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暮被阮朝朝的顽抗气到了。
他生气,是因为阮朝朝是女贼,欺辱了他。
阮朝朝否认,那么阮朝朝不是女贼,他是被其他女人欺辱,他更生气!
如今许多线索都表明女贼就是她,她咬死不承认是什么意思?
睡完了就嫌弃了?
秦暮盯着阮朝朝的眸子里怒焰喷射。
霍方圆一瘸一拐地走进来,赶紧将秦暮挤开,他温柔的摸了摸阮朝朝的脑袋,又仔细查看阮朝朝的情况,随后转头责怪兀自在一旁瞪着眼睛的秦暮。
“你发什么疯?小朝朝的魂魄刚回到身体,还未稳固,她的记忆丢失了许多,你若继续这般吓她,她的魂魄非得被你吓跑了不可!”
阮朝朝惊讶。
她的记忆没有半点丢失,霍方圆为何骗秦暮?
便见霍方圆朝她眨眼睛。
阮朝朝瞬间反应过来,霍方圆在帮她。
秦暮对鬼神之事半点不懂,这会儿见霍方圆表情严肃,他一时摸不透真假,加上关心作祟,担心阮朝朝真出什么问题,便信了霍方圆的话。
他在心里打定主意,等阮朝朝的魂魄稳固再来审她,定要撬开她的嘴。
秦暮冷哼一声离去。
霍方圆一脸八卦兮兮的向阮朝朝打听。
“你到底对暮暮做了什么?我可从未见到他那副表情。”
阮朝朝好奇问:“他是什么表情?”
霍方圆琢磨了一下该怎么形容,“大抵是,委屈,愤怒,羞耻,这么多情绪夹杂在一起。”
随后霍方圆一瞪眼睛,“休想转移话题,我方才可是帮了你,你若是不说实话,我就去向暮暮揭发你!”
阮朝朝大大的杏仁眼水光弥漫,透着可怜之色,“霍哥哥难道忘了妹妹的救命之恩吗?”
这句话点到了霍方圆的死穴。
又是哥哥又是恩情,他哪儿还忍心逼问,只能压下一颗骚动的心,打算日后有机会再逼问。
阮朝朝已经没事儿了,自然不好继续待在摄政王府,离开之前她想要将炼邪阵的事儿商量清楚。
这事儿除了和霍方圆商量,还是得和秦暮也商量好。
阮朝朝收拾好以后和霍方圆一起去见秦暮。
霍方圆伤的很重,这会儿走路还需要人扶,他不要自己的小厮扶着,非死皮赖脸的要阮朝朝扶。
阮朝朝拗不过,只能扶着他。
到了秦暮所居的滕景阁,阮朝朝一眼看见秦暮站在小厅,明显是得到他们前来的消息便提前等着了。
阮朝朝觉得这幅扶着霍方圆的样子不太好,便想在秦暮看过来之前松开手。
没想到霍方圆胳膊一夹,不让她抽出手,她佯怒骂道:“你做什么,放开!”
霍方圆嬉皮笑脸,“不放,我就不放。”
阮朝朝用另外一只手打他,霍方圆伤得重,不敢躲,生生被她揍了一拳,疼得抽冷气。
阮朝朝觉得自己方才没用力,但是看霍方圆那模样还是有些担心将他打坏了,赶紧道:“你没事吧?”
便在这时,秦暮的手伸过来,将阮朝朝往自己面前一扯,一脚就将霍方圆踹到了一边。
霍方圆被踹了个踉跄,扯动了伤口,疼得直抽冷气。
方才他是逗阮朝朝玩,这会儿是真的疼。
阮朝朝看出来他是真的疼,想要上前询问,却被秦暮拉住衣领子,将她拽了回来。
她不禁有些恼,挣扎一下没挣脱,更生气了,瞪着眼红着脸问道:“王爷这时作何?男女收受不清,王爷难道连这些规矩都不懂了吗!”
呵。
方才和霍方圆拉拉扯扯可没见你顾忌男女大防,到本王这儿就顾忌上了。
秦暮觉得阮朝朝就是嫌弃他,哼了一声,转身进了小厅。
阮朝朝整了整衣领,想要去扶霍方圆。
方才霍方圆是故意何阮朝朝亲近,激一激秦暮,希望他发现自己的真心。
没想到这一激被秦暮踹了一脚,疼的显得撅过去,这会儿他是经不住第二脚了,他赶紧朝阮朝朝摆手,示意自己可以走。
忍着疼走进小厅,霍方圆在心里感叹。
这月老不好当啊!
三人在小厅坐下,阮朝朝率先开口。
“今日小女主要是想说一下那炼邪阵,此阵危害极大,如今虽然破阵了,可那背后之人却并未找到。”
秦暮道:“那人八成是姜织,我们需要证据。”
霍方圆揉着疼痛的伤口:“我倒是可以用罗盘寻找邪祟藏身之处,只是使用罗盘需要耗费精力和体力,我的身子如今还不行。”
阮朝朝点头:“若真的是姜织,她和邪祟签订灵魂契约,邪祟藏在她肉身之中,跑不掉的,等霍公子身子好了再找线索也不迟。”
秦暮和霍方圆一头。
随后秦暮对阮朝朝说道:“这些日子本王身上会有些麻烦事,你尽量别往王府跑,自己照顾好自己。”
阮朝朝疑惑:“王爷惹什么事了?”
阮朝朝还不知道苏卿被杀的事情,她的记忆停留在毁掉阵眼的一刻。
秦暮没言语,霍方圆笑嘻嘻的替他答。
“苏卿那消息三番两次害你,暮暮一怒之下将他杀了。”
这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哪个女人听了不心动?
霍方圆认为阮朝朝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定会被此事感动。
闹不好小姑娘主动一步,她和暮暮的事儿便成了。
霍方圆便将阮朝朝昏迷以后,秦暮拼命将她挖出来,然后惩治苏卿的事儿绘声绘色讲了一遍。
秦暮不愿在阮朝朝面前提起这件事,这会儿霍方圆将之戳破,他皱了皱眉,有些不悦,也有些期待。
他看向阮朝朝的反应。
阮朝朝听完霍方圆的讲述,冷却的心不受控的沸腾,但这沸腾只有一瞬便冷却。
她知道秦暮对她并没有男女之情,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局势,她不能,也不敢让自己沉沦。
拂开那些情绪,她随后一本正经的道:“谁都知道我爹是王爷的人,苏卿三番五次为难我,其实也是挑衅王爷,此番王爷杀了他,虽然会折损一些势力,但苏渊没后了。
算下来,王爷是赚的,小女当真佩服王爷的果敢,任何事情都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权衡利弊,做出最好的决定。”
秦暮隐隐期待的眸子慢慢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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