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冷笑,眼中闪过一丝疯狂:“贺兰苍松,你不懂,这无忧花早已与我融为一体。我用自身的怨恨和痛苦滋养它,让它成为我复仇的利器。”
当年贺兰苍松与季清隐居于此时,无忧花吸收无忧谷天地灵气,与他们的爱情一同绽放。
闻之花香者,无不心旷神怡,仿佛忘却了世间的烦恼。
无忧谷,正如其名,本是人间仙境。
然而,当季清误以为贺兰苍松背叛自己,选择皇室富贵而抛弃她时,无忧花也随着她的心碎而枯萎。
季清在无尽的痛苦中,将自己对贺兰苍松的怨恨和对无忧谷的眷恋,化作了一种奇异的力量,注入了无忧花中。
以自己的鲜血为祭,让无忧花重新绽放,却赋予了它致命的毒性。
“这无忧花海,便是我为你准备的葬身之地。”
季清的声音在花香中回荡,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冷酷,仿佛在向贺兰苍松宣告着她的复仇计划。
贺兰苍松心中悲痛不已,他深知季清的怨恨已深植于无忧花海之中,而自己却无法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清儿,你何苦如此?”贺兰苍松的声音颤抖,眼中充满了无奈与哀伤。
季清却毫不为所动,她的眼中只有冰冷的仇恨:“贺兰苍松,你不懂,我所受的痛苦,你永远无法理解。今日,我要让你们所有人都为我的痛苦付出代价。”
贺兰苍松闻言,心中一痛,他明白季清的怨恨并非无端,但他也清楚,自己从未真正背叛过她。
“清儿,我从未忘记过我们的誓言,也从未真正背叛过你。这一切,都是误会。”贺兰苍松试图解释,但季清却早已听不进任何话语。
“够了!今日,你们都得死!”季清怒吼一声。
怨念似乎无穷无尽,她冷笑着,双手挥舞间,无忧花海中每一片花瓣都随之颤动,仿佛在回应她的愤怒。
愈加激烈的毒气从无忧花海中弥漫开来,将整个谷地笼罩在一片诡异的氛围之中。
聂空见状,知道必须尽快找到破解之法,否则他们都将葬身于此。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冷静,开始在脑海中搜寻着佛门典籍中关于毒物的记载。
“施主,你可记得无忧花的特性?”聂空一边以云隐剑诀抵挡不断用来的影卫,一边寻隙询问贺兰苍松。
贺兰苍松眉头紧锁,思索片刻后回答:“无忧花本无毒,但清儿似乎以某种方式改变了它的本质。我记得无忧花喜阴惧阳,小和尚,你可有办法?”
聂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灵光。
没有什么,比至纯佛法更能驱散阴邪之气了。
他双手合十,口中念起经文。
“般若波罗蜜多心经,破!”
聂空一声断喝,周身金光大作,佛光普照,如烈焰般驱散了四周的毒气。
无忧花海中的花瓣在佛光的照耀下,开始颤抖,仿佛在经历一场剧烈的痛苦。
季清见状,脸色一变,她没想到聂空竟然能够以佛法克制她的毒花。
她怒吼一声,双手挥舞得更加疯狂,试图以更强大的毒气压制聂空的佛光。
然而,属性相克,非力量可强行压制。
佛光如同一把利剑,将毒气一分为二。
无忧花海中的花瓣开始枯萎,毒煞之气逐渐消散。
聂空的佛法之力在无忧花海中荡漾,仿佛一道道金色的波纹,不断将毒煞之气驱散。
“该死,给我一起上!先杀了那秃驴!”
季清怒不可遏,若不尽快阻止聂空,她的计划将彻底失败。
影卫们在季清的命令下,纷纷向聂空扑去,试图打断他的施法。
然而,贺兰苍松也并非等闲之辈。
他迅速反应过来,长剑出鞘,云隐剑诀催动到极致,一品武师的强大内力在剑尖凝聚,化作一道道凌厉的剑气,横扫四周的影卫。
剑气如狂风暴雨,将影卫们逼退,为聂空争取到了宝贵的施法时间。
谷中顿时刀光剑影,杀声震天。
无忧花海在战斗的余波中摇曳生姿,花瓣纷纷飘落,宛如一场凄美的花瓣雨。
“看好了,小和尚,这才是云隐剑诀的真正威力!”
贺兰苍松大喝一声,剑气如龙,将影卫们逼得节节败退。
聂空在贺兰苍松的掩护下,继续念诵心经,佛光愈发炽烈。
他脚下的无忧花花瓣逐渐恢复了原本的色彩,花香也变得清新宜人。
若再坚持下去,整个无忧谷都将恢复往日的宁静与祥和。
季清见状,非但没有放弃,反而再次仰天长笑:“垂死挣扎!贺兰苍松,你当年为了家族利益弃我于这无忧谷中,今日我便要你亲眼见证贺兰家唯一独苗死在你面前!”
不好!
聂空与贺兰苍松同时反应过来,看向贺兰钰。
他被无忧散侵蚀一天一夜,已是奄奄一息,命悬一线。
贺兰钰的面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若不及时救治,恐怕难以挽回。
“清儿,你我之间的恩怨,何必牵扯到无辜之人?”贺兰苍松怒吼着,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季清却毫不为所动:“无辜?贺兰家的人,有谁是无辜的?你们都是一丘之貉!”
贺兰嫣然更是焦急万分,抱着弟弟气若游丝的身体,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只有季清才能解无忧散的毒,只有季清才能救贺兰钰一命。
“季清,求你,放过我弟弟,我愿意用我的生命来交换。”贺兰嫣然的声音颤抖着,眼中充满了哀求,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
季清缓缓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瓷瓶,捻在手中,轻轻一晃:“想要?那就拿贺兰苍松的命来换!”
言罢,竟作势要将瓷瓶摔碎在地上。
局势僵持着,聂空见状,心中一紧,他明白季清手中的瓷瓶正是解药。
他开口,试图劝诫季清:“施主,放下仇恨,方能解脱。”
但他一个从未经历过刻骨情感的僧人,如此苍白的劝解又怎能打动季清那颗被仇恨浸透的心?
未等季清出言讽刺,贺兰苍松却抬手,止住了聂空的话头:“小和尚,无需白费口舌。我亏欠清儿良多,苟活多年,本应以命相抵。”
他缓缓地将手中的长剑放下,一步步走向季清。
“别过来!”
季清怎会再轻易相信贺兰苍松,抽出匕首,直指他的胸口。
可贺兰苍松却依旧坚定地向前走去,眼中没有丝毫的恐惧,只有深深的愧疚和决绝。
“清儿,我欠你的,今日便用我的命来偿还。”
季清的手微微颤抖,直至那匕首,狠狠地刺入贺兰苍松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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