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通道外脚步声也愈发明显,伴随着僵硬又密集脚步声传来。
“钟贵,怎么办!它们要追来了!”,王樱紧紧抓住他手,语气恐惧。
“完了完了,我们都要死了!”,王桃几乎是哭喊着说道。
钟贵一咬牙,死死盯着那头骨,“别废话,有鬼在追我们,现在怎么办?”
“什么鬼?”,范式之魂说道。
“我也不知道,静山公园挖出来的。”
“带上我,我教你们怎么出去。”,范式之魂说道。
钟贵抱住盒子,刚准备关闭,“别关,关了我就不能给你指路了,你将桌子挪开,下面有个暗道。”
“嘭,”,钟贵一脚将桌子踢翻,下面确实有一块砖与众不同。
“拉开石块。”,范式之魂说道。
钟贵闻言,石块边缘,确实有一个金属把手。
他拉起石块,出现了一个大洞口,还有阶梯。
“下去!”,钟贵一刻也不敢耽搁,急忙招呼王樱和王桃。
“你确定这不是陷阱?”,王樱紧张地问道,眼睛盯着那个阴暗洞口。
“有得选吗?难道等着外面那些东西给你去头?”,钟贵看了她一眼,抱着盒子率先踏上了阶梯。
王樱咬咬牙,拉着王桃一同跟着下去了。
随着他们进入,通道内脚步声变得更加清晰,那些“东西”还跟在身后。
阶梯蜿蜒而下,空气愈发潮湿,霉味也愈加浓烈。
钟贵打着手机电筒,墙壁上青苔和水渍在微光中泛着幽幽绿光。
“你确定这是条生路?”,王桃气喘吁吁,带着哭腔。
“别慌!”,钟贵心里也没底,他低头看向盒中头骨。
“范式之魂,接下来呢?”
“继续往下走。到了底部,有一扇石门,里面有出口。”
“出口?”,钟贵眉头微皱,“你确定那门后面没有危险?”
“你可以选择不信,也可以赌一把。”
他们三人终于抵达了阶梯底部。
一扇石门矗立在眼前,这个门也很眼熟,和静山公园那道很像。
不同之处,石门没有把手,只有一个石盘。
“打开它。”,范式之魂说道。
“怎么打开?”,钟贵低声急问。
“顺时针两次,逆时针一次,然后将石盘往里推。”,范式之魂指引。
“顺时针两次,逆时针一次……对吧?”,他小声重复着,眼睛不自觉地瞥了一眼盒子。
“没错。”,范式之魂语气淡定,但听起来似乎带着点隐隐期待。
钟贵缓缓将石盘顺时针旋转了两次,咔哒声音回荡在潮湿空间里。
接着,他将石盘逆时针转了一圈,用尽全力将石盘往里推去。
一阵刺耳摩擦声骤然响起,让王桃直接捂住了耳朵。
“轰隆——”,石门缓缓向内开启,门后是一片寂静地下湖,湖面平静如镜。
“这就是出口?”,钟贵皱着眉头。
“你也可以选择回去。”
“下一步怎么办?”,钟贵没得选。
“湖底有一口棺材,棺材里有个盒子,打开它,里面有我骸骨,将我头拼上去,我就可以帮你们解决外面那些东西。”
钟贵站在湖边,盯着那平静湖面,“湖底棺材?还要拼接头骨?”
“你确定这不是个圈套?”,他质问盒中头骨。
“我只是一个头骨,能有什么坏心思?”
王樱急忙拉住他,虽然他一直对空气说话,但是今天事情太过诡异,“钟贵,别听它的!我们不知道它来历,它可能会害死我们!”
“害你们?外面那些东西是冲着你们来的,可不会追着我不放。我倒是好奇,你们不试试,又打算怎么对付它们?”
钟贵没有回答,他知道范式之魂可能在撒谎,但此刻他们根本没有退路。
“姐,你别拦他了!”,王桃突然开口,“与其死在那些怪物手上,不如……赌一把吧!”
王樱狠狠地咬住嘴唇,没有再说话。
钟贵将手机交到王樱手中:“你们在这里等我,我下去看看。如果我没上来……就将我所有钱转给我妈,还是老密码。”
他将铁盒抱紧,用力踢掉鞋子和外套,只穿着贴身衣物,跳进了湖中。
冰冷湖水瞬间包围了他,寒意刺骨。
“往湖底游,快!”
钟贵屏住呼吸,强忍着寒意朝着湖底潜去。
湖水越深越暗,他的视线逐渐被吞噬,只能靠范式之魂的指引摸索前行。
大约潜了十几米,他终于看到了一道模糊轮廓——一口黑色棺材静静地躺在湖底,表面覆盖着青苔。
突然,周围陷入了一片黑暗。
与此同时,岸上。
“咚咚咚,”,脚步声越走越近,王樱和王桃拼命想关闭石门,却怎么都推不动。
老史、范通走进了石门。
“啊!!!”,是女人尖叫声。
没有光,但是听得到声音。
钟贵急了,忍住恐惧靠近棺材,用力推开棺盖。
用手伸进去掏了掏。
里面没有盒子!
“噗通,”,是跳水声。
王樱跳进了水,因为范通朝她走去。
雪白婚纱,在湖面上扩散开来,像一朵洁白莲花。
“噗通,”,“噗通”,是落水声。
范通和老史也栽进了湖中。
不好,钟贵意识不妙,他忍着窒息感,疯狂蹬腿准备向上游去。
湖水中,王樱也快速沉底。范通和老史跟在后面,朝着钟贵与王樱逼近。
“咔!”,突然间,钟贵感觉到脚踝被什么东西抓住了。
一股寒意从脚踝传来,他低头一看,黑色棺椁之中,一只黑手抓住了他,冰冷僵硬。
可能是烟抽多了,钟贵肺活量不好,此刻他已经临近窒息。
整个人几乎失去知觉,冷。
刺骨寒冷。
整个人都快成了冰棍,好似血液都失去了流通。
两束光从湖面上射了下来。
他头看着上方,身体不能动,他能感觉湖水灌入体内。
也能看到王樱在拼命逃离范通。
还能看到老史正快速向他接近。
“老汉划水不用手,全靠浪。”,钟贵想笑,但是笑不出来。
“为什么要呕这口气,要来参加这个狗屁婚礼,羞辱了自己不说,还要搭上这条老命。”,他后悔了。
事已至此,万般皆是命。
老史已经在他面前,脸色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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