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你回来了?”
何俊辉一哆嗦,要是被温宁听到刚才的话,他先前的努力就白费了!
温宁神情冷然,眼神集中在陆与舟身上“陆先生说我贱呢。”
何俊辉暗自松了一口气。
而陆与舟迎着温宁的目光,丝毫没有被人撞破在背后说坏话的尴尬。
“事实就摆在眼前,我说的不对吗?”
抛弃他转身却找了一个外表和财力地位都不如他,还会对孩子发火的何俊辉,温宁她就是不知好歹!
温宁不搭理陆与舟,径直走到北北的病床前。
两年前也好,现在也好陆与舟就从来没把她看在眼里。
然而温宁的不理会,落在陆与舟眼里就是维护何俊辉,令他烦躁。
这时,护士脚步匆匆进了病房,看到点滴管回流的血液,护士是好一顿说了温宁和何俊辉当爸妈的不是。
护士一走,病房重新剩下两个大人和两个小孩。
房间就那么一点大,没有靠近陆与舟也看清了北北手上的惨状,视线往上走停在温宁满脸心疼。
陆与舟冷嗤:“让只知道打游戏的何俊辉来照看孩子,现在才来心疼孩子会不会太晚了点。”
听到这话,温宁眉头一皱。
何俊辉一慌,瞬间脸上堆满愧疚,语气诚恳:“是我不对,没有照顾孩子的经验,不知道提前叫护士过来,让北北受罪了。”
温宁和何俊辉认识也有段时间,有时她工作忙,何俊辉会主动提出帮忙照看北北,每回都尽心尽力。
不过,何俊辉还没有结婚生子,不懂得照顾孩子也算正常。
温宁不知道陆与舟又在阴阳什么。
“我的事情你还管不着。”
陆与舟冷笑一声,眼神依然讥讽,好似无声的在说——看,这就是你温宁找的低等男人。
温宁心烦,既没空也不想和何俊辉辩解,声音平平的对何俊辉说:“外面雨小了点,你快点回去吧。”
现在就走的话,那他前面特意送东西过来表现自己的一出戏就白做了。
何俊辉不甘心。
温宁可是这十里八乡他见过的最好看最出众的女人了,他废了老大功夫好不容易才拉近了点距离,就奔着把温宁娶到手的,可不能在今天白费了。
说了两句温宁依旧没改主意让他留下,何俊辉知道温宁的性子,没强留,背影带着几分怒气出了病房。
没了外人在,陆与舟和温宁谁也没再开口。
一夜无梦朝阳升起,医生来过一趟检查过南南和北北高烧降下去了,只需要留院再观察一天就好。
脑海里紧绷的那根弦松了,后知后觉的困意席卷温宁,她趴在床边的柜子上睡了。
陆与舟回到病房见温宁什么也没盖的睡在床边。
三步远的距离,男人眼底意味不明的盯着温宁。
淅淅沥沥下着雨的天气,早上的温度有点凉,什么也不盖的睡觉很容易感冒。
拿起毯子,陆与舟放轻呼吸,走近轻轻地将毯子披在温宁身上。
淡淡的茉莉花香,悄然缠绕上陆与舟的思绪。
彷佛回到新婚不久的时候,陆与舟顺手拨开落在温宁脸上的碎发,温度略低的手指划过温宁的脸颊。
睡着后明明那么乖,清醒的时却拼命伤害他的心。
陆与舟用食指虚虚触碰温宁的脸,似试探似眷恋。
浅眠的温宁察觉到脸上的异样,甘甜交织着清苦的雪松香水让她一秒分辨出来人的身份。
比起睁眼和陆与舟对视带来的尴尬,温宁选择装睡。
哪怕看不见,温宁依旧能感受到陆与舟彷佛有实质的目光。
在可惜些什么?他们会到这种境地,就是他陆与舟亲手造成的。
没多停留,陆与舟离开温宁身边,回到南南的病床边。
温宁下意识紧握拳的右手,缓缓松开。
算了,都过去了。
殊不知病房里的小插曲被门外顾曼曼全看见了。
顾曼曼眼神沉了沉,温宁怎么可能还会回来?
站在门口深呼吸几次调整好情绪,顾曼曼扬起温和的笑推门而入,“与舟,我过来看南南了,现在怎么样了?”
正巧,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南南醒来了,见来人喊了一句:“曼曼啊姨。”
“南南好多了吗?还会不会难受啊?”
“不会。”
顾曼曼和南南的对话让温宁趁机醒了过来,她显示伸手摸了摸还在熟睡的北北的额头,确定没有复烧,便拎起保温壶出去打热水。
烧了一夜,北北起来要喝点温水补补流失的水分才行。
热水房就在隔壁,不过两分钟的时间温宁回来了,回去病床有一段路要经过南南的病床周围。
顾曼曼眼睛一转,提前起身站在在温宁必经的地方,等温宁一靠近,脚下一歪整个人撞在温宁手上。
哗啦—
保温瓶的水全撒了。
“我的手好烫!”顾曼曼惊呼,右手握着左手手臂,白皙的手臂上并没有被烫红的痕迹。
“温宁我知道这些年你对我不满,但是我一直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待南南,你对与舟生气也不应该撒气在我身上吧。”
“温宁!”陆与舟面色不好,出声叫道。
啧。
大早上的被找上门的绿茶阴阳的一把,温宁面色难看。
特别是保温壶的水撒了一大半在她右手手臂上,火辣辣的疼。
温宁不耐,“顾曼曼你故意的吧?想陷害我。”
顾曼曼身子踉跄,显得楚楚可怜,“温宁你怎么能这么想我,难道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恶毒的人吗?”
说着,顾曼曼一捂心口,“与舟,我的心脏好痛。”
温宁冷笑,抬起手,“啪!”
反手就是一巴掌摔在顾曼曼脸上。
温宁双眼厌恶看向顾曼曼,“这是医院,你要是心脏不好就出门左拐去看心外科医生,少在这里装模作样。”
两年过去了,还是这个心脏不好的烂借口。
顾曼曼不嫌烦,她温宁嫌烦。
可陆与舟依旧吃这一套,起身拦在温宁和顾曼曼中间,维护顾曼曼,“温宁,你过分了。”
南南跟着一下起身,站在床边抱着顾曼曼的腰,人小但声音可不小:“妈妈你太过分了,快向曼曼啊姨说对不起!”
陆与舟帮顾曼曼,温宁不难过。可自己生的孩子帮顾曼曼,温宁的心就像数百根针扎了一样钻心的难受。
温宁闭嘴不出声,陆与舟语气严肃的命令温宁:“温宁,给顾曼曼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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