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护士进来叫医生。
医生打了个招呼,便出去了。
陆颂扬靠近商时宁。
似笑非笑的问道,“长本事了,藏得挺深,你家里人挖地三尺都找不着你?”
商时宁推开陆颂扬,“你离我远点。”
她拄着拐杖正要走。
就被陆颂扬一把拉回去。
按在了医生的办公桌前。
后背重重的磕在了办公桌坚硬的棱角上,疼的商时宁面色发生变化。
陆颂扬箍住商时宁的腰,“去哪儿了?”
他越靠越近。
熟悉的人。
却是充满陌生的味道。
商时宁闻到他身上的香水味,心里一阵作呕,“陆颂扬,放开我。”
陆颂扬双手按在商时宁身体两侧的桌面上,“告诉我,这段时间,藏到哪里去了?”
商时宁恼羞成怒,“陆颂扬你别太过分。”
陆颂扬闷笑一声,“离婚证还没拿到,咱俩现在也算是夫妻,丈夫问问自己妻子婚内去哪儿了,犯法吗?还是说跟哪个野男人在一起,给我戴绿帽子了?”
啪的一声。
一巴掌。
将陆颂扬的脸扇到一旁。
忽然被扇一巴掌,陆颂扬偏着脸,半天没有反应。
商时宁迅速拄着拐杖,“慧能我们走。”
小和尚狠狠的瞪了陆颂扬一眼。
紧紧的跟在商时宁身后,“姐姐,我们要不要报警抓坏蛋?”
商时宁无奈的笑了笑,“不用了,姐姐刚才打他了。”
慧能看到身高将近三爷的陆颂扬。
握紧拳头,鼓着腮帮说道,“我要多多吃饭,我要长得比他还高,下次我一拳把他打到天上。”
商时宁哭笑不得。
司机开车载商时宁回去的路上。
从后视镜里看到了陆颂扬的车。
司机低声告诉商时宁,“商小姐,后面那辆车一直跟着我们,好像是陆家二少爷的车。”
商时宁毫不犹豫的说道,“请你把我送到我租住的地方吧,麻烦了。”
商时宁报上的地址。
司机在前面的十字路口右转,换了跑道。
不多时。
车子在小区门口停下。
商时宁坐在车里揉了揉慧能的小脸蛋,“帮我告诉张叔,我最近有点事,先不回去了,就说等我忙完了,我会立即去修复花瓶的。”
慧能依依不舍的拉着商时宁的手,“都怪那个坏人!”
商时宁耐心的和小朋友说,“本来姐姐也只是在陆先生家里借住,你跟着司机叔叔回家,要乖乖听张爷爷的话。”
慧能不舍得松手。
商时宁推开了车门。
慢慢的挪下车。
拄着拐杖站在小区门口,看着司机走远。
紧接着。
商时宁余光扫过陆颂扬的车也随之离去,商时宁嘴角勾起一丝苦笑。
商时宁刚上楼。
就看到了蹲守在门口的商弥的人。
“二小姐,你总算回来了,商先生找了你好久。”
“你回去和商弥说,就说过几天我要和陆颂扬一起去四方城,如果他这段时间敢动我,陆颂扬不会放过他,陆家也是。”
“……”
“还不快去!”
“是。”
保镖挑剔的看了商时宁一眼,不情不愿地下楼离开。
——
回家的第一天晚上。
小小的出租屋里,竟然有些空荡荡。
商时宁窝在沙发上,看着综艺节目,听着他们笑的声音很大,商时宁却连嘴也不想咧一下。
迷迷糊糊之中仿佛听到了敲门声。
商时宁冷不丁的被惊醒。
走到门口。
听了听外面的动静,“谁?”
慧能奶声奶气的声音透过门板传了过来,“姐姐开门,是我。”
商时宁错愕。
立刻拉开门。
除了慧能。
还有陆荆州。
陆荆州的手里提着一个古董箱子,另一只手里是打包的她做古董修复需要的东西。
陆荆州直接走进来。
将东西放在小小的茶几上,声音陈哑的说道,“半途而废可不好。”
商时宁羞的小脸通红,“我不是故意的。”
陆荆州放下东西之后就坐在了沙发上,“我看你已经拼出,并且用粘连剂粘出了大体形状,接下来便是打磨,加加班,这两天帮我弄好吧。”
商时宁试探着问道,“陆先生很着急吗?”
陆荆州恩了一声,“最迟五天后,我要带着去四方城。”
也是四方城!
商时宁心里咯噔一下,“一件花瓶还需要陆先生自己跑一趟吗?”
陆荆州看向商时宁。
目光沉沉。
商时宁立刻收回了视线,像是缩到了套子里的人,“是我逾越了。”
陆荆州淡然的说,“没什么,只是需要争取一个项目,这一尊花瓶算是敲门砖。”
陆荆州没有藏着掖着,坦坦荡荡的告诉了商时宁。
商时宁提起来的心彻底的摔到地上摔碎了。
果然和她想的一样。
陆荆州也是要去四方城李家的。
估计,李老的手里,有让陆荆州和陆颂扬同样觊觎的资源。
可是……
商时宁想到自己曾经救过的李奶奶,想到李老对自己的感激,心里忍不住替陆荆州担忧,“是一个很重要的项目吗?”
陆荆州如实回答,“对我而言,可有可无,但若是落到别人手里,便会对我造成威胁。”
商时宁沉默。
陆荆州救过她三次,还帮她见到了宋教授,于情于理,她都不应该恩将仇报。
但是她已经答应陆颂扬了。
商时宁的心里有两个小人在拉扯。
就在她即将下定决心之时。
嘴巴尚未张开。
慧能却捂着小肚子说,“三爷,我想拉粑粑。”
陆荆州皱眉。
自然的脱下西装外套,带着慧能去洗手间了。
有时候好不容易做出的一个决定,错过了一个刚好说出来的时机,就很难再次找到合适的契机。
商时宁在茶几前坐下来。
她要尽快帮陆荆州修复好这个古董。
——
凌晨两点半。
商时宁直起腰揉了揉脖子,终于弄好一半了。
抬头一瞧。
慧能已经趴在榻榻米上呼呼大睡。
陆荆州坐在沙发上,两条腿微微敞开,身子向后仰着,深眸微眯,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睡着的陆荆州比平日里少了几分防御的姿态,但是那一股慵懒,却更是难掩气质。
商时宁想。
这可能和基因有关。
就算陆荆州在外被流放二十多年,可骨子里的矜贵气质,甚至不属于陆家任何一个人。
冷不丁。
陆荆州睁开眼睛。
两人猝不及防四目相对,商时宁偷看被抓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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