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鹤延年”是其中之一。

    另一件叫“国色天香”,这件作品的绣工比之“松鹤延年”更加精进,只可惜是个半成品,眼看着就要收尾了,不知为何那位绣娘却在一个月前突然不绣了。

    他想,可能是绣娘出了意外去世了吧,不然又怎么会放弃自己的作品。

    “总裁?”

    傅时夜回神,看了看胸口的苏绣牡丹,又看了一眼怀里的林浅。

    如果她的苏绣水准很高的话,未尝不可让她把“国色天香”补全,如此一来,等今年奶奶的生日便可再次给她老人家一个惊喜。

    傅时夜把林浅抱上车,察觉到林浅的状态不对劲儿,像是被人下药了,他果断道,“去医院。”

    林浅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在医院。

    身上那股要命的燥热已经褪去,意识也十分清醒。

    回想起宴会上林婉儿那恶毒的嘴脸和所作所为,林浅心中恨意翻涌。

    她翻身下床,离开了医院。

    李特助处理完入院手续,又跑去买了些生活用品,等他回到病房,却发现病床上空无一人。

    半个小时后,林浅打车回到了林家。

    刚一推门进去,还没等她站稳脚跟,林父的谩骂便如狂风暴雨般劈头盖脸而来,“你这逆女还敢回来!”

    话音未落,一只茶杯狠狠砸向林浅,林浅眼神一凛,侧身躲开。

    茶杯“哗啦”一声砸在地上,碎成了几片。

    林父暴跳如雷,“你还敢躲?看我不打死你这个没教养的东西。”

    林婉儿一副为林浅着想的做派,劝说,“爸,您先冷静,我相信姐姐一定不是故意的。”

    “在宴会上把你推倒,害得你弄的一身脏污,在众人面前丢脸,她就是故意的,就是见不得你好,想要用伤害你的方式报复我们林家。”  林父怒目圆睁,显然已经气到了极点,“林浅,你给我跪下!”

    林浅冷冷地看着这父女俩一唱一和。

    她挺直脊背,目光如炬,直视着林父,声音冷硬得不带一丝温度:“我为什么要跪?明明是林婉儿在宴会上给我下药,想要害我身败名裂,你们不去质问她,反倒来怪我?”

    林婉儿眼眶里瞬间蓄满泪水,哽咽着说,“姐姐,你推倒我害我在众人面前丢脸,我可以不计较,可是你不可以血口喷人啊。”

    林父听到林浅的反驳,大声吼道,“你还敢狡辩!婉儿向来乖巧懂事,岂会做出这等下作之事?今天你若不给婉儿道歉,我就好好教教你什么是规矩!”

    林母在一旁,虽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还是顺着林父的话,附和道:“浅浅,你就服个软,认个错吧,一家人别闹得这么僵。”

    林彦书也皱着眉头,“浅浅,你今天确实太过分了,赶紧给婉儿道歉。”

    林浅看着这一张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心中的恨意如火山喷发,瞬间达到了顶峰。

    她所有的隐忍,在这一刻彻底失控。

    积压多年的委屈、愤怒,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

    她的双眼瞬间布满血丝,眼神中透着无尽的疯狂。

    “你们都向着她,都逼我!好,好得很!”林浅整个人像是失去理智的困兽。

    既然他们不能还她公道,那她就位自己讨回公道。

    她猛地冲过去,一把抓起茶几上的烟灰缸,把林婉儿摁在身下,就砸了下去。

    “啊——”林婉儿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眼中满是惊恐。

    林浅满腔恨意,一下又一下,狠狠砸在林婉儿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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