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沉迷修仙问道,换来的却是邪教横行,就连自己也被其下毒。
若非聂空与释吉及时出手,自己或许早已命丧黄泉。
此番险些丧命,竟是将其狠狠敲醒。
皇帝心中暗自思忖,他深知自己在修仙问道上花费了太多精力,以至于忽略了朝政,给了邪教可乘之机。
而今,朝中局势复杂,太子党与玉林党之争,更是让人心生忧虑。
他需要一个能够完全信任的人。
至于法门寺释吉,于京中多年,绝非独善其身。
法门寺与京中势力早已盘根错节,释吉大师虽为佛门高僧,但其背后亦有复杂的势力牵扯。
皇帝明白,释吉大师的忠诚虽无可置疑,但其立场和行动,可能受到其背后势力的影响。
皇帝心中暗自盘算,他需要一个既忠诚又独立于朝中势力之外的人,来帮助他稳定局势,恢复朝政的秩序。
自西域而来,尚未被京中势力所染指的聂空大师,无疑成为了皇帝眼中的最佳人选。
“李忠,传朕旨意,召聂空大师入宫,朕要亲自与他面谈。”
皇帝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却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李忠领命,心中却也有些忧虑。
他知道,聂空大师虽然法力高强,但其背后是否还有其他势力,尚不得而知。
尤其是那玉林党,与他的关系似乎颇为密切。
然而,皇帝的决定,他作为臣子,只能无条件执行。
“陛下,属下遵命。但请陛下务必小心,朝中局势复杂,不可不防。”李忠提醒道。
皇帝微微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他又何尝不知其中缘故?
只是,偌大的大乾朝政,能令他完全信任的人寥寥无几。
而聂空,或许是唯一的人选。
此时的聂空,依旧与释吉在那总坛之中。
教主虽逃,但余下数百教徒,依旧负隅顽抗,不知悔改。
已陷入大乘教之中的教徒们,早已视其为生命中的一切。
他们的心智被邪教的教义所蒙蔽,无法自拔。
对释吉大师的佛法毫不动容,反而更加狂热地抵抗。
“你二人不过是道貌岸然之徒,所谓正统佛教,就是沽名钓誉之辈,岂能理解我大乘教的真谛!”
“还我教主!你这魔佛,休想动摇我等信仰!”
教徒们狂呼着,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不屈。
将二人团团围住,咒骂声不断。
释吉面对此景,心中虽有不忍,但知邪教之害,必须彻底铲除,否则将祸害更多无辜百姓。
聂空则面色冷峻,他深知这些教徒已被邪法侵蚀,难以用常理说服。
他手中法诀一变,一股无形的力量自他掌心涌出,将围攻的教徒们震退数步。
“施主,尔等执迷不悟,只会自取灭亡。”
聂空大师沉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悲悯。
教徒们虽被震退,但眼中狂热不减。
正所谓法不责众,自大乘教起势以来,便以最底层百姓为中坚力量,也为人质。
令地方官府不得不退避三舍,不敢加以干涉。
是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大乘教的势力根深蒂固,难以一朝一夕铲除。
释吉双手合十,默念经文,试图以佛法感化这些迷失的教徒。
“诸位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邪教之害,不仅害人,亦害己。若能回头是岸,佛祖亦会慈悲为怀,接纳你们。”
然而,教徒们的心智已被邪教彻底蒙蔽,释吉大师的慈悲劝解并未能打动他们。
聂空大师见状,知道非得用些非常手段不可。
他深吸一口气,将体内的真气凝聚于掌心,准备施展更为强大的武道。
“施主们,勿谓言之不预也。”
随着聂空的话语,一股强大的气场自他身上扩散开来。
聂空周身真气不减,竟是将那股无形的力量凝聚成了一道道锐利的气刃,环绕在他周围。
教徒们见状,纷纷露出惊恐之色。
他们虽然狂热,但面对生死,本能的恐惧还是显露无疑。
“果然是魔佛!你这是要做什么?难道要将我们全部杀死吗?”
一教徒嚣张惯了,就算暂时被吓退,还是叫嚣道。
然而,聂空并非寻常僧人,他目光锁定着那嚣张的教徒,平静回答:
“非也,小僧非欲伤生,但愿以武止战。”
言罢,身形一闪,立时出现在那教徒面前。
利剑,直穿透其心脏,却未见一丝血迹。
竟是剑法已臻化境,一剑刺出,连血液都无法流出。
直至那教徒瞠目倒下,鲜血,才自其胸口缓缓渗出,染红了衣襟。
教徒们见此情景,无不惊骇欲绝。
他们虽曾听闻过聂空大师的威名,但亲眼目睹其剑法之高超,还是第一次。
一时间,恐惧在他们心中蔓延开来,原本的狂热和抵抗逐渐被恐惧所取代。
速度之快,就连释吉也才如梦初醒,拦住聂空。
在他眼中,聂空之举,简直违背了他一生所追求的佛法慈悲。
“六戒小友,够了!”
释吉大师高声喝止。
“以杀止杀,非我佛门中人所为。佛曰,不可杀生。请小友三思,我们应以慈悲为怀,用佛法感化他们。”
但聂空仿佛未闻,自西域杀戮而来,所谓杀戒,对他而言,早已不是束缚。
“释吉大师,小僧所行之事,虽非慈悲,但为天下苍生,不得不为之。”
手中之剑丝毫未停,在教徒中穿梭,身形如鬼魅般难以捉摸。
每一次出手都精准无误,剑尖直击要害,不留一丝痛苦。
数百人的总坛,于聂空的剑下,不过片刻便血流成河,哀嚎声渐渐消散。
不知为何,释吉一语未能制止,也并未继续阻止。
大乘教,实在邪名在外。
无论正统佛教如何规劝乡亲,恐怕也远不如今日聂空一场杀戮。
见劝阻无效,只得默念佛号,为这些死去的灵魂超度。
行动虽然残酷,但也是为了大乾朝政的稳定,为了更多无辜百姓的安宁。
歪理,或许才是正解。
整整一炷香的时间,聂空不停地挥舞着手中的剑,直到最后一个教徒倒下,四周才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血迹斑斑的剑尖垂落,血泊之中的聂空,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仿佛刚才的杀戮对他来说,不过是日常修行的一部分。
“六戒小友,你……”释吉欲言又止,心中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李忠自皇宫赶来,得见的,便是如此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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