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门外。
陈列蹲在门口,不多时,看到远处的身影,陈列赶紧站起来。
陆荆州也已经走到了陈列面前,“怎么样?”
陈列压低声音说道,“郑子君那个狗杂种找人堵住了楼道,不让商小姐出门。”
陆荆州压着眼睛里的一抹煞气,“处理了?”
陈列点点头,“套在麻袋里揍了一顿,丢到郊外去了,估计怎么也得个小时才能回来,要怪还得怪商弥,明明接了先生您的投资,却没收拾好这个烂摊子,让郑子君对商小姐还是有不轨之心。”
陆荆州没有顺着陈列的话向下,“进去多久了?”
陈列一愣。
反应过来之后。
急忙回答说道,“掐着点来的,进去有二十分钟了,不过三位教授都是提前到的,不知道会不会给教授留下不好的印象。”
陆荆州高冷的微微颔首,没有再说话。
陈列又说道,“先生您去忙吧,我在这边守着。”
陆荆州皱了皱眉心,浅浅的成了一个川字,“今天无事。”
陈列:“……”
陈列实在想不通。
思前想后,好奇心越来越盛,陈列小心翼翼的轻声问,“先生是不是很久以前就认识商小姐?”
陆荆州沉默了一秒,“不认识。”
陈列哦了一声。
三个小时后。
商时宁才从教室里出来。
推开门,被课业搓磨的双眼无神的商时宁双手握拳,长长的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似乎才觉得自己回过神来。
转眸一瞧。
商时宁一怔,“陆先生,你什么时候来的?”
陆荆州走上前去,“刚到。”
蹲在墙角,双腿已经麻了的陈列:“……”
陆荆州问道,“怎么样?”
商时宁晃了晃脖子,“笔试和实操都考了,还不知道结果,我对自己还挺满意的。”
陆荆州嘴角几不可见的勾了勾,“嗯。”
商时宁说道,“是今天多亏了你和陈助理,要不然,我真的会因为郑子君赶不上今天的考试。”
陆荆州:“他还是纠缠不休。”
商时宁眼神暗了暗。
说白了。
还不是商弥做的孽!
商时宁闷闷的嗯了一声。
陆荆州扭头看了她一眼,大概是两人距离近,小姑娘脸上细腻的绒毛都看得一清二楚,“你那里,不安全了。”
商时宁惆怅的点点头,“我原本是做了住校的打算,但是刚刚宋教授告诉我说就算是被录取了,学校里也没有安排我的宿舍,我打算看一看学校家属院有没有老师出租吧。”
陆荆州问道,“若是郑子君还要继续纠缠怎么办?”
商时宁:“……”
说实在的。
她也不知道怎么办。
像郑子君这种连警察都不怕的公子哥,她无能为力。
垂下眸子,商时宁的嗓音略微有些自嘲,“走一步看一步吧。”
实在不行。
她就暂时去糖糖那里躲一躲。
想曹操,曹操到。
商时宁接到了宋糖的电话,“宁宁,你考完试了吗?你现在能过来接我一下吗?”
商时宁连忙应下来,“你给我发个定位,我现在就过去接你。”
不一会儿。
宋糖在微信里发来了定位。
商时宁嘟囔了两声。
陈列耳朵好,听得清楚,“商小姐,你朋友去那里做什么?”
商时宁惊讶的问道,“那里怎么了?”
陈列一言难尽的说道,“反正不是什么好地方,以后千万别让你朋友去那里了。”
陆荆州扭头看了陈列一眼。
陈列小声说道,“上个月,刘家的千金就是在那一片被欺负的,光天化日之下,他们就敢直接上阵,简直无法无天。”
听到陈列这么一说。
商时宁更担心了,“陆先生,我先失陪。”
她莽莽撞撞的往前跑了两步,却被陆荆州一把握住了手腕。
一阵阻力传来。
商时宁转身,微微发愣的看着陆荆州。
陆荆州没看她,眼神淡漠,语气平静,“你只身一人,如此莽撞,怕是只会赔了夫人又折兵,我送你去。”
闻言。
商时宁简直感激涕零,双手合十,“谢谢陆先生,麻烦您了。”
说完。
连她自己都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她这段时间,已经麻烦了陆荆州不知道多少次了。
陈列开车,四十分钟之后才到地方。
这里是一片被称为小香江的区域。
到处都充斥着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的香江特色。
乍一进来。
倒是有一些历史的厚重感扑面而来。
可走着走着。
商时宁就看到了两男一女随意在路边。
那种震惊感,一下子让她愣住。
直到眼前被一只温烫的手掌遮住视线,商时宁才反应过来,面红耳赤的收回视线,“还没到吗?”
陈列抬手指了指前面的八层小洋楼,“这里就是了。”
商时宁在包厢里见到了宋糖。
宋糖喝的烂醉,“宁宁……”
商时宁叹了口气,急忙跑过去,“是我,你怎么醉成这样子了?”
宋糖呜呜两声,抱着商时宁开始哭,“那帮狗杂种,当初口口声声说受了我妈的恩惠,一定会追随我,结果那个狐狸精随意开了些条件,他们就跑了,放他|妈的大臭屁,谁可靠呢?”
商时宁一边拍着宋糖的背,一边像哄小孩似的哄,“不哭了不哭了,他们都是坏人,我带你回家了,我们回家。”
宋糖双腿软的根本站不起来。
陆荆州扫了一眼陈列。
陈列赶紧跑过去,蹲在宋糖身边,“商小姐,我来背吧。”
商时宁十分不好意思,“那谢谢你,陈助理。”
陈列笑着摇头。
宋糖趴在陈列背上,“宁宁,我跟你说,男人,是最不讲义气的,是最不可靠的,千万不要相信任何一个男人,不管是谈恋爱还是做生意,以后我就要做到心里无男人!”
商时宁:“……”
商时宁尴尬的去捂宋糖的嘴巴,“你喝醉了。”
宋糖耍酒疯,“我没有喝醉,一群老王八蛋,当初接受了我妈多大的恩惠啊,更何况还是有那么一点血缘关系的亲戚,现在竟然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就背叛我,我诅咒他们,我诅咒他们出门掉进下水道里,命根子被摔碎!”
背着宋糖的陈列只觉得自己胯下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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