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时宁后背死死的抵着冰凉的门板。

    双手推搡着面前的男人。

    声音里慌乱中带了哭腔,却又因为药效的作用添了几分娇媚,“求求你放了我,我不是……”

    李向阳捏起商时宁的下巴。

    他眯着眼睛盯着那张可人的小脸,“这么清纯,倒是会演戏。”

    在李向阳即将吻过来的时候。

    商时宁用力的往前一磕。

    额头撞在李向阳的额头上。

    李向阳瞬间疼的倒吸了一口气,下意识松开了对商时宁的禁锢。

    商时宁双手按下门把手。

    踉踉跄跄的跑出了房间。

    这里不是她所住的偏厅,一切都是陌生的。

    她甚至连洗手间都找不到。

    走到拐角处。

    不仅仅是腿疼,全身被热火灼烧的感觉,甚至也已经演化成了痛觉,让她痛不欲生。

    商时宁慢慢的靠着墙根坐了下来。

    双手不受控制的撕扯着自己的衣领。

    好热。

    拐角另一边忽然传来了脚步声。

    身体的折磨和神经的紧绷,双重折磨着她。

    她现在身上的最后一丝力气也被耗尽。

    若是真的被发现。

    她是跑不掉的。

    商时宁无助的坐在那里,眼眶赤红。

    陆颂扬……

    陆颂扬!

    她做鬼都不会放过他!

    一道影子从侧面挞下来。

    商时宁绝望的闭上眼睛。

    “商时宁。”

    “……”

    熟悉的嗓音传来的瞬间。

    商时宁差点喜极而泣,“陆先生。”

    她坐在那里。

    靠着墙角。

    抬起头。

    猩红的眼睛湿润不堪,直勾勾地盯着陆荆州,“陆先生……”

    陆荆州慌忙蹲下来,“商时宁!”

    商时宁一把握住了陆荆州的手腕。

    陆荆州手腕上的佛珠传来的凉意,让商时宁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舒适。

    她下意识的想要索取更多。

    手指顺着陆荆州的佛珠,缓缓的向上攀岩。

    陆荆州握住商时宁的手腕,警告性的又喊了一句她的名字。

    然而此时的商时宁哪里还存在理智?

    陆荆州皱了皱眉心。

    意识到商时宁被下药了。

    他立刻抱起商时宁。

    走出了这边的主人厅。

    去到偏厅。

    陆荆州的理智告诉他,商时宁现在还是陆颂扬的太太,这件事情应该让陆颂扬来处理。

    陆荆州抱着商时宁朝着陆颂扬的房间走去。

    商时宁稍微清醒一下。

    看着熟悉的路。

    她一把按住了陆荆州的肩膀,“不要,不要……”

    声音像猫儿叫似的。

    软绵绵的。

    陆荆州后背一僵。

    商时宁在他耳畔轻声说,“陆颂扬,是陆颂扬……”

    不着四六的一句话。

    让陆荆州迅速明白。

    是陆颂扬给她下的药。

    想法在脑海中成立,陆荆州眯了眯眼睛,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抹不知名的情绪。

    陆荆州皱了皱眉心。

    将商时宁抱回了自己房间。

    他知道自己做的这个决定过于唐突,若是一旦被发现,他定然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可是……

    他还是做了。

    将商时宁放到沙发上。

    陆荆州立刻给陈列打电话。

    商时宁双手将沙发拽的出现了褶皱,“陆先生……”

    陆荆州打完电话转过身。

    目光在商时宁脸上停留了一瞬间,便立刻转移了目光。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情况。

    眼眸湿润。

    看着他的目光,带着柔柔的风情,眼尾泛红,莹莹的水光折射,那种清纯和令人犯罪的妩媚交织在一起,单单是那样的眼神,就好像是对男人的邀约。

    陆荆州。

    也不过是个普通男人。

    他手指迅速的碾磨着佛珠,背过了身去。

    然而就在下一秒。

    商时宁轻轻的拉住了陆荆州的手指,“陆先生,帮帮我……”

    陆荆州被握住的两根手指,像是被火烧,那股子温烫,不停的窜。

    商时宁彻底丧失了理智。

    手指顺着陆荆州的胳膊在移动。

    在即将错乱的前一秒。

    陆荆州拦腰抱紧女人,便丢进了洗手间里。

    砰的一声,关了房门。

    陆荆州冷着脸走到阳台上。

    手中的佛珠快速的滚动。

    他锋锐的唇瓣微微翕动,念念有词。

    ——

    洗手间。

    商时宁打开凉水。

    冰冷的水淋在头上。

    浑身打了个冷战的同时,理智也逐渐压下了药性,占了上风。

    水不停的流。

    商时宁的眼泪也是。

    她原以为陆颂扬是真的恢复了记忆。

    可是谁能想到。

    这竟然是陆颂扬为她设下的一个陷阱……

    陆颂扬将她当成一个货物,一个可以进行权色交换的货物。

    真是可笑。

    她竟然上了陆颂扬的当。

    商时宁手指握成拳。

    狠狠的砸在了浴室墙壁上。

    骨节处,伤口破损,有血液露出来。

    她好像感受不到疼痛。

    精神的痛。

    已经折磨的她痛不欲生。

    她被自己喜欢了六年的男人,亲手送到老男人的床上,何其讽刺啊!

    二十分钟后。

    陈列才带着信得过的女医生前来。

    陆荆州指了指洗手间。

    女医生拉开洗手间门,惊呼了一声,“她晕过去了!”

    陆荆州皱着眉头走过来。

    走进满是冷水的浴室。

    将商时宁从冰冷的浴池里抱出来,放在床上。

    陈列看到商时宁的面容的瞬间,整个人从头一直凉到了脚后跟。

    在女医生为商时宁诊断的时候。

    陈列站在陆荆州身边。

    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开口说道,“先生,我觉得您对二少奶奶管的太多了,这对你不利……”

    陆荆州一脸淡漠。

    仿佛一切都不放在心上。

    声音飘渺,“我心里有数。”

    陈列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陆荆州一句话堵住了他,“我说我心中有数。”

    陈列只好把已经到了喉咙里的话重新憋了回去。

    他悻悻一笑,“那我出去看看,二少奶奶在这里,二少爷那边估计不会安生。”

    ——

    的确。

    陆颂扬并不安生。

    因为他刚刚得知,将商时宁送去的房间,并不是李晋阳的房间,而是李向阳的房间。

    李向阳的名声,他有所耳闻。

    陆颂扬在房间里坐立不安。

    不知过了多久。

    陆颂扬脸色寒寒的去了主厅,不料,却见到了李向阳。

    李向阳看了陆颂扬一眼,“这不是陆家二少爷吗?”

    陆颂扬整理了一下脸上的表情。

    朝着李向阳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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