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警方那边检测事故发生时肇事司机服用了致幻药物,导致精神失常驾驶货车冲红灯直到撞上夫人和少爷所乘车辆,被迫停止。”

    “而且根据查到的情况,肇事司机姓吴今年四十岁,在五年前失业下岗后一直在做苦力活勉强维持生计,入不敷出事常态,不过奇怪的是在一个星期前他的妻子和孩子突然被送到国外。”

    一个靠出卖体力的普通家庭,怎么会无缘无故有能力送家人出国,事出反常必有妖。

    可以肯定的是温宁和南南的车祸不是意外,是人为。

    而这个司机就是收钱做事顶罪的替死鬼。

    白泽远能想到的,陆与舟比他能想的更远更深,“再往下查细一点,配合警方那边尽快将背后的人抓出来。”

    到买凶杀人的地步,说明背后计划的人对温宁恨之入骨,

    不彻底将他拔出来,就是个潜藏在暗处的定时炸弹,指不定那天冷不丁的再次爆炸。

    “是。”白泽远应的快。

    说完后有短暂的安静,白泽远思来想去最终试探的开口说:“陆总,两年前夫人独自离开后到了离京城几百公里外的小县城生活,一个人在外面无依无靠日子过的很勉强。”

    “特别是在生下两个孩子后,为了维持生活夫人不得不去了收费站上班。”

    陆与舟起身拉开书房的窗帘,太阳光争先恐后透过玻璃窗照进书房,细碎温暖的阳光落在陆与舟眼前让他有瞬间的恍惚。

    他声音略显飘忽,“你很闲?不想休息的话就回公司上班。”

    “陆总您说笑了,我现在立马让人去查清楚车祸真相。”

    说完白泽远立马说陆总再见挂了电话,笑容苦涩。

    他容易吗,夫人两年前走了陆总每天不是在工作就是在照顾孩子,试图麻痹自己,又嘴硬不肯让人去查夫人的下落。

    好不容易夫人回来了,两人还争锋相对。

    白泽远小小腹诽一句陆总关心夫人还死活不肯让人说,以后可别后悔都没地方后悔。

    不能在孩子面前表现的太过异常,陆与舟安排好接下来的事宜后换衣洗漱到饭厅陪三个孩子吃早饭。

    南南经过一晚的休息状态比昨天好上一些,不过依旧是蔫蔫的,时时刻刻都要陆与舟抱着才安心,饭后陆与舟把南南哄睡。

    玩闹过一段时间,一晚上加上一早上没见到妈妈的北北和糖糖开始不安。

    “叔叔,妈妈怎么还不来接糖糖和北北哥哥回去?”

    糖糖焉儿吧唧的抓着陆与舟的裤子,眼皮无精打采的耷拉着,“妈妈是不要我们了吗?”

    北北站在陆与舟两步外的距离紧紧抿着嘴巴,眼眶红红的。

    平时活泼好动的两个孩子失去神采,散发出被人抛弃的无辜可怜感。

    明明是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两个孩子,陆与舟见了他们这副模样,心脏被牵扯的有些疼。

    情绪纠缠,不过来两秒后陆与舟两手各抱起糖糖和北北,声音温和:“妈妈不会不要你们,等会妈妈就过来了,我们先去玩一会玩具好吗?”

    北北和糖糖不信,“真的吗?叔叔不骗我们?”

    陆与舟保证:“真的,叔叔保证妈妈晚点就会来。”

    陆与舟哄了好一会才把两和孩子哄好,玩闹加上情绪消耗两个小孩抵挡不住身体的困倦,迷迷糊糊睡过去。

    放轻动作从卧房里出来,稍亮的光线刺了陆与舟眼睛一瞬,有点晕。

    有不少事情需要立马处理,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陆与舟依旧进了书房,让人送杯咖啡上来。

    “叩叩。”

    “进。”

    很轻的咔哒一声,一杯散发着淡淡苦味的黑咖放在桌边,同时夹着一丝不易察觉茉莉花香。

    陆与舟手上动作一顿,抬头看到温宁,错愕的同时带了些许不赞同:“你提前出院了?”

    “医生检查过没什么事就出院了。”温宁好似没看见陆与舟不悦的表情,解释说。

    车祸刚发生,背后的人还没照出来,温宁就这么大大方方的出了院,还打车到家里,陆与舟不赞同温宁这种置自己于危险中的做法。

    蓦然联想到白泽远在电话里提到温宁俩开这两年日子过得不好,和荷帕公司很大可能没有关系。

    陆与舟腾气的不满消散一半,他试着和温宁提及这场车祸里面的门道。

    “这场车祸很大可能有人在背后计划,你运气好躲过一劫,可背后的人……”

    “唔!”

    “陆与舟?”

    冷不丁的陆与舟砸在温宁身上,双眼紧闭。

    感受着身上属于另一个人的体温,温宁有瞬间慌张,试探推了推陆与舟肩膀几回,没反应。

    真晕过了去。

    看在陆与舟帮她照顾孩子的份上,温宁花了九牛二虎的力气把陆与舟送回房间。

    找来探温器滴了一下36.9有点轻微低烧的迹象,温宁让陈管家泡了一杯感冒药上来先给陆与舟喂了,再盖好被子。

    目光触及房内睡的香甜的三个孩子,温宁的心软化成一汪春水。

    轻手轻脚出了房间,温宁回到书房将陆与舟晕倒的时候碰倒的文件一一捡起,放在桌上。

    桌面上一张三人合照吸引了温宁的注意。

    那是南南一周岁时,温宁拉着陆与舟拍的家庭合照。

    时隔几年对视上照片了巧笑嫣然的自己,温宁晃了晃神。

    南南是在她和陆与舟感情最浓的时候到来的,怀孕的那段时间陆与舟几乎每天都会按时下班回家陪她。

    她半夜小腿抽筋陆与舟会耐心地帮忙揉腿,周末会亲自下厨做孕妇餐,每天傍晚会扶着她的手一起散步……

    在恋爱,新婚,孕期,南南一岁前他们也曾有过一段没还甜蜜的时光。

    可现在不提也罢。

    想起的越多,温宁的心越难受。

    移开视线不让自己再去注意照片,温宁准备离开的时候无意中拉开了抽屉,一张红色的结婚证映入眼帘。

    震惊、意外、惊喜、错愕…百感交杂,温宁盯着那张贴有自己照片,代表着法律保护的结婚证,足足愣了有好几分钟。

    她没想到陆与舟会把它放在书房,他看为最为重要的地方。

    最后,各种感觉化为温宁口中一声叹气。

    温宁关上抽屉出了书房,顺手关好门。

    回去房间,还没有人醒来,温宁站在床边看着面容相似的父子父女四人躺在床上,心思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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