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看热闹的宾客也是一头雾水。
只知道陆松州父子俩人打扰了人家做事,但是不知道和谁。
难免心里还是会议论纷纷。
就在这时。
一个年轻的小女佣,裹着被单,唯唯诺诺的走过来。
陆荆州扫了她一眼,微微皱眉。
声音带了些许的呵斥,“谁让你出来的?”
小女佣看着陆松州,“二爷,我本来在那里打扫卫生的,但是三爷忽然出现,三爷脸和脖子都通红,好像喝醉了酒一样,我们……”
陆松州不想再听这些。
既然他要做的没有达到目的,其他的一切都同他无关。
陆松州打断了小女佣的话,“别说了!”
说罢。
陆松州眼眸稍微下垂。
眼珠子滚了一圈。
等他抬起头,脑子里便充满了半分叹息,“老三,就算你喝醉了,你也不能做出这样的事,人家来咱们家上班,不是卖给咱们家了,你怎么能随随便便就……”
他话没说完,但是也足够引人遐想。
陆松州一副痛心的模样。
旁边的小女佣立刻解释说,“不是的,不是的,是我看三爷……都是我自愿的……”
陆松州眼睛里闪过一丝阴暗,“不要因为三爷的身份,就帮三爷美化错误,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你放心,我会为你讨回公道的,我知道这件事情对一个女孩子来说意味着什么。”
底下的富太太们本来就是喜欢往脸上抹粉的。
哪怕背地里玩的再脏。
表面上也得是一副正经八百的清风霁月。
有一位太太忍不住说道,“就是呀,人家是工作,不是卖身,要是这件事情传出去,怕是以后招不招正经的小佣人了,正经姑娘不愿意干,愿意干的都是本身便存了不正当心思的。”
小女佣快要急哭了,“真的是我自愿的,我……我仰慕三爷很久了。”
陆松州眼神直勾勾的变成了威胁,“是不是三爷威胁你了?”
女佣果断的摇了摇头,“没有!三爷说他可能被人下了药,还说,如果我不愿意就放了我,是我自愿的。”
被下了药……
这件事情可就小孩没娘,说来话长了。
在座的各位哪一个不是有八百个心眼子的?阴谋阳谋不知道用过多少。
眼下把事情串起来。
今天是曾美仪的场子。
陆荆州回来给曾美仪祝贺生辰,却被人莫名其妙下了药。
而陆松州父子两人却又大张旗鼓地冲上去,砸开了陆荆州的房门。
似乎妄图想要从陆荆州的房中找到谁?
这简直不用思考。
谁是谁非。
一目了然。
看热闹的宾客一双双的眼睛中纷纷流露出了揶揄的神色。
曾美仪拼命地给陆松州使着颜色。
陆荆州手里依旧掐着陆颂扬的脖子将人抵在栏杆上。
陆松州深吸一口气,“荆州,我和颂扬给你道歉,你知道颂扬这个孩子的,性子脾气急躁了些,但是没有什么坏心眼,因为他太太在宴会上找不到了,他们两人感情多深厚,你又深知,所以……”
陆荆州看着他们一家三口一台戏。
毫不客气的反问道,“感情深厚?难道不是已经去民政局登记离婚,再过一周就能拿到离婚证吗?”
众人哗然。
当初陆颂扬非要取一个私生女的事情在圈子里传开。
虽然他们不耻。
可最终还是因为陆颂扬的坚持而有些动容。
没想到现如今结婚才两个多月,就要离婚了。
果然。
门不当户不对的爱情就像是一盘散沙。
终究会败在婚姻上。
毕竟谈恋爱是两个人的事情,而婚姻是两家人的事情。
陆松州忍气吞声,“颂扬,还不赶紧给你小叔道歉!”
陆颂扬咬着牙冠没说话。
然而下一瞬间。
他就觉得自己的双脚差点腾空。
陆颂扬心跳加速,“小叔,对不起,对不起!”
陆荆州冷笑一声。
缓缓放松了手腕的力道。
陆颂扬趁机站稳脚,双手紧紧的扶着栏杆,小口小口的喘着粗气。
陆荆州站在栏杆边。
俯瞰的目光扫过众人,倨傲不驯地转过身,毫不客气的离去。
陆颂扬悠悠的抬眸。
撞上陆松州的目光。
父子两人眼神一样,不服,气愤,却又暂时无可奈何。
小女佣跟着陆荆州回到房间。
陆荆州又恢复了一副清光霁月,“多谢。”
小女佣摇了摇头,毕恭毕敬的说道,“二少奶奶帮过我,我帮二少奶奶一次也是应该的。”
陆荆州看着她,“恐怕你会被二房辞退。”
小女佣微微一怔,笑着摇了摇头,“没关系的,我去别人家做也是一样的。”
陆荆州余光微垂,几秒钟后,他说道,“等下你主动请辞,明天我助理会找到你,如果你愿意陪一个老人说说话……”
小女佣连忙点头,“我愿意的。”
陆荆州挥了挥手,“先下去吧。”
小女佣赶紧跑了出去。
陆荆州深吸了口气,起身。走到衣帽间,拉开房门。
商时宁蜷缩在地上,双手紧紧抱着膝盖。
陆荆州走过去蹲下来。
商时宁赤红着眼睛缓缓抬起头,“陆先生,可以……送我去医院吗?”
她的舌头已经被自己咬破。
嘴巴里满满的血腥味儿。
刚刚外面的动静,她都听到了。
陆荆州握着商时宁的胳膊,刚把人扶起来,衣帽间外面忽然传来声音。
是陆锦瑶的,“小叔,你在吗?”
陆锦瑶没有听到回应声。
看了看衣帽间。
陆锦瑶走过去。
抬手敲了敲门,“小叔,你是不是在里面?”
商时宁碰到陆荆州的手指,陆荆州身上冰冷的触感,让她浑身激灵灵一颤。
眼看着她控制不住的哼出声。
陆荆州眼疾手快,捂住了商时宁的嘴。
陆锦瑶再次敲了敲门,“小叔不在里面吗?那我进去了?”
陆荆州声音带着凌厉的责备,“做什么?”
陆锦瑶已经将手握住门把手了,听到这话吓了一跳,“小叔,刚刚爷爷打电话来说是要找您说话!二叔让我过来通知你一下。”
陆荆州手心里,忽然被一个极其柔软的东西触了一下。
手心一片潮湿。
陆荆州后脊微微麻,故作镇定的说道,“知道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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