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钰却丝毫不给面子,笑出声来:“一个以偷盗为生的江湖骗子,居然也敢大言不惭地谈论拯救荆州府?真是可笑至极!”
汪逸飞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怒意:“贺兰钰,你若以为我汪逸飞只是个普通的盗贼,那就大错特错了。随我来。”
言罢,便飞身跳上房梁,消失在夜色之中。
聂空等人面面相觑,虽然心中对汪逸飞的意图仍存疑虑,但为了血莲,他们不得不跟上汪逸飞的步伐。
一行人紧随其后,跃上屋顶,踏着月色,紧追汪逸飞的踪迹。
夜风拂过,荆州府城的灯火在他们脚下闪烁,如繁星点点。
汪逸飞修为不过九品武师,但这轻功却出神入化,宛如夜行的幽灵,轻盈而迅速。
不多时,汪逸飞竟带着一行人来到荆州府知府院落之外。
聂空等人见状,心中皆是一惊。
荆州府知府院落乃是戒备森严之地,汪逸飞竟敢如此大胆地将他们带至此处,难道他真的有所依仗?
汪逸飞轻轻一跃,落在院墙之上,回头示意众人跟上。
聂空略一沉吟,随即示意贺兰姐弟和影卫们小心行事。
一行人悄无声息地翻过院墙,潜入知府院落。
夜色中,他们如同幽灵般穿梭在庭院之间,避开了巡逻的卫兵。
最终,汪逸飞停在一座华丽的楼阁前。他伸手一指,示意众人注意观察。
“看那边。”汪逸飞低声说道。
众人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
透过窗棂,便可看到荆州城知府,李正德,独自盘坐于书房之中。
似是在修炼某种高深的内功心法,周身隐隐有气流环绕。
“你这么神秘兮兮的,就为了让我们看别人修炼?”贺兰钰不屑地撇了撇嘴。
聂空却感受到邪祟之气,心中一紧。
果然,汪逸飞压低声音道:“仔细听。”
楼阁的方向,竟隐隐传来童子的哭声,凄厉而悲凉。
其数量,更是不止三四,而是几十。
聂空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低声问道:“施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汪逸飞眼中闪过一丝阴冷,缓缓开口:“这便是我让你们看的原因。荆州府知府李正德,表面上是位清廉的官员,实则暗中勾结星宿门修炼邪功,以童子之血为引,提升自己的功力。”
贺兰嫣然闻言,脸色骤变:“怎会有如此荒唐之事!”
汪逸飞冷笑一声:“江湖险恶,人心难测。你们若不信,不妨亲自去探查一番。”
聂空身为出家之人,深知邪功修炼之残忍,不禁对李正德的行径深恶痛绝。
“既然如此,我们便去探个究竟。若真如你所言,我们绝不会袖手旁观。”
一行人趁着夜色掩护,悄然潜入书房。
聂空等人小心翼翼地推开窗户,只见李正德盘坐在蒲团上,周身环绕着一层诡异的红光。
而在他的脚下,竟摆放着数十个童子的骨骸!
骨骸发出幽幽灵光,发出阵阵幽啼,似是在痛苦地呼唤。
如此情景,诡异而令人胆寒。
若非亲眼所见,任何人都无法相信。
贺兰嫣然见此邪祟情景,几欲作呕。
贺兰钰则怒火中烧,握紧手中的长剑,就要冲上前去。
然而,如此见不得人的修炼方式,自是机关重重。
贺兰钰刚踏出一步,便触发了隐藏在地面上的机关。
只听一声轻微的响动,整个院落突然间灯火通明,数十名手持利刃的卫兵从四面八方涌出,将聂空等人团团围住。
“大胆贼人,竟敢夜闯知府院落!”一名领头的卫兵怒喝道。
聂空等人面面相觑,知道中了埋伏。
贺兰钰紧握长剑,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既然如此,那就杀出一条血路!”
汪逸飞却依旧镇定自若,他微微一笑,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轻轻一捏。
“不必惊慌,我早有准备。”
玉佩瞬间化为浓浓烟雾,将卫兵们视线尽数遮蔽。
能成为江洋大盗,必定有几把刷子。
趁着烟雾弥漫,聂空等人迅速行动起来。
他们身形矫健,如同夜色中的幽灵,躲避着卫兵的围攻。
汪逸飞则在混乱中指挥着众人:“跟我来,我有办法带你们安全离开。”
他们穿过烟雾,沿着院落的暗道迅速前行。
汪逸飞似乎对这里的地形了如指掌,带领着众人巧妙地避开了重重包围。
终于,他们来到了院落的后门。汪逸飞轻轻一推,门应声而开。
门外是一片幽静的竹林,月光洒在竹叶上,泛起一片银色的光芒。
“快走!”汪逸飞低声道。
一行人迅速穿过竹林,摆脱了追兵的视线。
逃出险境后,众人在一处僻静的巷子里停下喘息。
贺兰钰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怒视着汪逸飞:“你早就知道会有埋伏,为何不早说?”
“若不亲身经历,你们又怎会相信我所言非虚?荆州府知府李正德勾结星宿门修炼邪功,星宿门在武林斗剑中夺得魁首,整个荆州府的童子,都会成为他修炼邪功的牺牲品。”
汪逸飞眼中闪过一丝悲愤。
聂空心中一震,他虽然早已猜到事情的严重性。
但亲耳听到汪逸飞的确认,仍感到一阵寒意袭来。
“我们必须阻止这一切。”贺兰嫣然声音颤抖,身为女子,她对无辜的孩童有着难以言喻的怜悯。
“汪逸飞,你既然知道此事,为何不早些揭露?”贺兰钰依旧躁气难压,质问道。
汪逸飞轻轻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揭露?若非我不久前想要潜入知府偷些灵丹妙药,无意撞见此情形,恐怕至今还被蒙在鼓里。荆州府知府李正德权势滔天,背后更有星宿门撑腰,我若早些揭露,恐怕早已身首异处。更何况,若没有足够的证据,又有谁会相信一个江湖骗子的话?”
聂空沉吟片刻,终于开口:“施主,此事确实非同小可。但阻止星宿门在武林斗剑中夺得魁首,谈何容易?”
汪逸飞点了点头:“的确不易,但并非不可能。武林斗剑一向只能由年轻人参加,打不过门主,还打不过他的弟子吗?”
言罢,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聂空。
一行人这才明白,这汪逸飞从一开始,就是冲着聂空而来。
自幽州府到荆州府,无人不知,有一魔佛,不过二十出头,便已是武师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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