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西装既庄重,又能遮住她全身的伤,最合适不过。
在店员的推荐下,林浅拿着一套黑西装进了衣帽间。
等换好出来,她正要照镜子,就看到一个戴着无框眼镜的清秀男人正一脸愁容,“真的不能修复吗?”
店员摸了摸他手上的西装,为难地摇头,“先生,您这件衣服的料子实在是太高档了,而且这个洞还是被烟头烫出来的,想要修复得和原来一模一样实在有些困难,这需要非常专业的高级服装修复师才能做到。”
男人一听,脸垮了下来,“完了完了,我们总裁今天晚上就要参加一场特别重要的宴会,这衣服就是特意为了这次的宴会量身定制的,现在回北城修复也来不及了。”
店员惋惜,“先生实在不好意思,我们修复不了,要不您再去问问其他店?”
“整个海城有名的西装店我都问遍了。”
林浅瞄了一眼男人怀里的西装。
在林家生活了三年,她见多了高级定制,但男人怀里的这件衣服,比她以前见过的都要高级许多。
不论是面料还是剪裁,都是顶级的。
这种西装都是根据穿衣人量身定制,市面上找不出第二件。
就算要修复,也不是一时半会能修复好的,而且修复价格昂贵,最少五位数起步。
或许是林浅看的时间有些长,戴着眼镜的男人注意到了她。
林浅穿着刚刚换上的黑西装,那西装的剪裁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她的肩膀虽然消瘦,却被西装的垫肩修饰得更有力量感,黑色的布料衬得她的皮肤白皙如雪,线条流畅的领口延伸到修长的脖颈,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简洁而干练的气质。
男人以为林浅是这家店的店长,赶忙走过来,殷切地问,“真的不能修复了吗?只要能在天黑之前修复好,要多少钱都行。”
林浅一怔,意识到这人把她当成店长了,她本想拒绝,可对上男人满怀希冀的眸子,那种突然被需要的感觉,让她一时间竟是难以拒绝。
鬼使神差的,她道,“刺绣,可以吗?”
“???”
男人有些为难,好端端的西装,胸口多出一道刺绣,不太好吧?
可是现在好像除了这个办法,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他咬了咬牙问,“你会什么刺绣?水平怎么样?”
“我会苏绣,水平应该还过得去吧。”
她的苏绣技艺是在海城监狱学的,监狱里那些人不论怎么打她,从来都不会毁她的手,就因为她这双手所绣出来的绣品,是监狱里绣技最好的。
似乎,狱警也比较看重她这双手。
可到底有多好,她不清楚,也许只是和其他囚犯比起来相对好一点。
男人将信将疑地看着她,“苏绣?那可是四大名绣之首,你真的能行吗?”
不是男人看不起林浅,实在是林浅太年轻了。
俗话说黄金万两,不及苏绣一箱。
其绣制过程难度极大,工艺繁复,成本昂贵,速来有“软黄金”之称。
面前的女孩子也就二十出头的年纪,想把苏绣绣好,可不容易。
林浅也不托大,只是说,“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行,但你这件被烫了个窟窿的衣服,穿去宴会肯定是不行。”
“”可不就是这个道理,看来也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男人一咬牙,把西装交给了林浅,并不断在心里祈祷:阿弥陀佛,老天保佑,可一定要行啊,晚上的拍卖会对总裁来说可太重要了。
林浅仔细端详着那个烟头烫出的洞,手指轻轻摩挲着周围的布料,脑海里已经开始构思刺绣的图案。
“请问有绣线吗?”她问店员。
店员点头,把她需要用到的针线全部拿来。
林浅坐在桌前,眼神变得专注起来。
刺绣前,她先把一根绣线劈丝成四十八份。
就这一手,就把眼镜男和店员看呆了。
眼镜男激动的心脏狂跳,就凭这一手,他就看出林浅不是业余的,而是专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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