嫖客也分等级,多的是,花了银子更要脸上有面的嫖客。
又看那聂空容貌俊朗,又年轻,众人心中更是多了几分玩味与嘲讽。
“小子,没钱还敢来花月楼消遣,你这胆子可真不小啊!”
一位身着华服,左右各搂一位娇娘的富家公子戏谑道,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哄笑声。
又有一肥头大耳的官差,本就荤素不忌,竟是转而看上了聂空,凑上前来:“小白脸,我看你这容貌也不比女子差,不如跟了大爷我,还用得着受这委屈吗?”
话还没说完,那油腻的手就要抚上聂空的脸。
聂空却是难得露出厌恶的表情,轻轻挣脱了花魁小姐的手,一个后退避开那恶心的手掌,然后猛地一脚踢上那官差的肚子。
动作行云流水,瞬间将周遭的哄笑凝固。
官差猝不及防,被这一脚踹得连连后退,撞翻了身旁的酒桌,酒水四溅,一片狼藉。
官差捂着肚子,脸色铁青,没想到竟狠狠丢了面子,挣扎着起身,怒道:“你知道我是谁吗!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动手伤人,你这小子活得不耐烦了!”
“放肆!在花月楼内也敢动手?”老鸨见状,脸色铁青,花月楼本就是幽州府城最繁华的青楼,客人非富即贵,无论哪一个都不能轻易得罪。
这小子,又是白嫖,又是动手伤人。
若不能好好收拾一顿,只怕花月楼名声尽毁。
平日里想要白嫖闹事的嫖客多了去了,但青楼往往都背靠各种势力,收拾一个单枪匹马的小子,那可是易如反掌。
她不耐烦地挥着手中的扇子,呵斥道:“也不打听打听,这花月楼可是醉花堂的地盘,来人,给我卸了这小子胯下那二两肉,让他好好长长教训。”
几名壮汉应声而出,将聂空团团围住。
周围人纷纷避退三分,留出一片空地,等着看这场好戏。
聂空却毫不惊慌,自顾自整了整衣襟,不慌不忙地环视四周。
方才又破色戒,修为再次提升。
此刻他体内真气狂涌,气势逼人。
他找的,就是醉花堂的地盘!
几个壮汉不明所以,只道这小子被吓傻了,才一动不动。
一拥而上,一把钳住聂空的肩膀。
聂空却猛地抖肩,强劲的护体罡气将那几名壮汉震得连连后退,一个个面露惊恐之色。
聂空完全不给他们反应时间,身形如风,瞬间冲向那几名壮汉。
拳影如雨,每一拳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力,将那些壮汉打得东倒西歪,口吐鲜血,再无还手之力。
老鸨见状,脸色苍白,她知道今日遇到了硬茬,但又不甘就此罢休,急道:“快去请醉花堂!”
可是,聂空又怎会给她机会。
一把举起身旁酒桌,往那想要通风报信的护卫身上砸去。
准确无误地砸中了那护卫的头,那人顿时头破血流,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又如鬼魅般出现在老鸨面前,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老鸨被掐得喘不过气来,脸色由苍白转为青紫,她拼命挣扎,却无法摆脱聂空的铁钳般的手掌。
“放……放开我!”老鸨艰难地挤出几个字,眼中流露出恐惧。
可是,聂空的手掌愈发用力,直至眼神涣散,面容泛紫,竟是生生被掐死!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花月楼内的喧嚣与哄笑早已消失无踪。
嫖客们哪里还敢继续待在这里,原本看热闹的他们,生怕自己成为下一个目标。
一个个吓软了,有的连衣服都来不及穿,便四散逃离。
“快跑!”
“逃命啊!”
一时间,花月楼内乱作一团。
惊恐的尖叫声和桌椅翻倒的混乱声此起彼伏。
聂空点燃一把火折子,扔在了花月楼内最华丽的屏风上,火焰迅速蔓延,照亮了他冷峻的脸庞。
只剩下惊慌失措的小姐们挤作一团,不知所措。
聂空看了她们一眼,猛地走过去。
吓得她们尖叫连连,纷纷向后躲闪,仿佛他是洪水猛兽一般。
但聂空却是绕过她们,从老鸨的房间里搜刮出几十余张卖身契。
又折返回来,一把塞到那花魁小姐手中:“这便是嫖资。”
花魁小姐怔怔地望着手中的卖身契,不知所措,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这么多年来,也有不少嫖客对她甜言蜜语,但出手再阔绰,也从未有人肯帮她赎身。
她做梦也没想到,这个看似落魄无依的聂空,竟会以如此方式给予她自由。
她抬头望向聂空,那双在火光映照下更显深邃的眼眸中,似乎藏着无尽的故事与坚定。
“你……为何要帮我?”她声音颤抖,几乎是喃喃自语。
聂空双手合十,平静道:“阿弥陀佛,望施主早日脱离苦海,重获新生。”
旁边一小姐早有听闻城中关于聂空的传闻,似是想到了什么,惊道:“难道说,你就是那魔佛?!”
可是,聂空却没再开口,兀自转身踏出火势渐旺的花月楼。
脚尖一点,便踏上房檐,只留下一道道残影。
花月楼外,街道已是一片混乱。
正好从那刚刚带着醉花堂人手赶来的左倾昼头上掠过。
左倾昼冲进已是火海的花月楼,却只看到已被烧成黑炭的老鸨和护卫们的尸体。
他环顾四周,满目疮痍的花月楼在熊熊烈火中摇摇欲坠,昔日繁华化作乌有,空气中弥漫着焦土与绝望的气息。
就连那几十小姐也已经不翼而飞,钱财全部被一掠而空。
又是赌坊,又是青楼,醉花堂赖以生存的产业接连遭到重创,左倾昼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愤怒与不甘在他胸中翻涌,他深知这不仅仅是经济上的损失,更是对醉花堂权威与地位的公然挑衅。
这几日,醉花堂堂主闭关修炼,便把堂中产业全权交给儿子打理。
本意是锻炼他,却未曾料到会遭遇如此连串的重击。
待父亲出关,定会被这接二连三的失败气得火冒三丈。
左倾昼紧咬牙关,心中暗自发誓,定要找出那胆敢挑衅醉花堂的魔佛,将其碎尸万段,以儆效尤。
“传令下去,全城搜捕!无论那魔佛逃到哪里,都要给我掘地三尺找出来!”
左倾昼的命令如同寒风,迅速席卷了整个幽州府城。
醉花堂倾巢而出,很快便将整个幽州府城翻了个底朝天。
唯一没有搜刮的,便只有晋阳门的地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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