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荆州连锁微微凝。
下一秒。
他迈起长腿,大步流星的走过去。
眼见着商时宁被陆颂扬掐的面红耳赤,脖子胀的快要滴血。
陆荆州抬起一脚。
毫不客气的踹在了陆颂扬的胯骨上。
甚至耳朵能听到微微骨裂的声音,陆颂扬疼的松开手,捂着自己的胯骨倒在了车上。
陆荆州看也没看陆颂扬一眼。
开口吩咐陈列,“把他送回去。”
陈列默默的点点头。
拉起陆颂扬,“二少爷,我送你回去。”
等陈列带着陆颂扬离开之后,陆荆州目光从商时宁脸上掠过,落在了戚闻的身上,“都上车。”
陆荆州直接坐进了戚闻车里的驾驶座。
商时宁刚拉开后座车门。
陆荆州声音闷沉的说,“你坐前面。”
商时宁哦了一声。
乖乖的坐在了副驾。
戚闻只能趔趄着拉开了后车的门坐了进去。
一路无言。
陆荆州先把商时宁送到出租屋。
等人下车上楼后。
陆荆州没有迅速开车。
他从后视镜里看着鼻青脸肿的戚闻,“怎么回事?”
戚闻抬手摸了摸脸上的伤。
疼的龇牙咧嘴。
又疼又生气。
戚闻忍不住说道,“前几天我帮了商时宁一个忙,今天请我吃饭,结果在地下车库看到了陆颂扬,陆颂扬就像是一条疯狗,上来就打人,陆小叔,要是明天你们陆家人来找我,你可要帮我作证啊。”
陆荆州冷笑一声,“你若是问心无愧,需要我作证什么?”
闻言。
戚闻足足愣了三秒钟。
他低声说道,“我知道商时宁是陆颂扬的前妻,但既然能叫做前妻,必定是没有任何关系了,我追求她,应该也无可厚非吧。”
陆荆州只是问了一个问题,“你会和她结婚吗?”
结婚?
戚闻怔住。
他下意识挠了挠后脑勺,笑着说道,“也不一定谈恋爱就为了结婚?”
陆荆州一针见血,“你没有想过娶她。”
戚闻狡辩,“陆小叔,戚家也算是名门望族,就算我想娶,我父母我爷爷奶奶也不会同意,别说商时宁是你们陆家的下堂妇,就算只是普通人的前妻,我家也不会让我娶的,但是也不一定,每段感情都要有结果吧?”
陆荆州压下眼波里面波涛汹涌的怒意,“戚闻,若你是以结婚的目的谈恋爱,中间遭受不可逃避的阻挠,而造成两人分开,这不是你的错。”
戚闻抿唇,“可是我真的挺喜欢商时宁的,就算以后我结婚了,我也会喜欢她,只要她愿意,我就能养她一辈子,除了太太的称号,我什么都可以给。”
陆荆州冷笑,“你要她做你一辈子的情妇?冠以夫妻关系的婚姻都不稳固,更何况是没有任何法律支撑的情人关系?”
戚闻:“……”
他说道,“我对她是真心的。”
陆荆州漾笑,“真心,转瞬即逝。”
戚闻:“……”
这会儿,他才觉察到不对劲,“陆小叔,你好像对宁宁,太过于关注了吧?”
陆荆州:“那又如何?”
戚闻被噎了一下。
陆荆州直接下了车,“自己开车回家。”
戚闻从后面下来,路过陆荆州面前时,他说道,“陆小叔,如果你也是为了年龄好,你就应该能想到,作为陆家的下堂妇,宁宁是再也没可能嫁入豪门了,除非,被商家人嫁给一个老头或身体有残疾的。
若是被嫁做一个正常人,成天为了柴米油盐酱醋茶吵闹,倒不如丢掉名声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你觉得呢?”
陆荆州眼波清淡的看了戚闻一眼。
戚闻讪讪一笑。
上车离开。
陆荆州沿着路边一路走出小区外,在一家药店即将关门之前,抬脚走了进去。
店员随意瞟了一眼。
当第一眼落在陆荆州脸上时,就再也挪不开视线。
深更半夜。
见到这么一张女娲毕设的脸,店员甚至觉得是暗夜里的狐狸精出来行动了。
下意识吞了吞口水。
店员急忙问道,“先生想要什么?”
陆荆州眼眸扫了一圈罗列的满满当当的药店,“化瘀止痛的药膏。”
店员引导陆荆州走到一排货架前,“这里都是了,要价位高一点的,还是价位低一点的?”
陆荆州皱眉,“药效好的。”
店员便选择了其中一款,“这一款的价格稍高一些,但是效用也要好一些。”
陆荆州微微颔首。
要付账的时候。
药店店员指着前面两整排的避孕套,“先生,咱们店最近搞活动,这边货架上的避孕套买二送一,还送一瓶润滑油,先生需要吗?”
陆荆州:“不要。”
等陆荆州出去。
店员还伸长了脖子,盯着男人的背影。
忍不住摇了摇头。
这么好看的先生,竟然没有夜生活,可真是暴殄天物。
拿着药膏的陆荆州,在十分钟之后站在了商时宁家门口。
听到敲门声的商时宁立刻走过来,打开房门。
看到外面站着的人微微愣,“陆先生?您快进来。”
陆荆州走进去。
顺手将手里的药膏递给了她。
盯着那显示有止痛化瘀作用的药膏,商时宁的眼眶微酸。
双手接过来,“谢谢陆先生。”
陆荆州盯着她的伤,“擦擦。”
他说话的时候神情严肃,不苟言笑,不管是什么话,从他嘴里出来都好像命令。
商时宁点点头,打开药膏,往莹白的手指指腹上挤了一块儿,便往脖子里擦。
手指在觉得自己感觉疼的地方一直转。
陆荆州却皱眉看着她始终摸不到正经位置。
看了几秒钟。
陆荆州终于忍不住握住商时宁的手腕。
温热的手掌贴在手臂上的瞬间,商时宁浑身震颤。
紧接着。
陆荆州便捏住了她的两根手指,挪动者终于触碰到了真正应该抹药的地方。
陆荆州沉闷的声音从头顶上打下来,“这里。”
商时宁被他带着。
一点一点的在附近涂抹。
商时宁鼻翼之间,皆是男人身上独特的檀木香气。
男人手腕上的佛珠时不时的触碰到她的胳膊,那种温润如玉的,冰冰凉凉的触感。
商时宁心跳加速。
脑袋里也乱糟糟的。
男人却好像只是机械性的完成任务。
等捏着商时宁的手将脖子里被陆颂扬掐出来的伤口全部涂好。
男人后退半步,看到那洁白无瑕的脖子里的两个指印,总像是明珠蒙尘一样可惜。
陆荆州深色的眼眸漆黑无比,“一天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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