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只当自己什么都没有注意到,依旧接着自己刚才的话说了下来。
“苏小姐,仙竹先生在等着您的表演,届时您便可以显露您的真本事了。”
话语点到为止,助理微笑着退下。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苏柔柔沉默了下来。
仙竹先生!
她梦寐以求的老师!
真的是注意到她了,还是说,助理是认错人了?
她以前和仙竹先生可是从来没有见过面的。
这个念头也仅仅在脑海中存在了一瞬间,便再次灰飞烟灭。
苏柔柔摇了摇头,不管怎么样她现在必须保持住自己的身份,不能让别人看了笑话。
苏大为眼底精光都快要掩饰不下去了,抓向苏柔柔的双手都在颤抖着。
“乖女儿,你怎么不早说你认识仙竹先生啊,早知道我把他们那些人都叫过来了,让他们好好看看我女儿有多厉害。”
苏柔柔眸光微动,她知道苏大为口中的“那些人”不过是苏大为生意场上的狐朋狗友。
甚至还有一个老男人趁着送喝多了的苏大为回家的时候,猥琐的看着她,导致她对这些人都没什么好态度。
不过现在苏柔柔自然不会将这些情绪表现出来只是微笑的看着苏大为,故作娇羞的说着:
“爸爸,我也没想到仙竹先生还能记得我。我一会儿一定会好好表现的,一定给我们苏家争光。”
苏大为满意的不停点头,“不愧是我的女儿,果真是有我的风范。”
恰好此时苏紫慕走到了这边,听着这话,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苏大为真是不怕说大话闪了舌头。
不过,仙竹什么时候认识的苏柔柔,苏柔柔这么厉害吗?
她以前怎么不知道?
还是说,她有太长时间没有去仙竹那里晃两下了,导致现在仙竹的眼光已经低到了这种程度。
“你怎么会在这里?”
苏母只是扭个头的功夫,没想到自己又遇上了苏紫慕,一张脸瞬间花容失色,惊叫出声。
苏紫慕厌恶的皱起眉头,“怎么,这地方你们能来,我不能?”
女人耸了耸肩,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毫不在意。
苏大为被刺痛,直接站了起来。
“苏紫慕!你现在闹什么?”
尽管苏大为已经在竭力压制自己的声音,却还是吸引了周围一小圈的人的注意。
苏柔柔圆溜溜的大眼睛转了两下,瞬间氤氲起些许水雾来。
“姐姐,我知道你也想来这里,可是你现在到底不是苏家的人了,刚才还被保安赶出去,现在又出现在这里,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啊?”
“我怎么进来的好像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吧?倒是不知道你这么说,是想表达什么。”
苏紫慕目光冷淡,瞥了苏柔柔一眼。
无声更剩辩驳,一时间苏柔柔反倒是哑口无言。
苏母冷下一张脸来,“是,你现在身份可不一样了,也看不上我们苏家,那你来这里干什么?不就是知道了柔柔被仙竹先生看中,你也想过来让柔柔替你说说好话。”
“原来是这样,这女人还真有脸过来,最起码求人要有个求人的态度吧?”
“谁知道她怎么想的,还以为自己是大小姐,别人都求着她吗?”
“据说苏紫慕消失了很久,谁知道她干什么去了?指不定现在是做什么的呢。”
各种声音从角落处传来,苏紫慕抬头朝着说话的人看了过去,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离苏紫慕最近的女人下意识缩了缩身子,继续小声吐槽。
“有病啊,这么看别人。不会真的是有什么精神疾病吧?”
女人说话的声音很小,却也足够苏紫慕看见。
对上苏紫慕的目光,女人连忙扭过头去,到底没有再多说什么。
僵持的一幕落入角落,司季溟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饶有兴趣的扭头看了眼身旁的人。
“你猜,苏紫慕会怎么做?”
“她一个小姑娘,能怎么做啊,估计得哭鼻子了。”
沈稚洄摇了摇头,目光从苏紫慕身上匆匆划过,再次看向司季溟时,眼底又多了几抹好奇。
“季溟,你该不会是看上这个女人了吧?”
司季溟握着酒杯的手指一顿,收敛了眉眼,声音冷漠至极。
“怎么可能。随口一问而已。”
酒杯被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司季溟掏出一块手帕,仔细擦拭着手指间的红酒渍。
沈稚洄跟着耸了耸肩,“也对,你这种的,都快成和尚了,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看上一个人。”
说到这里,沈稚洄停了下来,扭头看向司季溟。
“对了,那个人你有信了吗?”
他实在想见那位神医,哪怕没有说话的机会,远远看一眼也好。
司季溟没有回应,只是摇了摇头。
目光收回,薄唇轻启,“去楼上吧。”
就在刚才,苏紫慕留下一句“我可是很期待妹妹你的表演”,便笑着离开。
他也没有继续在这里看下去的必要了。
不过他倒是没有想到,曾经的小姑娘现在也这么决绝了,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是真的有点感兴趣了。
二楼第三间屋子,永远弥漫着一股无法消散的草药味。
司季溟推门而入,迎面传来的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男人很是抱歉,氤氲了水雾的眸子似乎在解释着什么。
司季溟抿着唇坐下,抢先一步开口,“你我兄弟二人之间,不必如此。”
秦嘉穆扯了扯嘴角,费力挤出一点笑容。
惨白的小脸中央有些涨红,是过敏的征兆。
司季溟眉头微蹙,“怎么回事?病情又严重了?”
秦嘉穆点了点头,刚一张嘴,咳嗽声再次传来。
胸口撕裂一般的疼痛,秦嘉穆咬紧了牙隐忍,许久才平静下来。
“让你见笑了,刚才还不这样。”
“秦嘉穆,我在国外这几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司季溟坐了过来,距离秦嘉穆不过咫尺之间的距离。
两个曾经的朋友,此刻面对面谈心,却多了几分疏离与别扭。
秦嘉穆低下头来,手指紧攥着衣服,却还要维持脸上的笑容。
“不辛苦吗?秦嘉穆,你要是还把我当朋友的话,就跟我说实话。”
司季溟紧握着椅子扶手,衣袖卷起的半边胳膊上,青筋暴起,格外清晰。
不知过了多久,秦嘉穆终于抬起头来。
“季溟,你别蹚这趟浑水了。我可以解决自己的病……”
“砰”的一声,司季溟手边的茶杯被扔出去几米远,在触碰到地面的那一瞬间,化为了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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