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空如此一问,早有怀疑的蓉贵妃自然锁定了真凶。
“好个柳贵妃,竟敢施展如此阴毒之术。”
蓉贵妃眼中,满是冰冷的怒火。
只可惜,皇帝不在,没有亲眼目睹此景,不能人赃俱获。
不过,宫斗之术,并不需要证据。
惹怒了怀孕的女人,护子心切的蓉贵妃,岂能轻易放过柳贵妃?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能爬上贵妃之位,岂能是等闲之人?
蓉贵妃很快便从盛怒之中恢复了平静,她知道此刻最重要的是确保腹中胎儿的安全。
她感激地说道:“大师,多亏有您在此,本宫方能安心。”
聂空却依旧平静:“施主,天山血莲虽霸道,但毕竟有违自然之道,娘娘日后还需多加小心,以免影响龙种的健康。”
言罢,自袖中取出一枚护神丸递给蓉贵妃:
“此丸可助娘娘免受邪祟侵扰,但请娘娘切记,此药不可多服,以免产生依赖。”
蓉贵妃接过护神丸,郑重地点头:“大师放心,本宫定会谨慎使用。”
聂空微微颔首,随即站起身来:
“娘娘,小僧已为娘娘祈福完毕,若无其他吩咐,便先行告退。”
蓉贵妃却似下定决心,开口道:“大师且慢,本宫还有一事相求。”
今日之事,令蓉贵妃更清楚地看到,御医与法门寺高僧屹立京城多年,早已与朝政各方势力盘根错节。
唯有聂空这个外来者,保有淳朴的善意,或许,会是她此刻唯一可以信赖之人。
思及此,蓉贵妃竟走下宝座,不顾身孕,就要跪在聂空面前。
贺兰钰大惊,想要搀扶,却被蓉贵妃制止。
聂空赶忙轻轻一挥手,柔和的真气便将蓉贵妃托起。
“施主,您这是何意?小僧岂敢受此大礼。”
蓉贵妃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大师,本宫有一事相求,请您做本宫腹中胎儿之师,若诞下皇子,便官拜太师,庇护与教导他成长。”
名为拜师,实则请求聂空能确保此胎儿能顺利成长,成为未来的储君。
聂空心中一惊,太师虽不及身为国师的白景焕官职显赫。
但同样已有三品之尊,且在朝中拥有相当的影响力。
若是常人,定会欣然接受。
但聂空却明白,一旦答应,便意味着将卷入皇室的权力斗争之中,这与他原本的修行初衷相悖。
聂空沉默片刻,然后缓缓开口道:“娘娘,小僧乃出家人,本不应涉足红尘之事。然而,娘娘所托,关乎皇室血脉,小僧亦不能坐视不理。不过,小僧有一条件。”
蓉贵妃微微一愣,随即问道:“大师请讲。”
聂空正色道:“小僧愿为娘娘腹中胎儿之师,但不求官职,不涉朝政。只愿在皇子成长过程中,以佛法引导,助其修心养性,远离纷争。待皇子成年,小僧便功成身退,不再过问宫中之事。”
蓉贵妃听罢,更是对聂空又多了几分震撼。
此番条件,就算是那法门寺的高僧,也定会强迫脑袋。
毕竟,香火钱与真正的实权官职相比,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蓉贵妃深深一拜,道:
“大师慈悲为怀,本宫感激不尽。既然如此,本宫便应允大师的条件。”
聂空微微颔首,谁也不知道,他拒绝,无非是想到。
若是入仕,成了那什么太师,今后若想破杀戒修行,可就没有那么自由了。
更别说吃喝嫖赌,不忌荤腥,百无禁忌。
毕竟,修行之人,心无挂碍,方能自在。
他的特殊修行之法,绝非常人能理解,更不能暴露于朝廷面前。
只要不拦着自己修行,收个皇子做弟子,也不是什么大事。
聂空见蓉贵妃答应了自己的条件,心中稍感宽慰,再次双手合十:
“施主,既如此,小僧定当尽心尽力,为皇子提供佛法的指引。但愿他能心怀慈悲,成为一位君子。”
收下弟子,那护他顺利成长,便是他作为师父的分内之事了。
说不定,大乾还会出现第一个出家的皇子!
若是蓉贵妃知晓聂空心中所想,定会后悔不已。
可惜她并不知晓,闻言欣慰道:“大师,有您这句话,本宫便放心了。”
蓉贵妃本就怀孕在身,情绪波动本就难以控制,如今又经历了如此惊心动魄的一幕,她不禁感到一阵疲惫。
贺兰钰见状,连忙扶着姐姐坐下,同时吩咐宫女准备安神汤药。
聂空见蓉贵妃略显疲惫,便不再多言,只是微微颔首,准备离去。
早已等候多时的宫女们纷纷上前,恭敬地为他引路。
“什么,柳贵妃被反噬,口吐鲜血?”
国师府,白景焕听闻此消息,不禁眉头紧锁。
他深知柳贵妃的手段,却没想到她竟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失手。
“又是这该死的聂空!”他低声咒骂道。
一次失手,必定意味着更加严密的防备,再想对蓉贵妃下手,恐怕难上加难。
“区区四品武师,容忍他蹦跶了那么久,也该是时候让他消失在京城了。”
白景焕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大人,多年未有龙种,陛下定会请那几位京城供奉出山。若贸然出手,只怕”
跪在白景焕面前的,是一名带着半边面具的死士,名为黑煞。
他的话语未完,但白景焕明白他的意思。
贸然行动,不仅难以成功,还可能引火上身。
大乾皇室多年屹立不倒,靠的正是那几位京城供奉坐镇。
传说,京城供奉皆为宗师级别,实力深不可测,平日里不轻易出山,唯有国家紧急状态之时,由皇帝亲自请命,才会现身。
若有宗师境界高手出现,定会惊动他们。
就算要对聂空出手,也只能派武师境界之人,秘密进行,绝不能引起京城供奉的注意。
白景焕沉吟片刻,终于开口道:“黑煞,此事便交给你,切记要小心行事,绝不能暴露身份。若能成功,本座自有重赏。”
黑煞白景焕心意已决,便不再多言,只是恭敬地低下头,领命而去。
翌日,聂空依旧于同一时辰,于弘缘堂内释经讲佛。
“求大师救救我们,那大乘教余孽,屠了我们整个村子!”
突然间,一位衣衫褴褛的村民闯进弘缘堂,跪倒在聂空面前,泪流满面地哀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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