心打量阮朝朝的表情,面色平淡,似乎真的不在意他家王爷的态度。
可霍方圆却看见了阮朝朝眼底一闪的落寞。
这种事情外人越帮着解释越乱,只有当事人自己解释才有用。
霍方圆赶紧打断转了话题。
林九带着尚方宝剑了,何冬至便不必再继续易容成秦暮的模样,何冬至卸下易容回了自己的屋舍,林九何疾风他们两个在一间屋舍住下。
两日后,霍方圆再次确定阵眼位置。
阮朝朝精神一震,立刻带着阮家的侍卫来到阵眼处。
这一处处于幸福村的东南方,幸福村屋舍林立,巧合的是这一块刚好是空地,种了一颗槐树。
槐树看起来有些年头,树干粗壮需要两人合抱,树枝伸展茂盛,站在树底下往上看,颇有遮天蔽日之感。
炼邪阵大成的日子不剩几日了,必须尽快毁掉。
这里有二十几个阮府侍卫,挖开这棵树应该要不了一天。
阮朝朝吩咐侍卫开始挖掘。
得到消息的苏卿赶了过来,看见阮朝朝的人又围着一棵大槐树挖起来,他一脑门官司,目光一扫没看见秦暮的身影,他立刻带人将阮朝朝等人围了起来。
随后苏卿自己不上前,还是吩咐池山川。
“你去,将阮朝朝抓走。”
池山川在这幸福村吃了好几日的粗茶淡饭,早就烦了,巴不得快点将事儿处理了回去他的国公府过好日子,这会儿听到苏卿终于答应让他抓人,他兴奋极了,带上丞相府的侍卫朝着阮朝朝而去。
阮朝朝看着朝自己走近的池山川,觉得他的模样有些眼熟,昨日也见了此人在苏卿身边当狗腿子,但她还不知道这人是何身份:“你是谁?”
池山川冷冷道:“我是安国公,阮朝朝,这幸福村是繁宁郡主耗费钱财建立,并非难民的私有物,你用小恩小惠打动难民没用,有本国公在,不会任由你胡作非为!”
安国公。
是那池家姐妹的父亲,难怪这么眼熟。
如今苏卿自己不出手,让这池山川出手,无非是担心秦暮报复,这池山川竟做这出头鸟,此人果然如秦暮所说那般,是个蠢笨之人。
池山川担心迟则生变,他指挥指挥侍卫上前将阮朝朝抓住,欲要强行带走。
这时一道冷光闪过。
下一瞬,那抓住阮朝朝的侍卫被一柄长剑从中间劈成了两半儿。
又是一道冷光一闪,另一个碰过阮朝朝衣裳的侍卫也成了两半儿。
四个半边的人倒地,血流一地。
池山川的尿险些被吓出来,赶紧看向那出手之人,见只是个不认识的小侍卫,当即怒声斥责。
“哪儿来的狗东西,竟敢伤害丞相府的侍卫,来人,将他抓住!”
这命令落下来,却没有半和人上前。
池山川蹙眉看向那些侍卫,“你们愣着做什么?上啊!”
其中一个侍卫有些愣头青,没忍住抱怨一句。
“那可是尚方宝剑,你不要命,我们还要命呢!要去你自己去!”
池山川好歹是个国公,即便家道中落,即便手中无权无势,那也不是一个小小侍卫能得罪的,这会儿被这么个小侍卫轻视,他卑微的自尊心被激发,‘尚方宝剑’四个字被他忽略,他一心想要惩治这个顶撞他的侍卫。
随手抽了另外一个侍卫的刀,一刀划破这个侍卫的喉咙。
鲜血喷溅,这个侍卫捂着脖子倒地。
“狗东西,老子是什么身份,你是个什么身份,敢跟老子叫嚣!”
池山川嗅着空气中的血腥味儿,怒气勃发,杀红的眼瞪向林九。
“老子不发威你们真当老子是病猫了,想当年老子池家叱咤朝廷,权势滔天,谁人见了池家人不是恭恭敬敬的,如今竟是沦落到被个小侍卫呼来喝去了,今日不杀几个人,将来怕是连那猪狗不如的东西都能欺负到老子的头上来!”
池山川提到砍向林九脖子。
林九身子未动,手臂微抬,那尚方宝剑寒光一闪,鲜血喷溅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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