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司眠都走的很慢，比乌龟爬快点，但也快不了多少。佟蓉也不催她，就在她前头也用这么慢的速度走。
好在傅妙言的事务所人员没那么杂，并且非常尊重病人，一路上都没有迎来其他人的视线。
没有视线的干扰，司眠感觉好了一点，总算是没有那么恐惧了。
要让司眠自己说，那她肯定是觉得自己没病的，除了不敢跟人说话、怕接触别人视线之外也没什么大毛病，没来由的兴奋和失落也称不上折磨，倒不如说更有利于她的创作，除此之外倒也没什么了，哦对了，除了那个……
司眠想到这点脸“腾”的就红了，连忙将本就低着的头扎的更低，用散落下来的长发遮住自己红得发紫的脸。
就在这个时候佟蓉敲响了门，“咚咚”两声，里面很快有个女声应了：“进来吧。”
这个声音不同于司眠的清亮嗓音，是有些低沉的，带着些沙哑的磁性声音，乍一听有点像青春期变声的男孩，不过仔细听来就能品出其中的女性魅力。
不知道别人是不是喜欢这样的声音，反正司眠很喜欢。她听到这人的声音时脸更烫了，甚至有些腿软，在走进去的时候甚至忍不住夹了夹腿，同时对那女人的脸充满了期待。
佟蓉带着她走进去，司眠仍低着头，一眼就看到了一双黑色高跟鞋。
那是一双艺术品一样的脚，白净到近乎透明的脚背，纤细到一手就能圈住的脚踝。视线往上，扫过赤裸的，与脚同样白嫩的裸露小腿，然后是裹在黑色包臀裙里的大腿、臀部，再然后是纤细的腰身，以及胸前的饱满，最后是那张摄魂夺魄的脸。
司眠看着这张脸，本能地感到一阵心悸，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
她的反应当然落进了傅妙言的眼里。司眠这样的反应傅妙言见得多了，不过通常是在男人身上，除了那种充满了征服欲的眼神，还有时不时停留在她胸口以及臀部的放肆视线。
不过比起那些令人厌恶的，目的性明确的男人，眼前小姑娘的惊艳和痴迷更令傅妙言愉悦。
于是她挽起红唇，毫不吝啬地对着司眠绽放了笑容，“坐吧。”
司眠一个哆嗦，两腿软的几乎站不住。
魂不守舍地坐到沙发上，腿下意识地动了动，司眠立马就敏感地察觉到了某处的异样。她呆呆地看着傅妙言跟佟蓉说了什么，然后佟蓉皱了皱眉似乎想要反驳，又见傅妙言冲着她所在的方向瞟了一眼，又说了什么，最终佟蓉慢慢地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司眠压根儿就没反应过来，她刚从傅妙言的笑容中挣脱出来就又陷进了那个眼神中，那处的湿润愈加明显，她都怀疑再多待一会儿外裤都有可能湿透了。
“我让佟蓉出去了，不过她就在门外，你要是觉得不舒服我可以再叫她进来的。”傅妙言在司眠对面的沙发坐了下来。
司眠脸上的温度一直就没有下来过，哪里还顾得上佟蓉在不在，讷讷地摇了摇头。
傅妙言笑了，“那我们开始吧？”
“好、好的医生。”很显然，司眠非常紧张。
“不用紧张，也不用叫我医生。”傅妙言脸上的笑意非常温和，“我叫傅妙言，你叫我妙言就可以了。”
司眠的脸又红了，“好的，妙妙妙妙妙妙言。”
傅妙言其实有点想笑，眼前的女孩一看就非常紧张，声音都是颤的，一连串的“妙”又弱又轻，听上去跟小奶猫的叫声似的。
“没关系，我们慢慢来，你叫什么名字？”
不得不说，司眠实在是太喜欢傅妙言的这把嗓子了，甚至不用故意调情，光是普通说话就能让她浑身发麻，裤子湿透了。
“司、司眠。”
“好的，叫你司眠可以吗？”傅妙言的声音像是自带立体环绕音响，慢慢地浸透在司眠的四周，带着她渐渐冷静了下来。
司眠慢慢吐出一口气，“可以。”
“你今年多大了，可以告诉我吗？”
“三十。”
傅妙言有些惊讶：“你看上去很年轻，跟高中生似的。”
司眠为了掩饰害羞推了推眼镜，下意识地夹了夹腿，“可能是戴眼镜显小吧。”
傅妙言不置可否，脸上一直挂着具有亲和力的笑容，“我听佟蓉说你是个作家。”
“是的。”司眠还有点不好意思，脸颊浮起红晕。
“为什么会选择写作作为职业呢？”
司眠习惯性地想蜷缩起来，腿都抬起来了，突然发现这是在外面，又尴尬地放下了。
好在傅妙言看出了她的不自在，抬了抬手示意她随意些，“没关系，选择你感觉舒适的姿势就好。”
