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村里人了,就连那几个土匪都觉得这就是赤裸裸的报应。
那刀疤平常杀人无数,不管男女老少能不留活口一律不留。
甘台县,县令廖一正正哼着小曲喝着茶。
眼看着就春耕了,县里也算是风调雨顺,他这小日子过的也舒坦。
还别说,做个山高皇帝远的县令,自有一番好处。
“大人,平水镇赵家沟村正求见,说是他们村子进了土匪。”
廖一正差点没呛着。
“土匪?土匪在哪?黑风寨那些家伙来了?”
手下人赶紧又汇报了一遍。
“大人,那些家伙不是来咱们这了,他们去了平水镇一个村子,还被村里人给抓住了。”
廖一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帮家伙竟然被一群村民抓住了?
“快,把人叫进来,问问怎么回事。”
赵三根也不怎么来县城,这一路和两个儿子抓紧赶路累了一脑门子的汗。
本就心虚的他一听说见县太爷更紧张了。
“大,大人,小的赵家沟村正拜见青天大老爷。”
赵三根和两个儿子规规矩矩的给县令磕了个头。
“恩,那村正你起来回话。”
赵三根抹了一把汗,两个儿子把他扶了起来。
“你说那黑风寨的土匪抢了你们村子,到底是怎么回事,细细道来。”
赵三根连忙把那些人冒充路过干活的汉子,说要到他们村里借宿的事说了。
“大人,小的看他像小人的表弟,动了恻隐之心。
好酒好菜的招待,谁知道他们喝多了说漏了嘴,竟然是那黑风寨的二当家。”
廖一正没想到他们不但抓到了土匪,竟还是个头目。
“那人说他叫刀疤,手下带了七八个弟兄,踩点好些日子了,要抢了粮食。
还要把村里的女人和孩子都带到山上去卖的卖,祸害的祸害,唉!
俺们实在是没法子啊大人,咋能让他们胡作非为,只能把人给绑了起来。”
赵三根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说的也在理,总不能是他们自己把土匪请过去的吧。
“那些土匪现在何处??”
廖一正问道,旁边的文书苏纯忠听的心惊肉跳,他这才离开村里几天啊。
村子里竟然闹了强盗了,也不知道他爹如何了。
“大人,那些土匪实在凶悍,叫嚣着要杀人,还威胁俺们还说俺们没证据。
没法子,俺们只能让他们录了口供又把人给绑到了村子里,等着大人派官差去带回来呢。”
廖一正一惊,这些村民还懂得录口供?呵呵,不过他们也太小瞧那些黑风寨之人了。
他们明知道认罪了就是个死,肯定是半个字都不肯说的。
只是这烫手山芋到了他手里他也是难办,那些个滚刀肉只会认一些不痛不痒的罪。
“想来那些土匪肯定是不会录口供的,算了还是找人带到县衙来吧。”
廖一正开口说道。
“大人,他们都录了口供还签字画押了,只是”
廖一正坐直了身体,这些村民该是动手了,那也是情有可原的,那些土匪可没少做伤天害理的事。
“只是什么”
“只是大人,昨夜突然下雨,这打雷闪电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刀疤竟然让雷给劈死了。”
赵三根低着头,一副害怕啊的模样。
“什么?被雷劈死了?这怎么可能?”
廖一正猛然起身,昨夜确实下雨了,雷声吵的他睡不着。
可这雷劈死了人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大人啊,小人们不敢有隐瞒,您派人去俺们村里看看就知道了,确实是被雷劈死了。
赵家沟都是本本分分的庄户人家,俺们可不敢干杀人的事啊。
那和刀疤一起的人也都知道的,俺们真没有杀人啊。”
苏纯忠在一旁奋笔疾书,把村正说的话都记录在案。
他也不信赵家沟的人敢杀人,可这被雷劈死实在是有些难以置信。
“来人,派一队捕快驾车前往赵家沟!
不,本县令亲自过去,我倒是要看看这雷是怎么把人给劈死的。”
“大人,小的家是赵家沟的,小的同您一道去吧。”
苏纯忠连忙道。
“原来纯忠是赵家沟人,那就一同前往吧。”
赵三根三人这才看苏纯忠,他们一进来都没敢抬头,更是吓的忘了苏纯孝是在衙门当差的。
“三根叔,我爹他们没事吧”
苏老大赶忙问道。
“啊,纯忠大侄子,都好着呢,村里人都没事。”
赵三根和两个儿子同苏纯孝一起,陪同县老爷和一队十几个官差到了赵家沟。
“县老爷,您里面请,那尸体就在里面呢。”
庄户人家见了官都紧张,大半个赵家沟的人都跑来看热闹。
廖一正在两个捕快和仵作的陪同下进了那间屋子。
看到那死去的刀疤他也是吓了一跳。
“仵作,去看看。”
那仵作依照吩咐去查看了半晌,又看了看屋内的陈设。
自然也看到刀疤少了一只手。
不过那手确实不是致命的原因。
“回禀县太爷,人确实是被雷劈死的!没有其它致命伤,这个确实是意外。”
仵作经验老道,这屋子里他查看的仔细,虽然有其他人活动的痕迹,可这人确实是被雷劈死的。
“好!来人,把这尸体抬回去,另外还有那些匪徒全都押走。”
“青天大老爷,这是这几个人录的口供。”
老族长郑重其事的把整理好的口供交给县老爷。
这都是村里夫子帮着写的,其他人可没这个本事。
看着上面一件件触目惊心的人命,廖一正看那几个土匪面色也是恨不能手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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