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肉夹馍阿姨出摊的时候。
商时宁陪着慧能蹲在路边,慧能说道,“姐姐,甜品店是你的店,为什么别人能让你的甜品店倒闭呢?”
商时宁苦笑着摸了摸小朋友的脑袋,“因为他们有权有势。”
慧能扭头看着商时宁,“姐姐不可以有权优势吗?”
商时宁摇了摇头。
慧能摸了摸小光头,轻轻的叹了口气。
像个小老头一样。
商时宁好笑的说,“姐姐都没愁,你在愁什么?”
慧能嘿嘿一笑。
商时宁的心情也因为慧能变好了。
慧能很虔诚的说,“我念经的时候一定会求佛祖保佑姐姐,你是好人,好人要有好报的!”
卖肉夹馍的阿姨推着小推车过来了。
慧能小鼻子动了动。
忙不迭地站起来。
小小矮矮的身子俏生生的,一只手伸进了自己的布布兜里。
阿姨把摊子摆好。
女主牵着慧能上前说,“要两个肉夹馍,不放辣。”
阿姨惊讶的问,“你们一直搁这等我呢?”
慧能笑眯眯的点头。
阿姨也笑起来,“不是我吹,我的肉夹馍的确是十里八乡最好吃的,我有自己的独门秘方。”
慧能悄咪咪的问,“什么独门秘方呀?”
阿姨:“那可不能告诉你,要是被你学去了,我怎么办哦?”
慧能抬起胳膊。
用力的举高高,“我要到这么高的时候才能工作呢。”
阿姨要先热油。
就从自己的小车子上拿出来了一对马扎,递给了商时宁。
两人刚坐下来。
商时宁就接到了陆荆州的电话,“没在店里?”
商时宁耳朵一动。
立刻红着脸说道,“我带着慧能出来买肉夹馍了,马上就回去。”
陆荆州说道,“给我发个定位吧。”
商时宁说了声好。
挂断电话。
一个定位发过去。
五分钟后。
路对面就停下来一辆白色车。
车门打开。
陆荆州从里面走出来。
便朝着这边跨越马路。
慧能开心的说,“三爷来了。”
阿姨正在弄料,空耳的一瞬,似乎听到了三爷爷。
随意抬头瞧了一眼,嗷呦一声,“你三爷爷可真年轻,长得真好看。”
陆荆州走到两人身边。
目光在小摊车上停留了一瞬。
商时宁下意识的捏住衣角,怕是小摊上的卫生情况会让他嫌弃。
没想到陆荆州什么都没说,摸了摸慧能的小脑袋,就站在旁边。
商时宁赶紧把自己的小马扎送上去。
陆荆州语气淡淡的讲,“你坐。”
商时宁又把小马扎拿了回来。
的确。
想象不出霸总坐马扎的样子。
阿姨做好肉夹馍。
商时宁连忙从口袋里掏钱。
陆荆州则是说道,“我来吧。”
虽然声音淡漠,矜贵之余,也透出一股不容置疑。
商时宁讪讪的点头。
眼睁睁的看着陆荆州那带着佛珠的手,拿出皮夹,从里面抽出来了一张黑卡。
商时宁抿抿唇,“要不然还是我来吧。”
商时宁拿出二十块钱递过去,“阿姨,给。”
阿姨努了努嘴,“你自己拿零钱。”
付完钱。
商时宁拎着两个塑料袋,三人一起过马路。
这条路上每天玩滑板的少年很多。
刚刚撞到商弥的就是其中一个。
就在三人过马路的时候。
远处忽然一排鬼火蓝光划破黑暗。
风驰电掣的速度堪比迈巴赫。
直冲着路中间而来。
商时宁下意识抓住慧能。
可双腿似乎僵硬的,不知道该往哪走。
一切变故只发生在电光石火的一瞬间。
陆荆州一手握住商时宁的手腕,另一只手直接从慧能的后衣领提起慧能的袍子,几乎是拎着两个人,和并排的鬼火少年擦肩而过。
商时宁的额头重重的撞在了陆荆州的胸口。
她手忙脚乱的站稳了身子,“谢谢陆先生,不好意思,撞到你了。”
陆荆州抬头看向她的额头。
白皙的额头上。
有一圈圆圆的衬衫纽扣印痕。
很是突兀。
陆荆州皱了皱眉心,“没关系。”
随手就把另一只手里腾空的小慧能放下来,“慧能,怎么样?”
慧能双脚刚落地,“我没事,我的肉肉饼呢?”
商时宁好笑的抬高另一只手,“完好无缺。”
慧能拍了拍商时宁的腿,“姐姐,这条路上一点都不安全,你一个人晚上还是不要出门啦。”
陆荆州垂眸,他的脸部线条完美,俊朗中透着一股香火气息的温润,轻声说道,“姐姐难道不是为了你才出门的?”
慧能不好意思的晃了晃小肚子,“谢谢姐姐。”
把慧能送上车。
陆荆州站在车外。
盯着面前的女孩。
商时宁似乎总是有些怕他,在他面前低着头,陆荆州能看清商时宁头顶上的小漩,有些偏了。
“和颂扬登记离婚了?”
“是的。”
“已经决定好了?”
“是的。”
陆荆州轻微的颔首,“你等一下。”
商时宁不明所以。
陆荆州拉开车门,从中控台那里拿了一管药膏,递给了商时宁。
商时宁耳朵一热。
意识到昨晚被打的那一巴掌,现在依然明显。
她一只手接过药,“谢谢陆先生。”
陆荆州摇了摇头,“要送你回去吗?”
商时宁赶紧拒绝,“不用了,几步路而已,我自己走回去就好。”
慧能从车窗里探出小脑袋,朝着商时宁挥挥小手,“姐姐再见。”
商时宁弯腰,笑的眉眼弯弯,“再见。”
目送者陆荆州开车离开。
商时宁握着药膏的右手轻轻的颤了一下。
手腕处似乎还是温热滚烫的,残留着陆荆州手心里的温度。
……
商家。
商太太敷着面膜,问道,“你确定时宁会回来?”
商弥拿着杂志。
也没什么心思看。
听到这话冷笑一声,“她肯定会回来,那点小破地方被她当成宝贝,也是她唯一的经济来源,没有那个小店,她都要去讨饭了!更何况那个店还是母亲在世的时候给她开的,不仅仅是经济来源,更是念想!
你说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蠢闺女?削破脑袋,嫁入豪门,就算要离婚也不能净身出户啊,陆家从手指缝里随随便便露出来一点,就够我们一辈子的荣华富贵,结果她什么都不要,白白让人家玩了这么多年,真是蠢货!”
商太太唇角勾了勾,嘲讽的笑。
嘴里说出的话却是善解人意的嗔怪,“感情的事儿谁都说不好,也没有必要这么说时宁,不过我娘家侄子不嫌弃时宁离过婚,还愿意给我们一千万的彩礼,这样的条件,若是拒绝了,以后怕是打着灯笼都难找。”
商弥嗯了一声,“我不会让她有拒绝的机会,我养了她十多年,她一分钱的回报都没有给我,现在也该是报答养育之恩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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