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镇王,回来了!”
“没想到镇王竟专门从封地赶了回来,这可真是难能可贵啊!”
就在大臣们议论纷纷之时,却有人突然问道:
“镇王此时赶来,莫非是为了匈奴之事而来的?”
“呵呵,那是自然,我大夏国的国运怎么可以赌在一个废物的头上?若本王再不来,那我们大夏国的脸,可真就要丢尽了!”
如此明目张胆的讥讽,众人再看向刚才还义愤填膺的林秦,眼神也开始异样起来。
林秦不屑地瞥了一眼,然后便在众人意味不明的目光下,不紧不慢的说道:
“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杂种回来了,今天可真是热闹啊,那些匈奴杂碎刚走你就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商量好的!”
此话一出,众人顿时惊得睁大了眼睛。
说起这位林镇,乃先皇所收的义子,赐名林镇,封号镇王!
作为老皇帝的嫡长子,林秦不仅没能顺利继位,而且新皇帝登基后,甚至连封地都没有给他,而镇王这个义子,却得了大块的封地。
显而易见,与林秦相比,这先皇义子反而比林秦要与当今皇帝显得亲近得多。
而镇王向来最忌讳的便是有人谈论他出身的问题,坊间有传言,这是先皇微服私访时遇难,流落到一个土镇上,与镇上窑馆里的窑姐所生。
此事涉及到皇家颜面,故而被老皇帝设计成偶遇的桥段,以义子的名义带回宫中。
虽然这个说法并没有充足的证据证实,但光凭这个名字,就足以耐人寻味。
不过哪怕众人都知道,私下里说说也就罢了,可没有人敢公然议论。
而林秦这开口就是“杂种”,属实是贴脸开大了。
“林秦,就凭你这个废物也敢辱我?本王是皇兄召回的,与匈奴何干?我看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
林镇冷笑两声,然后上前一步,对着皇帝林枭说道:
“皇上,臣弟在偶然之下得知,林秦所做诗词均是抄袭之作!”
说完他直接将手中一本诗集翻开呈了上去。
诗词三百首?
林秦看着林镇手中的诗集一脸的古怪。
大意了,只顾着比斗,倒是忘了还有这回事了!
他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原主早就被挤兑的不行,穷困潦倒之下,他不得不出了本诗集卖钱,这下却正好被这小子歪打正着。
不过什么抄不抄袭的,哼哼,林秦本来也没什么好名声,他才不在乎!
但凡是脑子没问题的,自然就能想明白,不管自己抄没抄袭,赢了比斗已经是事实,只不过是匈奴人自己没有遵守承诺罢了。
“林秦,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林镇撇过头看向林秦的眼神中皆是不善之色。
而林秦也很是光棍:
“皇上啊,臣可没有抄袭啊,至于这诗集,恐怕就是这小子故意搞出来污蔑我的,莫非陛下,您还要任人编排不成?”
“再者说了,比斗我已经赢了,我抄不抄的还重要吗?”
看到林秦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林镇狠狠地说道:
“可你逼死了文人墨,让匈奴人有了发难的理由!”
“匈奴人不想遵守承诺,什么理由找不到?况且……”
林秦再次向前一步:
“皇上,还是那句话,匈奴公然撕毁承诺,甚至还逼你下罪己诏。”
“皇上你需·坐镇皇城,不宜御驾亲征,而我身为亲王责无旁贷,不如就由我代替皇上你出征,上阵杀敌!”
林枭看着林秦慷慨激昂的样子脸色有点难看。
而林镇则是嘲讽道:
“你不过是个废物,就凭你也知道什么叫上阵杀敌?我看你是去送死还差不多!”
“哈哈哈哈哈!”
林秦闻言,顿时放声大笑。
“切,就连我这个废物都敢与之决一死战,那你们又算些什么?”
此言一出,众大臣心头一震,他们惊愕地望着林秦,心底不免涌动出几分血气。
“皇帝,匈奴人狼子野心,诏书绝不能写,否则后患无穷,请准臣领兵一战!”
这一次,不少大臣已经开始暗自点头,心底认同了林秦的话。
而林镇一听,顿时好像找到了嘲讽林秦的机会一般,立马说道:
“你以为只是在这吼两嗓子就可以击退敌军?你这个废物文不成武不就,只要上了战场,不出一时三刻必然死于非命,你死了不要紧,但可不要辱我皇家的颜面!”
只见林秦在自己的胸口上用力锤了两下,此时的他满脸豪迈与霸气,蟒袍因为锤击显得有些褶皱,却恰巧给人一种择人而噬的感觉,一时之间还真就将林镇震的有几分失神:
“你个小杂种,也知道皇家颜面?”
“北蛮肆虐时,你在哪?”
“匈奴进犯之时,你又在哪?”
“说我是废物,你一个只敢龟缩在封地,连个屁都不敢放的野种,也敢有脸说这种话?”
“你……”
林镇气的浑身发抖怒指林秦,好似立马就要上来与其拼命。
“你什么你,这时候北蛮被金玉鸾金将军给击退,你知道出来作威作福了?”
“你知道匈奴人是来谈判的,不用打仗了,你又出来刷存在感了?”
