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四跟胡家有仇。
两家以前的关系非常好,胡老汉对陈家老四很满意,一度想安排陈老四给胡大花当夫婿。
陈老四的模样为人都不错,唯一让胡老汉不满意的地方就是家里兄弟太多。
那时候陈家也知道胡老汉的意思,都让陈老四多表现,跟胡家结亲多好啊。
每逢秋收农忙,陈老四都带着家里一帮兄弟姐妹去胡家帮忙干农活,忙完胡家的事儿,才顾自己家的田地。
胡家理所当然的接受陈老四的帮助,话里话外都是给陈老四希望,结果掉头把曹根生招成了上门女婿。
陈老四给气的啊。
胡家不想结亲早说啊,他又不是死皮赖脸的人,咋能这么骗人呢?
村里人都说陈老四以后肯定是胡家女婿,胡家招了上门女婿后,陈老四真是丢了大脸。
最气人的,胡家还是在陈老四忙活那一年的农活后,对外宣布了上门女婿的事儿。
这就是欺负人了。
胡家都不打算跟陈家结亲了,怎么还好意思让人小伙上门帮干活啊?
陈老四都快气炸了。
胡家条件好,胡老汉又多次表示对他很满意,陈老四才乐颠颠的上门表现。
他好歹也是个木匠,是个手艺人,他又不是娶不上媳妇儿!
真是太气人了!
结果第二年,胡家就遭报应。
胡家以前有陈家帮忙,一帮大小伙呼啦啦涌过来,两三天活就干完了。
这年没人帮忙,上门女婿曹根生出门给人做家具没回家,胡大花刚生了儿子在家坐月子,胡老汉的老婆一边照顾闺女坐月子,一边还要做饭,剩下的时间才能帮胡老汉抢收。
村里有帮别人家干活的习惯,但是都是自己家田地的活儿干完后才去帮别人的。
胡老三找了收割机,结果请收割机的人太多了。
胡老汉这地方的人大多都是人工收割,胡老汉那点地,收割机压根就不乐意来,就算他出了高价,那也得往后排队,等其他人家忙完,收割机才能到他这儿来。
胡老汉一个人干活,速度能有多快?
最后,等村里其他人家忙完,来胡家帮忙的时候,下雨了。
那一年,胡家的粮食一大半都烂在了地里,胡老汉那个心疼啊!
陈老四家那个幸灾乐祸呀,觉得这就是胡家不干人事,遭报应了。
这话传到了胡家耳朵里,这两家的仇恨就更深了。
中间有村里人说和,但是胡老汉觉得自己没错。
他是相中的是陈老四,谁叫陈老四家中兄弟多,穷亲戚多累赘不说,陈老四又不能当上门女婿,但是曹根生愿意啊,他这才放弃了陈老四。
陈老四生气的点儿是既然胡家打一开始就是招上门女婿,为啥不早早说清楚?
要是一早说清楚,他也不会舔着脸巴结啊?这不就是骗他给他家干活吗?他的力气不要钱啊?
总之,自那之后,两家老死不相往来,在村里头碰疙瘩都不打招呼。
陈老四跟曹根生一样,两人都是木匠,两家的竞争从年轻时就开始了。
陈老四是本村的木匠,曹根生是外地的木匠。
曹根生当了胡家的上门女婿之后,自然就分走了陈老四在本地一半的活儿。
曹根生更有脑子,积攒了原始资金后就慢慢发展了。
陈老四比不上曹根生聪明,但是陈老四有样学样。
曹根生出去找活干,陈老四也出去找活干。
曹根生开了小作坊,陈老四也开小作坊。
曹根生把小作坊升级成了家具厂,陈老四也把他的小作坊升级成了家具厂。
对于胡家来说,陈老四就像个阴魂不散的学人精。
胡家的家具厂做什么,陈老四就做什么,两家生意竞争不要太激烈哟!
结果,胡大花今天发现,姜糖截了胡家二十套家具的订单,竟然给了胡家的死对头陈老四做了!
胡大花能不生气吗?
她不但生气,她还气炸了!
胡大花:“姜糖明知咱家跟陈老四有仇,我以前还跟她讲过那些事儿,她当时还当我的面骂陈老四不是东西,她现在竟然把生意给他家做?她这不是故意的,是什么?!”
曹根生抬头看了胡大花一眼,“知道她是故意的,又能咋办?”
胡大花气的发抖:“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你就咽下这口气?你咽下我咽不下!我一定要给姜糖一点儿好看!歹毒啊,她真是太歹毒了!”
曹根生:“你说这些有啥用?你与其在这边气个半死,不如想想办法,怎么才能找到新订单!”
胡大花指着曹根生骂:“废物!你可真是个废物,人家就在你头上拉屎拉尿了,你竟然还能忍下这口气!”
曹根生:“那你想怎么办?”
胡大花:我饶不了那个毒妇!曹根生:那你想怎么办?胡大花:我生意做不成,也不让她做成!
胡大花冷静下来,冷哼一声:“既然生意我们做不成,那我也不让她做成!”
曹根生看她一眼:“你现在还能拿捏她?”
胡大花:“你忘了?她不是让咱家给她做了三套家具?明天是交货期,我们就说家具没做好,商家不是都重视守信嘛?她都不能按时交货,人家还以后还会给她生意做?”
曹根生:“这三套家具是咱家做的,不能不按时交货。”
胡大花瞪着曹根生:“你是不是傻啊?咱家跟姜糖闹成这样,她以后有生意还能给咱家做?这三套家具就是断头生意!”
曹根生:“家具咱们都做好了,不交货烂厂子里?”
胡大花:“我就算把家具烂厂子里,我也不让她姜糖好过!”
曹根生伸手揉着太阳穴:“你这算什么让她不好过的法子啊?你这么干,真正不好过的是咱家!”
胡大花:“我这么大一个厂子,还耗不起三套家具?我的家具到时候我就便宜卖,我就不信了!”
曹根生:“不是,你这人咋不听劝呢?那三套家具是特殊尺寸,是用在……”
胡大花怒道:“每次跟你说话,我都气得半死。关键时候你不吭声,这时候跟我吵倒是有话说了。你啥时能硬气一点?一个黄毛丫头,都爬到你我的头上了,你还忍得下去?!”
曹根生:“你再生气,你不能牵扯到生意,两码事儿。”
胡大花气的按住自己的胸口:“曹根生我告诉你,明天的家具我就是不交,我倒要看看,她交不出货,她还能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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