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婉儿从小乖巧懂事,怎么会无缘无故动手打你?你刚回来没几天,就闹得家里鸡飞狗跳,我看你就是故意”  她的话语像连珠炮一样,一句接一句,那么迫不及待的要给林浅定罪。

    可在林浅越发冰冷的目光注视下,林母后面的话越发的没有底气。

    “说啊,怎么不继续说了?”林浅死死握着拳头,“你是没底气说,还是不敢说?”

    “既然林夫人不说,那我来替你说,你口中乖巧懂事的女儿,五年前把自己最好的朋友从楼梯上推下去,摔成了植物人。

    也是你口中乖巧懂事的女儿,五年后我回家当天就诬陷我损坏了她生日宴穿的礼服,让我在海城一众宾客面前成为众矢之的。

    还是你口中乖巧懂事的女儿,故技重施栽赃我把她推下楼梯,害得我被林致远用皮带抽,害得我不得不砍断手指还你生恩,即便我住院她依旧不放过我,把这件事告诉了陆大律师。

    怎么?就这么巴不得我被陆大律师起诉?”

    林浅的生生控诉,质问的林母心口一抽一抽的疼,眼泪瞬间滴落下来。

    “浅浅”

    “林夫人!”林浅厉声一喝,“你是真的不知道林婉儿的所作所为,还是装作不知道?”

    “你是真不知道我所受的冤屈,还是对我所遭受的非人折磨乐见其成?”

    “不,不是这样的。”林母已经泣不成声。

    她那鳄鱼眼泪,不仅没能换来林浅心软,只会令林浅厌烦。

    “你的所作所为明明就是这样,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一再把我当成一个傻子糊弄,看着我期盼你的母爱的蠢样,你很有成就感,半夜都会笑出声吧?”

    “不,我没有,浅浅你听妈妈解释,妈妈对你的爱和对婉儿是一样的啊。”

    “哈哈,哈哈哈——”林浅突然大笑,眼泪都要笑出来了,笑的她肚子好疼,肩膀的伤更是撕裂的疼。

    疼痛越发让她清醒。

    “说爱我的是你,把我逼疯的也是你。”

    “我,林浅,五年前是海成一中的学霸,高考省状元,清北大学学子;再看看五年后的我是什么?是疯子,是瘸子,是一辈子抬不起头的劳改犯。”

    “我之所以变成这样,不就是你一手促成的吗?爱林婉儿你选择把她保护在羽翼下,爱我你选择把我推向无间地狱,你有什么资格说对我和对她的爱是一样的——”

    林母听了林浅的话,心痛极了,拼命摇头,“不,不是这样的。”

    林婉儿一副柔弱小白花的模样,眼泪汪汪地看着林浅,“姐姐,我知道你讨厌我,你欺负我一个人就罢了,为什么连妈妈也要欺负。”

    林母抱着林婉儿痛哭,“婉儿不要再说了,都是妈妈的错。”

    随即母女二人抱头痛哭。

    林浅冷冷的看着这对戏精母女表演。

    刚好这一幕被走出书房的林父和林彦书看到。

    林父不由分说,当下就怒斥林浅,“你个逆女,刚回家就又开始闹,你住院时,你妈和你妹妹整日担心你以至于茶饭不思,你难道就没有心,一点都感受不到吗?”

    林浅抬眼,冷冷地瞥了林父一眼,那目光中没有丝毫尊重,只有无尽嘲讽。

    她干裂的嘴唇微微勾起,虽一句未说,但她似笑非笑的神情,比说了还要厉害。

    林父被她这副模样气得脸色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他大步下楼,扬起手就朝林浅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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