“皇帝答应写下认罪的诏书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跳出来阻止,还好意思说什么皇家颜面?我倒是要问问你,是奋死抵抗到最后一刻,有损皇家颜面,还是向敌军忏悔认错,更被天下人耻笑!”
“怎么?现在说不出来了?那好,如今本王敢领兵与敌军生死对战,你呢?敢吗?”
你敢吗?
林秦此事气势凛然,一句你敢吗?竟直接将林镇吓得不敢接话。
“哼,你不敢,你们都不敢!”
林秦环顾四周,竟真的无人敢与之对视。
老太后暗自点头,这话说的好,自从先皇驾崩,大夏国好像没有了脊梁一般,连续的败仗让士气更是低迷,若真能出一个好样的领头人,也就不用让金玉鸾奔赴北域了。
“你们所有人都给我听好了,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我林秦,虽然一直以来蹉跎已久,文不成,武不就,可自认还是大夏国的一份子,身上流淌着的是大夏皇室的血脉,怎么可以眼睁睁的看着大夏国遭受如此的屈辱对待却不反抗?”
“本王若是败了,便自刎于南域台水湖畔,我林秦宁愿为国尽死,也不愿做匈奴人之俘虏!”
林秦的声音响彻在整个大殿。
一句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更是如警钟一般敲响在所有人的心头。
太后的目光更是死死的盯着林秦。
不远处的金玉鸾更是如此,此时她秋眸睁大,小嘴更是惊的张开。
然而,不等所有大臣回过神来,林镇盯着林秦气急而笑:
“一个靠抄袭侥幸赢了比斗的废物,也敢乱跳,你算是什么东西!”
林秦回身轻蔑的冷笑:
“我算什么东西?哼哼!”
“斩尽匈奴百万兵,腰间宝剑血犹腥,笑你不识英雄汉,只管哓哓问姓名!”
“大敌当前,本王宁做一名马弓手,也不做一用书生,说我抄袭,呵呵,我去你马的!”
林镇的目光森寒,面色阴沉如水,但却没有急着开口,他不相信就单单凭借林南的三言两语,就会让皇帝顺了他的意。
而此时的林秦早就骂疯了,刚才可是将朝中大半都给骂了进去。
而且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皇帝的脸。
此刻,众人也全都被林秦的一番操作给震撼了。
若是抛开别的不说,眼前还有谁敢说林秦抄袭?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杀尽匈奴百万兵,腰间宝剑血犹腥!
这等境界,哪怕就是抄,也未必能抄的出来吧?
且不要说这每一句都震撼人心,振聋发聩。
不少朝中的大臣听后都是心中愧疚难当,更别说一众武将了,他们所有人都感到热血沸腾,若不是尚存理智,恐怕已经甘愿跟着林秦慷慨赴死了。
莫说他们,其实最为震撼的还是老太后?
老太后活了这么多年可不是白活的。
虽然方才也听说林秦在比斗时一鸣惊人,可之后林镇又指责其抄袭,以林秦一直以来的名声,她也只觉正常。
可如今,却是心头舒畅!
“说的好啊,哀家好像已经许久没有听到如此振奋人心的话了!”
皇帝的目光,阴沉的可怕,这老太后活了这么多年,在宗室里根深蒂固,虽说是他的奶奶,但是林秦同样如此,论亲疏远近,并没有什么不同,如今对林秦这般赞赏,无疑是对他更加失望的表现。
看样子他刚才同意颁布认罪诏书的事情,已经引起太后以及宗室的不满。
听了老太后的话,林秦也没有闲着,他当即再次请缨:
“皇上,打吧!臣愿打响这大夏国的第一战,若我战死沙场,便以我的血来鼓舞军心!”
这一次,林秦不相信这皇帝还能有拒绝的理由。
可没想到,一直在一旁的林镇,却是又横插一脚:
“就凭你一个废物也配领兵?皇兄,臣弟也有出战之意,正好叫某个废物瞧瞧,我林镇到底有没有上战场的勇气!”
林秦在心里恨得直骂娘,这个蠢货他脑子没病吧?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林镇心底也有自己的算盘,若是皇帝能答应让其领兵,那他手底便也拥有兵权了,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能够错失呢?
皇帝在林秦和林镇的身上来回扫视,心底冷笑。
“你二人能有如此决心,朕心甚慰!”
“不过你们也不必争抢,两日后朕会举办一场封山狩猎,你俩自可一较高下,到时候朕会通过你们的表现再做决定!”
狩猎?
“好!”
林镇先是一愣,随即答应下来:
“既然如此,那到时候便由我与这个废物比个高低!”
“但还希望皇兄能够做主,从一开始林秦这个废物就一再羞辱于我,等到时候臣弟赢了之后,还请皇兄做主,让林秦能够当着众人的面,跪下向我认错!”
“再者,臣弟以为我大夏国的第一女将军,不该嫁给一个废物!”
“这可不仅仅有失皇家颜面,同样会让军心动摇!”
林镇前面的话尚能理解,但后面提起金玉鸾便有些难以言名的意味了。
然而,皇帝却是一口答应下来:
“你二人之间的矛盾,就依镇王所言!”
“至于赐婚一事……”
没等皇帝说完,太后便突然开口:
“此次狩猎若林秦落败,那婚事便就此作罢!”
“若是林秦能够胜了镇王,便择良辰吉日,哀家亲自为其证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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