司眠：“……可以脱鞋吗？”
“当然可以。”
得到了回答，司眠飞快地蹬掉鞋子，两腿并拢抵在胸前，下巴搁在膝盖上。
傅妙言看着司眠动作，同时也在观察她的动作以及神情，心中已然有了大概的定论。
两手抱膝，这是个典型的自我保护姿势，将柔软的腰腹折叠起来，同时还可以将头埋在膝盖之间，对外界表达出一种明显的抗拒。
“我比较喜欢看书，什么书都看一些，看着看着就开始自己写了，然后就是签约、成为全职作家……还有一个原因，这样就可以不用跟别人接触了。”换了姿势的司眠明显放松很多，尽管声音还是轻轻的，但是比之前流利多了。
傅妙言注意到，在提到“读书”的时候司眠的嘴角轻轻的动了一下，有些向上挑起的趋势，但提到“跟别人接触”的时候又很快回落了，同时垂下了头，有些生理性紧张。
傅妙言摸了摸自己垂在肩膀上的发尾，再次提问：“如果不能写作的话，你会选择什么作为工作呢？”
司眠想了想，“画画吧。”
“为什么呢？”
“……可以在家里画画，不用出门。”
眼看着司眠的状态越来越放松，傅妙言试探着抛出一个更冒险的问题：“你愿意跟我说说为什么不愿意跟别人接触吗？”
“啊，”司眠愣了一下，反应倒是很平淡，“我不喜欢。”
傅妙言满意地笑了，“好了，咱们休息一下。”说罢起身去给司眠倒水。
办公室新换的饮水机傅妙言还不是特别会用，只好弯下腰身去查看按钮。包裹在裙子里的臀部就这样对着司眠翘起，是隔着布料都能看出的饱满圆润。
刚刚平静下来的情绪一下子又澎湃起来，司眠疯狂吞咽着分泌的口水，情不自禁地注视着傅妙言的屁股。
“咦，这个怎么弄的来着……”傅妙言个子高，弯着腰不太舒服，便动了两下。
司眠都快疯了，她心里十分摒弃自己这样变态的行径。对着第一次见面的女人，像是发情似的一直盯着看，甚至还产生了生理反应，她羞愤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是不得不说，哪怕只是第一次见面，傅妙言的一切对司眠来说都充满了饱满的性张力，这种张力或许与傅妙言的容貌身材脱不开干系，可对司眠来说，更为迷人的是傅妙言这个人。
接水的傅妙言不知为何突然扭过头来，脸颊因为弯腰而微微有些发红，她如画一般的眉眼含娇带俏，似嗔似怒地瞪了一眼司眠，红唇轻启，低声道：“流氓。”
司眠的眼睛都直了，脸上还显不出来，那处却已经对傅妙言的荷尔蒙起了强烈的反应，真的让她有种尿裤子似的错觉。
傅妙言也不接水了，她慢慢地走过来，走的摇曳生姿走的风情万种，然后她俯身，红唇虚虚地贴着司眠通红的耳廓，司眠甚至能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不，甚至是口红的淡淡香气。
“傅妙言……”司眠的声音哑了。
司眠觉得自己的全身都软了，恨不得成为傅妙言手里的一缎丝绸甚至是一捧水，近乎饥渴地想要她来触碰自己。
傅妙言稍微扯开些距离，纤长手指一挑摘下了司眠的眼镜，直白的凝视着司眠眼里浓重的欲望。
“你可真是……”轻的近乎消散的那个字碾碎在两人的唇瓣之间。
司眠几乎是在傅妙言的嘴唇贴上来的一瞬间就傻了，脑子一片空白，浑身上下都是那种难言的酥麻，只有那处在不断的痉挛。
司眠睁开眼，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躺在了沙发上，傅妙言的脸上是担心的神色，桌上放着两杯水。
“你不舒服吗？我一接完水就看到你在抽搐，需要去医院吗？”
司眠慢慢地坐起来，两腿间的不舒服已经达到了一个巅峰。这种时候她只能庆幸，还好今天穿的是黑色牛仔裤，还好这沙发是黑色的。
她看着眼前傅妙言担心焦虑的脸，羞耻后知后觉漫了上来，直将她整个人淹没。
司眠软软地滑下了沙发，两手捂着脸任凭傅妙言怎么叫都死活不肯抬头了。
他妈的，怎么大白天的发春梦啊！
过了好一会儿，司眠才生无可恋的抬起头，冷漠道：“我没事。”
傅妙言看着司眠明显红的不正常脸色，默默地想：“不，你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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